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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靳慕年大手将凌晓晓的小手握紧,在电梯门打开,牵着对方走出去的同时,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我的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如果说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你都别在意。”
  “啊?什么……”凌晓晓正想要问清楚,就将靳慕年已经敲门几声,推开了一间vip病房。
  病房里面摆设相当高档,若不是知道这是一间病房,恐怕凌晓晓还以为自己走进了酒店呢……
  不过。
  沙发上正蜷缩着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病号的女人,对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然后是一张哭的满脸泪痕的容颜。
  凌晓晓:“!”
  “怎、怎么……回事?”凌晓晓声音都有点颤抖,她捏了捏靳慕年的手,示意他赶忙解释,又或者赶紧上去安慰下自家母亲……
  至于为什么凌晓晓一眼就确定这人是靳慕年的母亲?实在是这女人长得跟之前见过的那位罗伯特太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面前这位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柔美姿态,不像罗伯特太太更多的是一种生活美满的富足与丰腴。
  靳慕年上前几步,随手抽了旁边的纸巾,然后蹲下身,与齐晚儿对视。
  齐晚儿本来还带着迷茫和哀戚的眼神一点点绽放出光彩来,半晌后,终于不确定的呐呐出声,唤:“慕年?”
  “母亲,是我。”
  齐晚儿一听这声音,就有点尴尬,她赶忙就结果靳慕年手里的纸巾,用力的擦脸擦眼睛,擦着擦着她突然看到了凌晓晓。
  第一眼,竟然觉得有点眼熟。
  “你是?”齐晚儿问。
  “伯母,你好!我是凌晓晓,您……叫我晓晓就行,那个,我……”后面的话凌晓晓还没说完,就被靳慕年接过了话题。
  “母亲,晓晓是我带来的朋友。”
  “哦,是你的朋友啊。”齐晚儿只当凌晓晓真的只是靳慕年的寻常朋友,比如一些其他世家女儿,不过,“凌晓晓,是凌家的女儿吗?”
  凌晓晓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觉得面前这家长的反应有点奇怪,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却没有亲近……就连刚才靳慕年的解释……都怪怪的。
  “带来的朋友”?
  朋友!
  怎么听都觉得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见家长的意思啊?
  “是沈夫人的女儿。”靳慕年替凌晓晓回答了齐晚儿的话,接着又道,“母亲,你还记得沈夫人吗?”
  “沈夫人?”
  “对!凌家长媳,沈夫人。”
  齐晚儿蹙眉想了好一会,又盯着凌晓晓看了好几眼,才不确定道:“是,沈珍珠的女儿吗?”
  “家母……确实是……沈珍珠。”凌晓晓开口,说的有点艰涩,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母亲面前,靳慕年要说这样的谎话。
  “原来真的是珍珠的女儿!”齐晚儿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但是很快又道,“不过,你跟你母亲……瞧着不太像啊?”
  凌晓晓笑,却不接话。
  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沈珍珠的女儿……
  “虽然不太像,但是凌小姐瞧着也挺眼熟,想来是比较像你的父亲吧。”话才说完,因为提到“父亲”两个字的齐晚儿,面色就是一变,本来还含笑的唇角被苦涩代替,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凌晓晓再一次被震惊了,她下意识的就揉了揉眼睛,再看。
  没错,这位伯母真的——又哭了!
  这是怎么了?
  怀念沈珍珠,还是……
  “母亲。”靳慕年开口,但是这一开口,就像是开启了什么神奇的开关,本来还是沉默流泪的齐晚儿开始呓语。
  “慕年,你父亲呢?怎么有没有来看我?是不是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慕年,慕年……你父亲是不是不爱我了?可是我们还有孩子啊!还有你,还有你弟弟……慕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怎么能为了那个女人不要你们,不要我……巴拉巴拉巴拉……”
  凌晓晓一开始还能勉强听出点苗头来,那就是个“渣男出~轨”的戏码,但是后面齐晚儿的语速越来越快不说,说话内容也变得跳跃起来……她就懵逼了。
  到后来,靳慕年叫了来医生,给齐晚儿注射了镇定剂,然后看着对方重新陷入平静,安静的睡了过去……
  “走吧。”靳慕年低声开口,牵着凌晓晓慢慢的走出了病房的门,然后走出这栋住院楼,来到医院的院子里,挑了个长椅,落座。
  凌晓晓无声的陪着靳慕年坐在长椅上,目光流露出关心,却也不问。
  这一次,她再也不觉得靳慕年不告诉自己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恐怕真的没办法跟靳慕年一起承担。
  就像是雄鹰和麻雀,一样的翅膀,但是一个却早已能抗住风吹雨打,另外一个……却需要慢慢成长。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又能不能陪着自己一起成长呢?
  凌晓晓在思考,她的头一歪,靠在了靳慕年的肩膀上,眼神放空,看向天空,看向这整个华夏中繁华的都城……
  据说凌家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小角色,据说靳家是牛逼哄哄的大腕,如果凌家自己都闯不过,那么就跟靳慕年就更不可能了吧?
  “在想什么?”靳慕年问,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压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深沉不可捉摸。
  凌晓晓嘴角一翘,说:“想你。你呢?”
  “你说呢?”
  “我说——肯定也是在想我!”
  靳慕年笑,捏了捏凌晓晓的鼻子,伸臂将靠着自己的小女人抱紧。
  凌晓晓得寸进尺,动了几下,然后整个人就窝在了靳慕年的怀里,舒服的眉眼弯弯。
  看着撩火而不自知的小女人,靳慕年当真是无奈无比,只能一用力,将人更加紧密的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饮鸩止渴!
  ~~~
  第二日,天灰蒙蒙亮。
  靳慕年带着凌晓晓再度来了酒庄,当然,还提着所谓的重礼。
  走进酒庄后,凌晓晓瞥着那在靳慕年手里似乎没什么重量的重礼,忍不住问:“你……给那老头……不,我师父,准备的什么东西?”
  “礼物。”
  “我知道是礼物,我想知道,什么礼物?别跟我说重礼啊,你这轻飘飘的,怎么瞧着都有点不靠谱啊?”
  靳慕年默了三秒,睨了凌晓晓一眼,道:“你知道秦老最喜什么吗?”
  “……紫砂壶?”
  “晓晓,你怎么知道秦老心头好是紫砂壶?”
  凌晓晓顿时把还想问的话给卡在了喉咙里,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接着一下看到了走过来的白铃铛,忙挥着胳膊招呼道:“白铃铛,这里,这里!”
  白铃铛才爬起来没一会,还迷糊呢,听见有人叫,就下意识的走了过来。
  但是。
  当白铃铛回过神来,发现凌晓晓正无比亲热的勾着自己的胳膊,跟自己八卦。
  “你知道我们学校xxx和xxx之间的关系吗?还有,之前那个把你踹下去荣登校花的某某某学妹,听说……巴拉巴拉巴拉……”
  白铃铛:“!”
  凌晓晓本来只是想要不回答靳慕年那个问题,但是八卦着八卦着就有点带劲了,道:“都说校花一旦找了男朋友,身价倍跌,要我看,那个新校花十之八九又要步上你的后尘!”
  “我什么后尘?”
  “被人踹下校花宝座啊!”
  白铃铛咬牙:“凌晓晓,谁tmd说老子是被踹下来的?我这是不稀罕好不好?”
  “哦,不稀罕就不稀罕,凶什么凶?”
  “凌晓晓!”
  “听到了——”凌晓晓赶忙揉了揉耳朵,见白铃铛真要发飙了,忙又道,“大清早的别这么大的火气,不好!很容易老的。”
  白铃铛一听这话,简直想要灭了凌晓晓的心都有了,她大清早发火是因为谁啊?不就是因为眼前这臭没良心的女人吗?
  “哎哎,别瞪我啊!来,深呼吸,深呼吸——”
  “呼吸你妹!”白铃铛忍无可忍,一巴掌拍掉了凌晓晓的爪子,然后抬脚就走。
  “哎——”凌晓晓叫了一声,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去追,只是夸张的苦着一张脸看慢了三步的靳慕年。
  靳慕年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凌晓晓:“!”
  “……坦白……什么?靳大大,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凌晓晓装傻的话没说下去,最后摸摸鼻子决定“坦白从宽”吧,当然,她说了自己误打误撞的用紫砂壶威胁秦老的事情,却绝对没有说自己有病还中毒的事儿。
  靳慕年倒没有怀疑凌晓晓话里面的真假,但是他却打心底的觉得,自己这小女人绝对没有交代完全。
  不过。
  明显问小女人是没有用的,他准备稍后去探探秦老的口风。
  两人一路来到那个拱门边,等了一会,院门被秦老臭着一张脸打开,“哼”了声,然后道:“进来吧。”
  进了这院子,然后靳慕年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凌晓晓手里,示意让她等会拜师之后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