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罗西却很淡定,只是说道:“可能是吃海鲜过了敏。”
“那怎么办?”平常很有主见的美慧,一到节骨眼,就乱作一团。
“你别管我了,去红馆看fly乐团的演唱会就是!”
“那怎么行?你……我还是陪你去看医生吧。”美慧放心不下好朋友。
“上一次江城的演唱会你已经错过了,这一次一定要赶上!美慧,我没事的啦,去药房里买点抗过敏的药然后回酒店休息休息就好了。”
罗西一边说着,一边将美慧推进了地铁车厢里。
待地铁载着美慧驶去的时候,罗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虽然浑身早已骚痒难耐,可看着好朋友此刻离去的身影,让她沉重了一天的心轻松不少。
在很久之前,当她还寄住在叔叔婶婶家里的时候,有一天叔叔在外赌了钱赢了,就买了些海鲜让婶婶做菜吃。
当晚罗西的全身就发痒,到了半夜罗西痒得实在是难受,就找叔叔,叔叔随手便找出一支药膏给了她,说来也神奇,擦了药膏以后第二天就好了,罗西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可能会对海鲜过敏。
这次丁允骢来香港找她,她真得是不想让美慧撞见他,所以才想到这个方法。
一来她就有机会和美慧分开,二来她过敏成这样,总应能避得开这男人欲带她“抛头露面”的想法吧。
这般地挖空心思,绞尽脑汁,让罗西身心更是俱疲。她在铜锣湾的药店里买了些药,就一个人回酒店了。
冲了个热水澡之后,便是擦了药膏,然后昏昏沉沉地和衣睡下。直到丁允骢打来电话,她才忍着睡意及身上的骚痒接了起来。
“下楼,我在你酒店的大堂里等你。”
一贯的清冷,一贯的发号施令。
罗西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浓。自己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了。美慧还没有回酒店。
“我……”
她有些艰难地下了床,才感觉到脑袋沉沉的,疼痛欲裂,再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热度,胸口闷闷地直感觉呼吸困难。
然后身上的痒又让止不住地去挠而忘了对丁允骢的命令作出及时回应。
“你怎么了?”
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丁允骢的眉头一打结,在线的那一头不由紧张起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她忍着身上的不适,极为吃力地将每一字清晰地从口干舌燥的嘴巴里吐了出来。
丁允骢像来是个果断的人,二话不说便挂断电话,然后径直坐着电梯上了楼,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的房间,急不可耐地敲起门来。
“啪搭啪搭”震耳欲聋的声音,夹杂着丁允骢的愤怒与不安。
而屋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正当他一筹莫展,欲打电话唤酒店经理来帮助时,门却被房间里的人儿打开了。
只见罗西穿着酒店提供的宽大的睡袍,披散着湿湿的头发,脑袋耷拉着,有气无力地抬起眼帘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