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早饭呗。”刘孜锦笑眯眯的。
韩景宇虽然觉得他不对劲儿,但是想的最多的还是刘孜锦是想要针对他,但是他也不怕这些,看了刘孜锦一眼,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刘孜锦这举动太反常了,权匀都有点受不了了,拽着刘孜锦的胳膊,“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刘孜锦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异常。
“你真当梁耀会领你的情?人家根本都不知道这事儿!你就算要拉他进圈子,也要有个眼力劲儿啊。更何况又不是梁耀巴着求你帮他,你这眼巴巴的算个什么事。”权匀没说的太难听,就是说的直白了点儿。
人家都说,当今世道上都是欠债的是大爷,债主则是孙子,但是刘孜锦这祸害放的是糊涂账,他心里觉得你欠了他,就是欠了他的。他管你晓不晓得哦。
权匀看到刘孜锦还是那副死样子,一气之下就把刘孜锦的手甩开了。他爱怎么搞怎么搞!
韩景宇在食堂里吃早饭,刘孜锦进去了坐在他旁边,要知道,韩景宇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的,连吃饭都没人跟他同桌过,现在刘孜锦一坐过去,整个食堂的人都望过来了。
刘孜锦两个胳膊交叉压在桌子上,一双秀秀气气的脸就这么冲着韩景宇,韩景宇刚吃了一口饭,筷子还拿着没放下来,也是直直的望着刘孜锦。
嘿,刘孜锦真的不对劲,人家都这么望着他了,他居然还没脸没皮的一笑。
韩景宇没出口赶人,却也不待见他,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刘孜锦下巴压在交叉的胳膊上,“你床空下面那只狗昨晚饿的直叫,你不喂它吃点东西啊?”
他这话一出口,韩景宇的动作就停了,眉头都跟着微微一皱,“你管的太多了。”
韩景宇一张口,刘孜锦就跟被激励了一样,“诶,其实我真的蛮喜欢你的嘞,交个朋友呗。”
刘孜锦这话说的确实是出自本心,他觉得梁耀合他的胃口,想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韩景宇把手上的筷子按到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所谓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骨子里就是这么有一股子贱劲儿,刘孜锦要是想交个朋友,其实也做不到这个地步,怪就只怪韩景宇太不近人情了,就是这种冷漠的姿态,可不就叫刘孜锦越挫越勇了?但是要说第一个看中韩景宇的,还真不是他,路寒祁偷着看了韩景宇那么久了,那是第一个。但是路寒祁那脾气呢,和刘孜锦不一样,刘孜锦不要脸起来快的很,路寒祁却倔巴巴的保着他那点儿高傲。韩景宇不跟他说话,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巴巴的凑上去的。
路寒祁还没有死皮赖脸的往别人身边儿蹭过。
刘孜锦现在这样的举动,路寒祁在一边看着,眉头都皱了好几回了。刘孜锦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知道,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巴巴的看着韩景宇好久了。久到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韩景宇的事,有一个人也都知道。
权匀和刘孜锦原本算走的近的,但是忽然的一下,两人就没有交集了,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可是也没有人问什么。他们这样的人身边的玩伴,更换起来根本不需要理由。
刘孜锦喜欢往梁耀跟前凑了,只是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权匀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思,对刘孜锦做什么事过问都不过问了。韩景宇讨厌别人叫他起床,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他起来的比刘孜锦更早。而路寒祁也是在这一天主动的找到了刘孜锦。两个人一直都是针锋相对的,到现在都是。
路寒祁开头的第一句,“你缠着梁耀想干什么。”在路寒祁眼里,刘孜锦做什么事都是打着坏主意的,要是以前,看到刘孜锦算计别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这次想到刘孜锦要算计的是梁耀,心里就有点那么不舒服起来。他一直不舒服了三天,才过来找的刘孜锦。
现在是晚上解散的时候,场地上都没有人了,路寒祁和刘孜锦两个人对立着站着。
都是那样出色的人物,就是各自在对方的面前露出自己最恶劣的一面,那也是极其赏心悦目的。
路寒祁不喜欢刘孜锦,刘孜锦又何尝喜欢路寒祁,“啊,我觉得梁耀人还可以,蛮对味,想和他交个朋友。怎么,不行啊。”
路寒祁脸上没有多大表情,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话里却让人听了觉得霸道,“以后你不要缠着他了。”
刘孜锦觉得好笑。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尽管来找我的麻烦好了。”路寒祁还是觉得刘孜锦这么做是因为想要针对自己。
刘孜锦见鬼了似的看着路寒祁,天知道路寒祁是多么讨厌麻烦的一个人,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路寒祁自己也觉得说出这话就不像自己了。
刘孜锦一下子大笑出声,“路寒祁,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自以为是啊。”
路寒祁脸上浮现出薄怒。
刘孜锦也不再说什么,扭头就走了。他跟路寒祁不对盘,路寒祁不让他碰的东西他偏偏都要抓在手里。更何况他确实是对那个梁耀蛮感兴趣。
刘孜锦还是缠着韩景宇,但是慢慢的,原本也是冷冷淡淡的路寒祁开始挑事儿了。以往都是刘孜锦来事,现在他居然主动犯到刘孜锦头上去了。他什么都跟刘孜锦过不去,但是刘孜锦也不是那种能闷声吃亏的人,一来二去,两人斗的居然连钟源都惊动了。两个人从军械库里偷了枪械,一人一梭子弹,半夜里放枪的声音惊的林子里的鸟乱飞做一团。
钟源是生生的被这两个小畜生气笑了。
刘孜锦被崩了胳膊,路寒祁被点了脚踝,两个人在军医那里打了石膏,在一群人惊惧的眼中被钟源丢到地窖里,一人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在这半个月里,什么人都跑去地窖看过他们,连那不跟刘孜锦来往了的权匀都跑过去看了一次,唯有韩景宇一个,一次都没往那里去过,连路过都不曾往那地窖里看上一眼。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
他又怎么知道那两个是怎么斗起来的?
就因为刘孜锦的一句话,路寒祁老是拦着他,他烦的要死就说了一句,“我缠着梁耀怎么啦?你他妈是喜欢他啊还是怎么样,管的这么宽!”
然后路寒祁一拳就砸上去了。
他们打架已经变成了常事,哪个敢跟钟源说?于是就发展到了跑到军械库里偷枪,半夜里搞得跟决斗一样。
关了半个月禁闭出来,他们一下子都安分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是怎么想的,钟源叫他们写检讨,也都乖的不得了的把检讨写了。刘孜锦也不缠着梁耀了,旁边的人看着,想,他终于是正常了。却也只有路寒祁知道,刘孜锦在怄气,跟他一样在怄气。
他们在关了半个月的禁闭,那个梁耀一眼都没来看过。
巴巴的折腾那么大的动静帮他报那一巴掌的仇,自己眼巴巴的偷偷看了他那么久,可是他关禁闭的时候,那个想见的人没来,十五天,一次都没有。这架是为谁打的?这伤是为谁受的?怎么想就怎么委屈。他们这委屈跟个孩子一样。
我对你好了,你必须对我好。你要是不对我好,我就绝对不会再理你。就是这样的脾气,刘孜锦打从禁闭室回来之后就没有跟韩景宇说过一句话,路寒祁也没有。
韩景宇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入过他的眼。在也好,不在也好,都无关紧要。
作者有话要说: 刘孜锦:我打你骂你欺负你
韩景宇:抱歉我没看见你
刘孜锦:我宠你爱你保护你
韩景宇:抱歉我还是没有看见你
☆、出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