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差点撞破
五月的第二个周六是本市教师编制考试。瞿庆明安心准备了一个多月时间, 摩拳擦掌等着上考场。
考试前一天晚上,方隽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预祝瞿庆明考试成功。周嵩自然也过来吃饭了, 最近他一日三餐基本在方隽这儿解决, 瞿庆明虽然觉得他俩亲近得略怪异,但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毕竟他自己也是借宿在方隽这儿。
方隽举起酒杯:“这一杯祝二哥明天考试顺利通过!”
瞿庆明一仰脖子,一杯酒喝干了, 喝完又倒了一杯回敬方隽, 又将这杯喝干了, 敬完方隽,又来敬周嵩,说是感谢他的照顾和提点。一口气连续喝了三杯。
周嵩说:“好了, 别喝酒了,吃菜吧,当心喝多了明天起不来。”
方隽点头赞同:“对,你那个破酒量, 一杯就倒,还是少喝点酒吧。”
瞿庆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上次分手时喝醉酒的事,神色突然有些黯然。周嵩也是了解那件事的, 见他这样,赶紧转移话题:“方隽你明天真不去考了?”
“就是,都报了名了,怎么不去看看?”瞿庆明脸色正常了点。
方隽笑着摆手:“不去了。我教育心理学这些书都没看, 去考也是陪跑,不浪费时间了。”
瞿庆明点头:“隽隽的梦想是将来要办学校的,不考编其实也可以,可以在私立学校多学点经验。”
周嵩倒是第一次听见方隽的梦想,他惊讶地看着方隽:“是吗?你还想办学校?”
方隽夹了一块卤牛肉放在他碗里:“对啊,自己办学校当老板挺好,你们以后都可以来我的学校教书,不必担心被炒鱿鱼。”他说着朝周嵩动了动眉毛。
周嵩没注意他的眉毛,注意力全在他的话上,细细咂摸一下,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他微微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对方隽说:“敬你的学校。”
方隽和他碰了一下杯子:“敬我们的学校。”
瞿庆明听他这么说,赶紧举起杯子来和他们碰杯,结果人家两个都喝完了,他说:“都不等等我。”
方隽扭头哈哈笑:“一杯倒先生你还是别喝了,吃菜吧。”
第二天瞿庆明考完试后,回来倒头睡了一觉,翌日精神奕奕地起来去租房子,方隽挽留说不如等面试过后再去租,他在这里还能够听一些课,学一些课堂技巧。瞿庆明说:“你这又不是不能来,我想来就来了。”
方隽见留不住,也不勉强,瞿庆明搬走,对他来说倒是一种便利,至少和周嵩亲热的时候不必顾虑第三个人在场。
他们的城市不大,外来人口少,找房子倒是挺快的,而且也不算太贵,瞿庆明两天就找好了房子,他行李也轻便,一个箱子一个包,直接拎包入住了。方隽倒是没有伤春悲秋的离别情绪,都在一个城市,见面还是很容易的,而且瞿庆明在广东打拼两三年,独立自主能力肯定不输于自己,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想改善生活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瞿庆明点头:“会的,接下来还要去你们学校学习的。”
“随时欢迎!”
瞿庆明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方隽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然后去敲周嵩的门,进屋之后就将周嵩抱住了,周嵩挣了一下:“别抱,天热,抱着难受。”
方隽不松手:“老二走了,我屋里空了,感觉好不适应,你搬我屋里来吧。”
“滚蛋!说了在学校不能够住一个屋的。”周嵩不退让。
方隽说:“那我就天天赖在你这儿。”
周嵩翻了个白眼:“随你的便,只要不睡我床上就行。”
方隽一听,顿时钻到了空子,将周嵩推倒在沙发上,极尽耍流氓之能事:“是你说的,我不在床上做就行了。”
周嵩又惊又怕:“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这个意思了?放手,窗帘没拉!”方隽真是教数学的吗,为什么这么会钻语言上的空子。大白天的,在屋里干这种事,真是道德败坏。
方隽嘻嘻笑:“前面又没房子,后面的窗户没和后面那栋楼的门窗相对,看不见,比我房间还安全。”说完用舌尖舔过周嵩的喉头,弄得周嵩如离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嘴急剧喘息着,这家伙太会挑逗了,他抓住方隽的衣服抗议:“楼上楼下都住了人。”
方隽在他耳边说:“所以咱们要悄悄做,你别出声儿。”
周嵩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来,否则给同事听见了多羞愧。方隽埋头在他身上啃噬着,半个多月没有亲热了,天天看得见摸得到吃不到嘴里,忍得人都快要爆炸了,他不信周嵩也能忍得住,除非他压根就不喜欢自己。果然他是对的,周嵩也饥渴得很,轻轻一撩就硬了。
周二本来以为方隽是过来陪自己玩的,结果一进门就和它的铲屎官扭成一团了,还在沙发上打起架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它有些不安地跳上茶几,急吼吼地嚷了两声,结果人家根本没理自己,反倒开始舒服地哼哼起来了,听那动静,又不像是在打架,便趴在茶几上,半眯着眼睛看两个妖精打架,无聊得甩了甩尾巴。
从这以后,方隽简直是如鱼得水,不能上床,就上别的地方,沙发、书桌、卫生间甚至地板上都行。虽然每次做完都要被周嵩狠狠批评一顿,两三天都不会给好脸色,但等他气消了之后又可以接着做了,每周至少能做一回。方隽非常满意这个频率,习惯成自然,等周嵩慢慢适应了,就不会抗拒了。
周嵩觉得自己看错方隽了,最初以为他是个纯良的小年轻,后来以为他是个会打嘴炮的老司机,现在发现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实干派流氓,饥渴得简直就是一头饿狼,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方隽不以为然,还很厚颜无耻地说:“我这个年纪正好是男人能力最强的时候,你不好好享受,以后可别埋怨我年轻的时候不努力。”
周嵩对这个说法简直无言以对,真不知道找了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是福是祸。有时候做完羞耻的事后,躺在彼此怀里回味的时候,幸福感之外又会伴着一阵羞耻感,现在他们这样那样的,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了,一会儿两人又衣冠楚楚地出门,一本正经地给学生上课,传道授业解惑,想想都觉得滑稽。
一次事后,两人躺在沙发上歇息,周嵩把这个想法跟方隽说了,方隽哈哈大笑,指着电视新闻里的那些人说:“那谁谁不是这样?全人类都这样,谁也别笑谁龌龊。”
周嵩严肃地说:“有人不这样。”
“谁?”方隽挑眉问。
周嵩说:“小孩不这样。”
方隽嘿嘿笑:“他们正奔向这样的路上,迟早都逃不掉。”
周嵩想了想,觉得虽然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对,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些性冷淡者不这样,还有一些宗教人士应该也不这样吧。不过总而言之,这都是一个无谓的话题,周嵩觉得纠结没有意义,方隽总有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做这种事。
方隽掰着周嵩的手指头算:“还有一个月放暑假了,到时候我可不能这样摸摸就算了。”
周嵩抽回手:“你想干什么?”
方隽露出一张纯良无辜的脸:“你说呢?”
周嵩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瞿庆明什么时候面试?”
“快了吧,过几天吧。”
周嵩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个编制。”
“为什么?”方隽用手捏着周嵩的耳垂。
周嵩趴在方隽身上:“你不是想办学校?可以多去体验一下其他学校的教学管理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