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韩景宇的事才过去没多久,现在又来了一个李舒。钟源紧急召齐了军营里的人,叫他们都出去找那李舒。列队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有人跟钟源说,梁耀在宿舍休息。钟源想到昨晚的那件事,也没说什么,带了人按原路去找人了。
绿皮子车开到中途,站在车上的刘孜锦突然就倒下来了,有人跟钟源报告,钟源来看的时候发觉刘孜锦脸色确实是不好,不像是装的,又听到旁边的人说他晕车,就叫他先回去休息。本来车也没开出多远。刘孜锦现在这个模样肯定不能自己走回去,钟源就叫了一个人带他回去,这个人正好是现在扶着他的路寒祁。
路寒祁扶着刘孜锦下车了,等到车一开,闭着眼睛的刘孜锦就自己站起来了。
军营里还有留守的人,两个人说明了原因就进来了,一路潜到钟源的屋子里,把有信号的电话翻找出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家里都蛮有势力,都各有自己的圈子,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找了一个路子最活泛的人,也就是乔越。权家的跟乔家的关系不好,所以权匀不掺和这件事,但那刘孜锦认识乔越,关系还不差,他们大多都是知道乔越这个人的,也知道这乔越本事有好大,听到刘孜锦要找他,都没说什么。
本来嘛,这种事不可能是叫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只能找一个圈子的帮忙。
刘孜锦的圈子里,最厉害的就是那个乔越。也不是说没有别的人了,只是要论起路子最活泛,手伸的最长的,还真就乔越这一个了。
刘孜锦给乔越打电话,响了几次乔越才接。
“乔少,我是刘孜锦。”刘孜锦一上来就报名字,不然按照乔越的性格,分分钟就可能挂电话。
跟乔越玩在一起的人确实是不多,乔越马上就想起来了,“小锦啊——”别的他一句就不说了,等着刘孜锦自己开口。
刘孜锦说,“乔少,帮我个忙。”
“嗯,能帮的我一定帮。”乔越的意思是你别说不能帮的。
“帮我查个人。”刘孜锦巴拉巴拉把路寒祁从车票上抄的信息全部报出去了。
乔越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刘孜锦也不急,就过了一会儿就听乔越说,“这个男的叫孙刚,在上海浦东有一套房,是恒达公司里的销售部经理——”乔越一顿,“嗯,他现在在火车上,差不多晚上能到上海。”
“乔少你方便吗?”刘孜锦是打心眼里服乔越的,又服又怕,嘴巴可不就得干净点儿。
乔越哼笑一声,“有什么事你就说。”
“帮我教训他一顿,我被我老子发配到大山里来了,现在不怎么好搞这件事的。”刘孜锦说。
乔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就应承下来了,“行。”
乔越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刘孜锦看了站在旁边的路寒祁一眼,说的话跟个乖学生一样,“麻烦乔少了。”
路寒祁确实是第一次见刘孜锦能说人话,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打嘴官司的时候,两个人把通话记录删除了,把手机也放到原来的地方,从钟源的宿舍又溜了出来。寝室里,李舒正站在窗户那里往外面望,刘孜锦一进去看到他就怒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躲床空里你跑出来干嘛!”
李舒心里委屈的无法,“我就出来看看,腿麻了。”
刘孜锦就瞪了他一眼,没说别的了,反正他们要做的已经做了,钟源发现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啊。
路寒祁跟刘孜锦都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的,从韩景宇寝室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韩景宇已经睡着的,两个都不自觉的看了一会儿。
嘿,老子这么累可都是为了你啊!
韩景宇脸上的红印子已经消下去了,但是睡觉的时候眉头还是拧的紧紧的,他们也都是累的很了,在旁边看了几眼就各自溜回床上睡觉去了。
开车在外面找的钟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昨晚他回来的时候,特别点了人数的,早上回来也没见着人少,虽然他不怎么关注那个李舒,但是部队里列队的时候,人多人少都一眼望的出来。他心里咂摸出不对劲了,就转过头看那权匀。
跟他说这件事的权匀俨然还是那副模样。
这么安静,都不像权匀了。权匀对谁都不上心,那个李舒就算没回来,出来找的时候他也绝对会反驳他,本来昨晚都累了一天,今天人少了,凭什么还要叫他们出去一起找啊?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钟源又看了权匀一阵,就确定了,那个李舒现在八成还在军营里,权匀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儿把他支出来的。支他们出来干什么?钟源也想不到。
钟源确定了这件事之后,对旁边的司机说,“掉头。”
车子一掉头,车上的那些小祖宗开始吵嚷起来,而权匀此刻的脸色更是证明了钟源的推测。
他就是故意把他支出来的!
钟源想着这群小祖宗又要折腾什么大动静了,一回去就跑去军械仓库检查了一遍,啥问题都没有,然后他跑到宿舍里去,早回来的路寒祁和刘孜锦都在睡觉,连那说不见的李舒也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钟源都被他们气笑了,完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抬脚把那刘孜锦的床踹的响了一下,刘孜锦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看到床边儿站着一圈人,为首的就是钟源,接到权匀的眼色,就反应过来了。
“你们不是说李舒不见了吗?”李舒现在站在钟源旁边,低着头还是怯弱的模样。
刘孜锦仰着头笑的有点无赖,“诶呀教官啊,我们也是回来才发现的,李舒那小王八蛋是睡的滚床空里去了,我们这也不是担心室友吗,上次梁同学的事我们都受到教训啦,出了这种事心里肯定就急了一些嘛。”
他这话说的圆润,叫那钟源想反驳都不能。
“现在都回来啦,昨晚又忙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刘孜锦这神情,好像这事儿真不是他可以折腾出来的一样。
钟源能说什么?累的一场,还带了一大帮子人出去,那帮子人都还是一夜没睡好的,现在说追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究,最后也只是斜了刘孜锦一眼,带着几分威胁,“谎报军情也是要受罚的。”
刘孜锦还是仰着脸笑。
钟源出去了之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刘孜锦事办的怎么样了,刘孜锦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比出一个ok的姿势,“成啦。”
旁边围着的人都倒到了床上,“睡觉睡觉!”
权匀也只是撺掇了几个关系近的人,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的,见到他们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个也不好多问,各自都回了寝室休息。
就为了一通电话,这么折腾!这叫个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寒武贴吧有人在搬《一虐》,感觉好奇妙……
☆、两种方式
刘爻办事儿,向来干净利落。
钟源还是他发小儿,他说的事,办起来更是利索。叫孙刚的男人刚下火车就被人扣住了,二十个男的,看着就不好惹的男的,在出站口那里站成一排,当头的那个背着手,旁边一个男的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孙刚才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拍戏呢,笑呵呵的还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些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看到他之后就堵过来了。
“孙刚是吧。”站在前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平头,穿着黑西装,冲人都是笑眯眯的。
孙刚看见他都是哆嗦了一下,“那个,大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