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早上也就只见到宋婷一个认识的人,中午放学的时候,走到校门口,那全是停着的轿车,基本都是家长接孩子的,当时那种落差感,让我觉得有点失落。
小风哥的维修店,离着学校不是很远,本来想去他那吃饭的,但得坐公交,我特怕公交上会遇到一些熟人,所以没敢上去,走着去得差不多半小时,走了十来分钟的时候我就懒得去了,随便找了家麻辣烫店吃饭去了,也就是吃饭的时候,有几个人进来了,正是高帅他们。
当时没有那个蛋哥,所以我还是挺安心的,而且他们进来后坐在了我后背的地方,并没有人认出我来,等我差不多吃完结账往外走的时候,高帅才突然看见我,他当时就惊讶的看着我,估计他肯定想,现在是正常上课时间,我怎么不在高村乡,而是在这。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转学了,我也只是跟他对了下眼,然后就匆匆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有点不太想见到熟人。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前面坐着的一个男的还主动跟我说话了,这人长得特别瘦,跟猴子一样,看穿着打扮比我还磕碜,他的嘴唇是粉色的,粉的有点怪,而且跟涂了唇膏一样发亮,一开始我以为人家是真的涂抹了啥,后来熟了后知道了,天生的,他说话的声音也很细,跟个娘们一样,还问我以前在哪上学的,玩不玩红警cs之类的。
我说红警我玩,但是cs不怎么玩,他说有时间带你去玩cs,那个比红警好玩多了,半条命出的,保证你玩上瘾。
说实话,那时候我是真对电脑游戏没太多兴趣,我承认红警确实好玩,但没瘾,后来上瘾的第一款游戏,正是cs。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正打算收拾出去吃饭呢,前面第二排有个女的突然就转身大声吆喝:喂,那个新来的,等下别走,要打扫卫生呢!
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没觉得她是跟我说话呢,愣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新来的,不就是我吗?
不是我吹,原来的两个初中,加起来我都没扫过几次地,一个指头绝对数的过来,而且都是我心情好自愿去扫的,这个女的还这么副口吻跟我说话,我自然是没搭理她,直接就往外面走,她还又叫了我几声,说我这人咋这样呢。
我当时就寻思,要不是看在你长得挺漂亮的份上,早给你甩脸色了。
晚上上晚自习前,猴子就给我竖起大拇指了,说:袁蕾蕾在咱班里可是母老虎啊,纪律班长兼咱们组的组长,你今天居然不尿她,以后肯定有你受的。
听完猴子的话,我觉得有点可笑,暗想这个学校的风气,跟高村乡比太好了,一个纪律班长算啥啊,这要能唬得住我,那我也太小儿科了。
后来那个袁蕾蕾还过来,手里拿着个本子,往我桌子上一拍,说:把你的名字写在前面的表格上,然后在后面第一个格子上画个叉。
我也不知道那是啥东西,但隐约觉得是扣分啊啥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会没扫地吧。
不过我对这些压根就不在乎,给她说自己写去,爱打几个叉打几个,这话一出来,班级好多人都转过脸看我,有几个男生看我那眼神都带点挑衅的意思。我暗想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看急眼了上去干死你们。
我当时还是深信,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不会打架,高村乡那的打架阵势,拿到这里吓死他们,至于蛋哥,肯定就是例外了。
袁蕾蕾压根就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说了声好,然后气冲冲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说实话,长得跟年轻时候的张柏芝有点像。
袁蕾蕾回去后还气冲冲的回过头问我:那个新来的,你叫啥!
我没理会他,倒是猴子赶紧跟她说:雷震!
晚自习是矮秃子的课,这家伙上课跟别的老师上课果然不一样,因为教室里静悄悄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后来矮秃子说要开个班会,首先就让那几个课代表啊,各种班长来告状,有几个后排的男生被点到名,叫了上去,看他们那样子就能感觉出来,他们很怕矮秃子。
说真的,这矮秃子打人也挺狠,而且招式很清晰,基本就是一个勾拳,然后按住头往墙上撞几下,我吧倒是也没觉得有多恐怖,但是对这些有钱人家的骄子来说,就不一样了。
打完了这些人后,矮秃子问袁蕾蕾还有人违反纪律吗,袁蕾蕾这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那个新来的,不扫地,我让他画叉,他态度还不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得意,就好像矮秃子肯定会给她出这口恶气一样,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矮秃子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他就先不用管他了。
袁蕾蕾有点不明白,问为啥啊,班里好多人这时候也转过脸,诧异的看着我,矮秃子没回答袁蕾蕾的话,而是问其他的课代表,还有没有事。
当时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爽的,暗想这矮秃子真给我面子。
晚上放学要回家,就得坐公交,在公交上还碰到了李艺可,不过她在前排坐着,只是三站地就下了,没有看见我。
回到家的时候,刘惠一边给我热剩饭一边问我第一天上学咋样,跟同学相处还好吧,我说肯定没打架,你放心吧。
之后的几天,都没出什么事,我也慢慢适应了这个学校,就是我上课的时候老跟猴子说话,那个袁蕾蕾不去批评别人,就只知道批评我,我自然是不搭理她,她还又给矮秃子告了几次状,但矮秃子都没批评我,渐渐的同学们就传开了,说我是矮秃子家的亲戚,班级一些经常挨矮秃子打的男的,就把对矮秃子的怨恨,全转移到我身上.了,看我的时候,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但一直都没人敢上来明着找我麻烦,我寻思他们一方面怕矮秃子收拾他们,一方面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