苘蒻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相比刚刚听到伊初说出那番极端的话,这个消息更令她震惊。
她的脸在此刻白了下去,有点恐怖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要知道全族里都知道,垣能大妈和伊初的关系最为要好,堪比母女。
可是现在,她居然亲手杀了他母亲般的人,这女人毒辣的程度,让苘蒻不敢想象下去。
或许,她说会杀掉自己的话,也并不是假的。
“杀掉她又怎样?只要能够达到我的目的,我都无所谓,包括你!”
伊初瞪起了眼眸,眼底里满满的阴狠,那张脸越发得狰狞起来,吓的石房中的苘蒻向后退了好几步。
刚刚的她,一直以为伊初说的都是狠话,还以为她会不会只是欺骗自己,吓唬自己。
可现在想想,她似乎把目标锁定了自己,那眼神似乎马上就要杀掉他一样。
“那你……,你现在要干什么?如果你敢过来,我马上就喊人!”苘蒻在不断的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到石头墙壁后,她才咽了咽口水,颤抖的说出了一句话来,那张脸一直是泛白的,声音也在发着抖。
伊初的身形和她差不多,但就是这样的人,做出那般歹毒的事,这更令人寒意倍增。
“我要干什么?呵呵~”慢慢的,伊初的唇角处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跟着,她慢慢的将怀中所携带的匕首直接拿了出来,刀尖对着月光反光了一下,刺痛了苘蒻的眼。
明明就是一个小物件,但是那明晃晃,却让苘蒻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她紧紧的咬起了嘴唇,一整个身体都紧绷到一起。
她要杀到自己,像刚刚她所说的话那样。
“你不能……”
正当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蚩帝,你怎么又过来了?”
“哦,有件东西忘记给苘蒻了,我送完就走。”还没等苘蒻说出话来,便听到门口处传来的一阵声音,这是蚩帝的声音,他正在和看守的族人对话。
“蚩帝,蚩帝来了……”听到是蚩帝后,苘蒻忍不住扯出一抹笑来,刚刚紧绷的心也在此刻缓了一点,她略略喘了一口气,一双眼立马抬起,向这门口处张望过去。
蚩帝来了,伊初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蚩帝怎么来了?”蚩帝的声音,伊初同样是听到了,刚刚的笑在瞬间消失,她皱起了眉头,警惕地向门口处看了一眼,又对着四处张望着。
不好,她的计划要被人给中断了。
“伊初也在里面。”
“没事,我进去看一看。”在慌乱之中,蚩帝已经说完话要进来了,这更让伊初愁了,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你把刀收回去吧,我可以不说你要杀了我的事情。”看了伊初一眼,苘蒻将自己最后容忍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她和伊初已经撕破了脸皮,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也不会刻意的造谣。
“呵~”伊初在一旁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觉得我会感激你吗?你这种假仁慈,可真够恶心的!”
伊初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苘蒻,对于她这种圣母的表现感觉到格外恶心。
听说蚩帝就是喜欢她这种清纯。
“不过垣能大妈的事,我会告诉蚩帝的!”苘蒻并没有选择搭伊初的话,而是看着她,一字一顿将自己的原则给说了出来。
没发生的事情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对于发生过的,必须要追究到底,就像垣能大妈,那可是太阳部落的族人,就算他们没什么关联,但是杀人这种事情,她不会替她包庇。
“谁说这刀是用来杀你的,你这样污蔑我可不好啊~”听着耳旁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草伊初慢慢的吸了一口气,转而又笑了出来。
就这么简短的时间里,一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那你……”还没等苘蒻将话问出来,只见伊初高高的举起了匕首,跟着快速的下落。那却是不是对苘蒻的,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大腿。
猛然一下。整个刀刃被刺进了自己的大腿根。
跟着,伊初也在这狠狠的自我锥刺之下,倒了下去。
刚刚的她,是用足了力气。
不过可不是自杀,仅仅是刺腿而已,从前在青石山时,她就看到过太多的人受伤,那些脖子,肚子受伤的基本上都会死,但是腿就不一样了,这一下,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这个伤却很致命。
是对苘蒻致命!
倒下的伊初并没有马上呻吟出来,而是看了眼在一旁瞪大眼睛,惊呆了的苘蒻,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你这是干什么……”苘蒻被伊初的动作惊到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那把泛光的刀刺向自己的大腿,转而,鲜血便直接喷涌出来。
这是苘蒻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她真的被伊初这种“狠”惊倒了,可是又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自残。
就算是要赎罪,也不是这么赎罪的,而且,也不该自在自己面前赎罪。
“苘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来给垣能大妈讨一个公道而已,你却这样对我,你这也太狠心了,是不是你想杀了垣能大妈,连我也想跟着灭口了!”
回答苘蒻的是伊初撕心般的呐喊,她伸出手捂着自己喷血的伤口,一张脸狠狠地垮下,冲着苘蒻,无奈的喊道。
在大喊之间,伊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说的是灭口,可是仅仅是腿伤似乎和自己所说出的话,根本就不对应。
不对应的话蚩帝就不会买账,到时候这个罪也不好定,还会被推翻。
于是她的刀又慢慢的探向了自己的肚子间,一个腿伤,似乎还不够。
蚩帝的脚步已经抵在她耳膜上了,他马上就要进来了,不能再等了,伊初紧紧一咬牙,放置肚皮上的那把刀又快速的拉了一下,划了一刀。
但这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其破皮流血。
至少可以做足了苘蒻是想要灭口的初衷。
就在伤口冒血时,蚩帝刚好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听到了房内争执的话,也看到面前的这一幕。
整个人愣在了门口处,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