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若是不放心,大可搬过来同她一块儿住,这话反倒顺了叔叔婶婶各自不同的心意。
从厨房间里走了出来,罗西便是倒在沙发上,她抱着抱枕看着挂在墙上的钟,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动,要花好大的劲才能走上一个圈,可想想从御翠搬出来,竟也不知不觉一个星期了。
这七天来的日子,似快却也漫长。
离开御翠那一天,男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只让管家和老陈送她。
小洋房里其实之前置办的东西已是齐全,她只捎带些随身常用的衣物就是。
管家在车上忍不住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毕竟朝夕相处数载,罗西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模样,心里当然也是受煎熬。
管家抽抽答答地说,“小姐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罗西点了点头。
管家又说,“就怕先生他难……”
罗西心一恸,双手按住管家的手背,“我不走,他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所以小姐的心里是……”管家听着怔了怔,随后却是泪光如星,心里掩着激动,想了想才微叹道,“我能和老陈走到一块儿,实属是托了先生与小姐的福。所以小姐,可千万别把所有问题都往自己的身上扛。”
管家的话,虽不点透,可罗西的心里犹如明镜。
两人将她安置妥当离开后,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便从此只余了她一个人。
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着实难受,索性便从床上爬起,抓了支画笔画啊画,直到腰酸背疼,再看看墙上的时间,已是早上五六点。
不由自主地往窗台走去,伸手掀开窗帘,想看看这个点这个城市的模样,却看到丁允骢的车就停在那似明半暗的晨曦之中,如困兽一般静静地与命运妥协着。
那一刻的心情,如抽丝剥茧了一般的疼。
可是,她还是将窗帘拉拢了回来。
既然决定了分开,那么从今往后,她便也是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决定了不再依赖他,不就是因为不想再有亏欠吗?于他是,于他姐姐也是。
于是前两天,她特意去了学校办了休学手续。
蒋妙蕾一收到消息,便是要找她谈话。可她心意已决,她便也做不得任何挽留,只怕她与丁家姊弟俩的事,教授也已有所耳闻。
只是多问了一句,“罗西,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罗西微叹一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啊,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可以让自己沉浸在过往的细碎之中呢?
快快打起精神来吧。大学都没有毕业,这找工作的困难度可想而知。
助教这几天给专程给她介绍了一些工作室,专门教小朋友画画的,还有一些活,是给画廊做修图的工作,虽然她可以去试试来解决起码的温饱问题,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是期待着能做一些与服装设计的工作。
比如婚纱类的设计制作工作。
她动手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招聘网站上不乏有一些做婚纱的工作室最近正在在招设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