那红绸女施展自己的绝技,却连章山峰饭边儿都没碰到。
反而任由他把整个二楼都参观了一遍,不由得气的满脸通红。
只见红绸女像舞蹈一般,却柔中带刚,一路追着章山峰。
一边打还一边小心着那红绸前面的铜球砸坏了自家的杯盘碟碗。
章山峰转了一圈,穿过了字画琳琅满目的走廊,就来到了走廊尽头一个垂着珠帘的大开间。
虽然被追打的没办法静静欣赏这包间里的布置,也还是被包间里的文人墨客的景象给深深吸引住了。
只见这包间之中,没有传统酒楼那种包间里的大桌子。
取而代之的是围在酒池三个方向的位置,两边是长条桌子。
每个桌子后面有两个铺垫,客人可以席地而坐。
而正面是一个宽大的长型桌子,珠帘被撩起固定在两边。
环绕在两侧墙边的事古色古香的书架,上面码放着经典的耳熟能详的典籍。
还有一些虚设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宣纸、笔墨、还有陌生人的墨宝,明显是老板挑出来的优秀之作。
房间里虽然没人落座,却熏着香。
香炉竟设在酒池中央,合着那酒气的芬芳,散发出的味道十分特别,清新淡雅,还有一种暖人肺腑的感觉。
在唯一空着没有座位的方向却设置几把椅子,古筝、琵琶、二胡等乐器挂在那面墙上。
章山峰闪身经过的时候发现乐器虽然裸露在外面,但是上面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那是经常用的。
靠近窗子的位置,设有一个白色半透明纱幔,外面街上的灯光很轻易就偷了过来。
章山峰借着那光看到,窗前设置的原来是一个书案子,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宽大的书案作画写字都很方便的样子,上面还放着半幅没有完成的画。
章山峰又躲过一击,打眼朝那画好奇的看过去。
只见那画上竟是一副丹青美人图,身子和背景都画好了,唯独窈窕的女子面目空空如也。
画面里的构图美是美了,但要是补上五官的女人是个大麻脸,斗鸡眼,就不用幻象了、
想想这些女人也真是,整天活在相机里、幻象里自己的容颜。
所以才在画上保留一片幻象的空间吧?
书案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卧榻。
上面的枕席都是金色丝绸的,干干净净的叠好整理在一边。
卧榻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短腿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棋盘,黑白棋子被分别装在罐子里放在两端。
转了这一大圈,章山峰顿时对眼前这酒楼心生好感,几乎琴棋书画都凑齐了,还真是个德艺双馨的好去处!
“怪不得舍不得跟人分享,这二楼还真是不错,我喜欢!”章山峰躲过一击,笑嘻嘻的对红绸女说道。
“你喜欢?倒也得问问我手里的红绫喜不喜欢你!”红绸女说完,又狠狠的丢出红绸子,砸向章山峰。
她见章山峰越是对自己嬉皮笑脸的,就越觉得他心术不正,所以她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一改之前的轻松,
现在女子完全笑不出来,只是一味强硬的与章山峰对决。
“你这么霸道,你们老板知道吗?明天炒你鱿鱼多可惜了!”章山峻调笑着问道。
“我就是老板!我倒看看谁敢炒我鱿鱼?”女子听章山峰这么说,脸色一沉,冰冷的好似寒霜一般。
章山峰之前就猜这女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却没想到女子竟然是这鱼龙混杂的仙满楼的老板娘!
“原来是老板娘,恕在下眼拙,竟然没在以第一时间认出,惭愧惭愧!”章山峰向后跳出两三米,一个抱拳道歉。
本来以为这样对方也该停下来了吧,却没想到女子听章山峰这么说,似乎很不满意,一挥手,红绸就又照着章山峰的面门飞了过来。
“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女子不满的大声说道。
“干嘛这么不客气嘛,你什么条件,说就是了,何必这样赶自己的客人。”章山峰见红绸女生气的样子更俊俏了,故意逗她。
她虽然看起来就比自己年纪大,却拥有别样的女人味儿,这是自己周围的女人所没有的。
迷人成熟却不刻板,从容优雅又带有一点点野蛮,这是小女生身上很难有的特殊气质,让人过目不忘。
“你一介武夫,难道真的以为武功比我强就能凭武力留在这吗?想来我这做客的,没点过人的文墨,踏进门的我一律不放过!”红绸女说完就又狠狠的甩出红绸带。
“什么文墨?吟诗还是写字?”章山峰问道。
他只顾着躲,坚决不还手。
还没等红绸女回复他,就听见门口方向,珠帘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段九儿姐姐今天好兴致啊,怎么跟个俊俏男子追逐起来?”一个男人站在珠帘外面嘲讽的说道,只闻其声,却看不清其人。
章山峰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眼前的小姐姐叫段九儿,名字倒是很好听,有点风尘还不失气度。
“去你的,我这是在赶走不速之客,你要是再啰嗦,把你一起赶走!”段九儿气急败坏的说道。
只见她一句话刚说完,就腾出一条红绸带,飞向珠帘的方向。
原来段九儿跟章山峰纠缠半天,都没能碰到章山峰分毫。
在外人眼里看着,还真像一对儿打情骂俏的情侣。
但是段九儿早就被气得外焦里嫩,她掌管仙满楼这许多年,何曾受过这种气?
打不到章山峰,干脆就拿那多言多语的男人解气。
可是章山峰见段九儿的红绸带刚一飞出珠帘,珠帘外面的人早就躲得不见踪影了,看来对方早就防着段九儿这一手,跑的不见踪影了。
“臭小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上了我的二楼,就敢对我指手画脚,等我抓到你,非把你的门牙掰掉!”段九儿自言自语道。
她似乎也打累了,再加上看出来章山峰始终在让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停下来坐在门前的桌边,轻车熟路的拖过茶壶,也不拿杯子,对着茶壶嘴就大口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