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年瞅着过来的小女人,目光柔软,但是大手却又凶又狠地一下就揉在了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上。
凌晓晓被揉的有点发懵,挣扎了下,却怎么都逃脱不掉某人的魔爪,顿时就有点小委屈。
“你倒还委屈上了?”靳慕年好笑。
凌晓晓脑袋一扭,哼哼道:“我给你做饭洗碗打扫房间,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欺负我!”
靳慕年笑容更甚,说:“那再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不欺负你了。”
凌晓晓心中一跳,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如常,说:“靳总,你还年轻,以后有人给你生儿育女,何必看上我这颗小白菜?”
“小白菜?”
“是啊!一颗随处可见的小白菜,靳总之前可能第一次吃着还觉得挺爽口,毕竟之前一直山珍海味,但是我想日子久了,你就会腻歪了!”
这是在担心自己变心?
靳慕年挑眉,问:“凌晓晓,你这是在问我要承诺么?”
说话间,靳慕年低头用额头抵着凌晓晓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面颊上,不过须臾的功夫就染红了她的俏脸。
凌晓晓眼神闪了下,有些控制不住的小心跳。
“凌晓晓?”靳慕年声音暗哑下来,像是一种蛊惑。
凌晓晓睫毛颤抖,只觉得突然说不出的口干舌燥,还没想明白究竟要怎么说,就突然被人攫住了双唇。
男人的吻,从来都是霸道而又强势的,这一次却莫名的有一种勾人的温柔,恍若春风拂过般醉人。
凌晓晓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靳慕年的到来太突然,明明该抵触,明明该钱货两讫的心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她卸下心房,想要认真,想要倚靠,想要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撒娇任性对他好!
“叮铃铃!叮铃铃……”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防盗警告声。
紧接着有一道颇为不耐烦的女高音在外面响起:“开门——快点开门——开——门——”
催促声还没说完,就听“砰砰”两下,对方显然在不耐烦的用脚在招呼外面的房门。
凌晓晓被惊了一跳,陡然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胸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了上去不说,整个人更是被悬空抱起来压在厨房的柜子上,姿态……撩人。
“靳、靳慕年!”凌晓晓羞恼的声音一出口,本来涨红的脸愈发红成了大苹果,赶忙又咳嗽了好一会,推攘道,“快、快点放开我——”
靳慕年大手有些不舍的捏了捏,还想要下滑的时候,就被凌晓晓掐住了。
真的是掐!
又狠又重,再趁着那双瞪圆了的眼睛,简直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靳慕年欲~求不满,却又莫名的不想要强求面前这个小女人,只得低头恶狠狠的索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对方。
凌晓晓两脚一落地,赶忙就要去扣自己的胸衣,但是目光一抬,就见着男人居高临下,颇为意味深长的打量目光,顿时就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你……你还不赶快去开门!你——”凌晓晓气的脸红彤彤的,也顾不上继续收拾自己,用力将人给推出了厨房,然后门“砰”一下合上不说,还三两下反锁。
背靠在门上,凌晓晓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才松完,本来正在扣胸衣的手顿时就是一顿,她突然后知后觉的响起来那之前叫开门的声音,似乎、好像是个女人?
似乎像是要印证凌晓晓的猜测一样,客厅里面此时已经迎接来了一直踹门的女人。
“为什么现在才开门?你知不知道我都等了好一会了?太过分了!”女人又气又恼,说完似乎还踹了下沙发。
靳慕年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答反问:“谁准你过来的?”
“我想过来就过来!你……”女人任性撒泼的话一顿,又突然放软了声音说,“哥哥,人家想你了啊,你就不想人家……我……”
靳慕年看着靠过来的靳慕晴,脚下一动,避了开来。
如此躲避瘟神一样的动作,靳慕晴瞬间就恼了,一下子将手里的包包砸在地上,扯着嗓音道:“靳慕年,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就拽了,我告诉你,你就算再了不起,也就在这c市而已,而我,我才是父亲承认的京城靳家的大小姐!”
“哦?”靳慕年眉一挑,说,“然后呢?”
“所以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敢对我不敬,小心我告诉爹地,弄死你这个野种!”
话音才落,靳慕晴得瑟的表情才做了一半,突然就觉得浑身一冷,下意识的就瑟缩了下。
再看靳慕年的表情……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森冷,阴寒,就像是传说中的地狱阎罗,令人心生恐惧。
靳慕晴脚下一软,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妆容精致的小脸惨白一片,但是就因为这让人胆寒的恐惧,却愈发激发出她内心的妒恨来。
爹地的明明最爱的人是妈咪,结果就因为老爷子的缘故,娶了那个贱女人就罢了,竟然还弄出个野种来!
最可气的是,这个野种从小就比自己强,还被老爷子越过爹地当成了下一任靳家的继承人!
凭什么?
爹地明明说了,她靳慕晴才应该是真正的靳家继承人!
不过……
面上因为嫉妒而扭曲的靳慕晴,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诡异、而又欢快的笑容。
“靳慕年,你就算能力再强又怎么样?嘿,你难道忘了,你所拥有的东西,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靳慕晴兴奋和害怕交织,声音颤抖,却笑的张扬,道,“靳慕年啊靳慕年,给人做嫁衣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哈……”
凌晓晓在厨房里面听得云里雾里的,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突然跑过来的女人在不停地作死,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靳慕年竟然都忍了?
莫非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说的什么叫——靳慕年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还为她做嫁衣?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