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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翀冷不防被便宜弟弟亲了一口,头皮一麻,浑身僵硬在原地。
  而陆时今贴着他的嘴唇,澄澈的眸光认真地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皇帝哥哥,快试试,你能不能给我传输真气?”
  自己扯的谎,含泪也要圆下去。
  李翀只得装模作样往陆时今口中吹了口气,然后把人推开,“好了。”
  意识到自己骗了傻子弟弟的初吻,李翀顿时面似火烧,羞燥得他差点忍不住扯袖掩面,
  “什么嘛,我没感觉到什么真气啊,这招好像不管用。”
  占了便宜的陆时今对李翀的微表情只当看不见,低头嘴角微微一勾,把注意力继续放在研究“武功秘籍”上。
  “这个呢?这个他们又是在练什么武功?”
  陆时今又翻了一页,把册子塞到李翀眼下让他看。
  这张图画的是后ru式,画面太过香艳,李翀只匆匆扫了眼就觉小腹开始燥热,怀疑昨晚的药性是不是还没过去?
  李翀哑声道:“这个,是在传功。”
  “传功?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陆时今忍住笑,背对着李翀弯下腰,撩起自己的衣摆,抬起屁股拍了拍,“皇帝哥哥,我也想学武功,我们来试试怎么传功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你在玩火!
  第81章 宫斗我是专业的
  陆时今虽然心智只有八岁, 但样貌却已经长成了一个十足十的翩翩美少年。
  在李翀眼里,美少年星眸朗目,俊逸不俗,一把窄腰束在玉带下更显纤细, 只堪盈盈一握, 就跟他想的一样。
  李翀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早上涌进脑子里的画面,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目光幽幽地在陆时今的腰上流连, 又移到挺翘浑圆的臀部, 移不开视线。
  李翀!住脑!你在想什么?!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对他起这种念头?!
  你还是不是人?!
  “皇帝哥哥, 快点啊, 我想学武功!会了武功我就不怕以后有人欺负我了!”陆时今身体朝后往李翀身上撞了下, 满含期待地催促。
  也不知陆时今是有意还是无意,屁股正好撞在皇帝的龙木艮上, 李翀条件反射差点跳起来。
  “你先起来, ”李翀抓着陆时今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脸色微红, “这本武功秘籍上的功法太高深, 朕也不会……如果贸然修炼就会……走火入魔的!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快点把这本册子放回去, 这不是你能玩的东西。”
  陆时今把龙阳册当宝似的揣在怀里,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我就要练武功, 皇帝哥哥你肯定是不想教我,所以敷衍我!明明说好了, 只要是我要的你都会给我的,现在反悔了是不是?我要去告诉母后, 说你欺负我!”
  陆时今把龙阳册藏到袖子里,拔腿就要走,李翀一想,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他给陆时今看这个,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数落自己带坏了小孩呢,忙追上去把陆时今拉住。
  “回来回来!”李翀揉了揉额头,一脸无奈地道,“今今乖,母后那边气还没消,你别去叨扰她老人家。不就是学武功吗?朕教你就是了。”
  “真的啊?”小孩子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陆时今刚刚还气呼呼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那皇帝哥哥现在就教我吧?我要从哪一招开始学?”
  李翀见陆时今又要去翻那本龙阳册,连忙按住他的手,严肃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陆时今蹙眉问。
  李翀支支吾吾搪塞道:“这个、这个功法它、它、它……只能夜间修炼!对了,只能晚上,要是白天修炼就会走火入魔,现在还不到酉时,等入夜了朕再教你。”
  “哦,原来是这样!”陆时今装信以为真,拍手笑道,“好,就等晚上的时候臣弟和皇帝哥哥一起练功!我一定要刻苦练功,学会了功夫,就给皇帝哥哥打仗!”
  李翀忍俊不禁,捏了捏陆时今的鼻子,“好,等今今学会了武功,朕一定封你个大将军当。”
  除了龙阳册,陆时今又拿了两件玉器珍玩,然后才和皇帝出了私库,回到太后宫里陪太后用晚膳。
  太后笑吟吟地问陆时今:“又在你皇帝哥哥那里搜刮到了什么好宝贝?”
  皇帝在回来这一路上已经叮嘱了好几遍陆时今,让他不要告诉太后“武功秘籍”的事,把这当成是他俩的小秘密。
  李翀怕陆时今忘记,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下。
  陆时今心领神会朝李翀挤了挤眼睛,然后把玉器拿了出来,“母后,你看,这个玉好不好看?”
  太后一瞧,笑起来,“哀家还以为你寻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原来就是两块玉,皇帝私库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不拿,偏偏拿了这两样,该不会是你皇帝哥哥他故意蒙你的吧?”
  李翀摊开双手,道:“母后明鉴,朕可没蒙他,所有东西都任由他挑选,是今今自己选了这两块玉,也怪不得朕啊。”
  陆时今把玉放到太后手心里,“母后别怪皇帝哥哥,是儿臣自己选的,儿臣听母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说,母后最近心悸症又犯了,常常夜不能寐,所以儿臣才选了这两块玉送给母后,希望能给母后安枕。”
  太后一听,感动非常,眼里微微闪着泪光,将陆时今拉着坐到自己身边,心肝肉似的搂在怀里,“我的儿,今天是你受了委屈,本该是哀家和皇帝补偿你,却难为你还记得哀家有心悸症。你的孝顺,母后都知道,只要有母后在一日,以后绝不会让我们今今再受委屈!”
  李翀见太后垂泪,走上前劝道:“母后放心,朕一定会护着他的。”
  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好气地瞪了亲儿子一眼,“皇帝这样想固然是好,若是以后能擦亮眼,别又非要纳个狐媚女子就更好了。”
  李翀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假装喝茶,不敢再多言。
  陆时今幸灾乐祸地看着李翀吃瘪的样子,忽听太后又道:“对了,今今能想到送玉给母后安枕,母后也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陆时今好奇地问:“什么呀?”
  “去把东西拿来。”太后对着一旁伺候的宫女说。
  宫女入了内室,捧出来一个长匣子,打开后,里面放的都是画卷。
  太后随便取了一幅出来,打开展示给陆时今看,是一幅画得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上面的美人柳眉杏眼,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端方而立,衣着华丽,身材曼妙。
  “今今可喜欢这画上的美人?”太后笑着询问陆时今。
  陆时今明白了,这些美人图恐怕都是太后中意的宁郡王妃人选,可他并不想娶什么王妃啊!
  “嗯……”陆时今端详着美人图,沉吟了一会儿,心思一转,扭头问李翀,“皇帝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李翀放下手里的茶盏,瞟了眼画,淡淡道:“美则美矣,但画是死的,许是画师功夫不到家,这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板,毫无灵气。”
  “儿臣也是这么觉得的!”陆时今跟着附和。
  太后听了李翀的话,对着画仔细一瞧,好像的确皇帝所说,画里的美人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滞。
  “没事,这个不喜欢,其他还有许多呢,这些都是各世家的小姐,各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太后兴致盎然地又拿了一幅画出来,展开来给陆时今看,“你看看,环肥燕瘦都有,总能挑中一个合你心意的。”
  陆时今就怕太后一个高兴,把他的婚事给拍板了,把画卷起来,揉了揉肚子,“母后,儿臣饿了,咱们还是先用膳吧,这些画,你让儿臣拿回去慢慢看可好?”
  太后一听陆时今喊饿,也不勉强他做选择了,起身道:“好,那先吃饭,你把画拿回去慢慢挑,喜欢哪个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自古做父母的都一样,都免不了为儿女婚事操心。
  可陆时今虽然是个王爷,但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要不是有太后在上头压着,谁肯把自己好好的女儿嫁给他?
  三人用完晚膳,借着陆时今出去方便的机会,李翀将自己的担忧告知于太后。
  李翀:“母后,您真放心让今今娶妻?”
  太后莫名其妙:“皇帝这话哀家听不明白,这有何不放心的?”
  “今今他……心智并非如常人,若是娶到一个贤妻也就罢了,朕就怕他将来的王妃并不是真心爱他,并非两情相悦的婚姻又怎么会和顺美满?”李翀道,“更怕再遇到像柳氏这样的女人,那岂不是祸害了今今一生?”
  太后柳眉一竖,“有哀家在,哀家看谁敢……”
  李翀温言打断太后:“母后,您终究护不了他一生,他今后的人生怎么样,还是要靠他自己过下去,而且儿臣看今今好像也对选妃的事兴致缺缺,说到底,感情的事,终究勉强不来。”
  太后细思量了一会儿,的确,她年事已高,就算护得了这孩子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太后叹了口气,“那依皇帝的意思,难道给今今选妃的事就这么罢了?”
  李翀道:“儿臣也并非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宁郡王妃的人选也不用非得拘泥于这些世家小姐当中,还得今今自己喜欢,那女子也真心喜欢今今,方才是良缘良配。”
  “皇帝所言有理,是哀家心急了。”太后考虑过后,颇为赞同李翀的想法,“没错,只要是今今喜欢的,那人也对今今好,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市井小户之女,哀家也会同意这桩婚事。”
  “母后英明。”李翀恭维道。
  太后欣慰地看着皇帝:“也难为你替今今想这么多,哀家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打心眼里高兴,将来就算哀家去了,有你照顾今今,哀家也放心了。”
  李翀忙道:“母后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您福泽深厚,一定会长命百岁。”
  “选妃的事暂放一边,皇帝,哀家还有一事悬心。”太后皱着眉头道,“摄政王实在跋扈,不仅要把控前朝的政事,连后宫的事情他都要插手,奈何他权势滔天,你虽贵为天子,也不过是人家的傀儡,哀家真是替我们母子的未来担忧啊。”
  李翀微微一笑道:“母后也无需太过担忧,儿臣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只能对沈灵章处处忍耐。但沈灵章为人骄横,擅自专权,在朝中树敌也不少,若是挑起两方积怨,引他们相斗,咱们只需作壁上观就行。”
  太后舒心笑道:“既然皇帝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哀家就放心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带着今今回你宫里去吧,哀家也该歇着了。”
  陆时今方便回来,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见皇帝要走,急急和太后告退了一起出去,临走时,还不忘让王喜抱走那个装满了美人画像的匣子。
  回到了永安宫,陆时今把装画的匣子打开,当着李翀的面,把美人像一幅幅打开来看,还拉着李翀一起欣赏。
  “皇帝哥哥,你觉得这些画像上的美人哪个最好看?”陆时今歪着头问。
  李翀兴致缺缺地略略扫过去:“朕觉哪个都不错,只是,选妃不能只选美貌的,得选合适的,朕已经和母后商量过了,给你选妃的事情暂且搁置,等什么时候你遇上一个人,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朕再给你们赐婚。”
  陆时今没想到李翀会和太后这么提议,他正愁要怎么和太后推脱选妃的事,李翀居然已经帮他解决了。
  陆时今心里泛甜,不管两人是什么身份,身处什么朝代,依然还是他最懂自己。
  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实在美好,陆时今不免有些动情,墨眸深深地凝望李翀,低声问:“皇帝哥哥,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你都会成全我吗?”
  李翀淡淡一笑,点头道:“自然,你放心。”
  陆时今问:“若是我喜欢之人,和我的身份相差悬殊呢?”
  李翀果断道:“朕不会对你喜欢之人的身份地位存有偏见,世上唯有真心最难得,只要是你喜欢的,朕一定支持你。”
  “若是我俩在一起,不为世俗所容呢?”陆时今追问。
  李翀似觉陆时今想的有些太多了,点了点陆时今的头,“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不为世俗所容?你难不成要喜欢天上的仙女?”
  “才不是,我喜欢的人,他肯定比仙女还好,”陆时今不依不饶地拉着李翀的袖子,“说嘛说嘛,你会支持我吗?”
  “会、会、会!”李翀无奈笑道,“就算我弟弟想要天上的仙女当王妃,朕也得造梯子上天把仙女给抢下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你要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君无戏言哦!”陆时今小声欢呼了声,“皇帝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李翀甩了甩手,“行了,别给朕灌迷魂汤了,你先去沐浴安寝吧,朕还得批一会儿折子。”
  “好。”陆时今今天心满意足了,乖巧听话地退出了书房。
  陆时今沐浴完了,早早就躺到了床上,而李翀一直在书房批折子,迟迟不回内室来休息。
  躺在宽敞的龙床上滚了又滚,陆时今咬着被子,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过来侍寝,却遭受了君王冷遇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