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大儿子胡耀,就跟在万洛铭的身边做事,有个这样往主子床上爬、给主子抬了屁股的妹子,他今后纵然是能在主子跟前做事,却也得不到重用了。
赵氏心中骂了一通,觉着都是胡明月耽搁了儿子的前程,虽说儿子和女儿,那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是儿子看的重一点,若是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定然把女儿当成弃子一般。
李蕴瞧着赵氏,当下她也给不了什么好的注意,只好在一侧站着。
这边的事情还还没解决,那边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胡明月就勾搭了万家大公子,做了那等下作之事,连李蕴这个现代来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她。
道是喜欢那荣华富贵的宠妾身份?还是太过于饥渴没了分寸?
李蕴才不管,她也乐的看热闹。
赵氏痛心之后,瞧着这才刚养了几天的腿,还是求了李蕴。
“阿蕴,胡婶儿还得求你个事,明月现在出了这般事情,我若是不解决,肯定寝食难安,势必要拖着伤腿到大公子跟前解释一番。”
赵氏心中想着,胡明月到底是亲闺女,眼前都做了这下作事,不管如何肯定都是要被大公子纳入房中的。
说到底,赵氏是为胡明月着想的多,想着,既然与大公子做了那等事情,不如就随了她的愿,今后到底如何,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就是担心,若是被耀儿知道,这事、倒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李蕴见赵氏面露为难之色,倒是轻声道了句,“胡婶儿你说吧,阿蕴听着呢。”
“庄子上这安排主子们下榻入住的事,交给你,你瞧着可能行?”
赵氏想着,到现在为止,怕也只能让李蕴出面出面来做这事了。她现在腿伤不便,还要去管明月的事,也担心胡兴回来,责骂她,教女不严。
细想一下,尽是糟心之事。
闻言,李蕴并未答应说可行,也没说不行,想了下,才缓缓说道,“阿蕴这次,找胡婶儿问的事情,还不曾解决?这个……。”
“你且放心,等我找了明月回来,自然与你道歉,这件事定是她的不对。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这过两日,主子到了庄子上,得有个管事的在跟前。”
“阿蕴去做,也会尽力去做,若是中间并非我的原因而出现乱子,阿蕴定然不会承担这个责任的。”
赵氏也知李蕴现在正在气头上,明月做事不地道,之前她央了李蕴去小厨房帮忙,出了事情并未及时出手相助,现在她又被明月摆了一道,心中肯定气不过。
这些赵氏都能理解,也答应了李蕴,只等胡明月过来,便与她道歉。
思及此,李蕴倒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她也就先做着,但是这该要的东西,一点不能少。
“我做也可行,虽说远哥在庄子跟着胡管事做事,到底我并非庄子上的人,这做事却也不能拿报酬,我之前也帮着胡婶儿做事了,银钱我是一分没要。
但这次不同,做这些事冒的风险更大,我背后无靠山,只能拿命搏,若是赵管事觉着可行的话,一个月五十两银子,我帮您做几个月的事,您且自己说就好。”
之前不收她钱,看的是面子和情谊,现在若是在不收钱,她就是脑子有病。
头次去帮忙,出了事情,无人站出来帮忙,也是她运气不差,皆大喜的给解决了。
但这次,她面临的人和事,自然是多了,没由的一分钱不收,还跟着傻叉似的去帮忙,纵然是再多的情分,也没有这样白给的。
赵氏听到李蕴唤自己赵管事,又听她语气里带了疏离,顿时觉着,失去的人心,怕是再难找寻过来了。
纵是她一个月才拿了二十两的月钱,但她张口却道,五十两。
这……
李蕴瞧见赵氏犹豫:
“若是胡婶儿觉着不行,那完全可以拒绝,阿蕴与两个孩子,若是不能留在庄子上,且去那山上,照样能生活足够。
这事儿您也可与胡管事商量,结果如何,您若是方便就差个婆子告诉我一声,那阿蕴就先走了。”
能张口要钱,李蕴自然是不想再与赵氏有什么情分。
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她们又不是什么亲戚。
说好听的自己来暂时打理庄子,通俗点,就是暂时管家,管着万家主子们吃喝拉撒睡。
这种非人之事,若不多要点钱,岂能对得起自己。
李蕴说着便走,赵氏自知挽留不住,她是不敢和胡兴商量。
若是被胡兴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加上李蕴与许轻远,又是胡兴的救命恩人。
赵氏觉着,胡兴肯定不会与自己站在一方,他是最重这情谊,岂料,他的两个恩人,却被自己和闺女算计一道。
思前想后,赵氏拿不定主意,却又不敢与胡兴商量。
在跟前的孙婆子,瞧着赵氏心神不宁的,随即说道:
“方才,婆子我去找胡管事,见他心生几分不悦,这种事,还是别告诉了他好,省的回来又要吵架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只是一个月五十两,让我拿钱出去,我这心跟滴血似的。”
杜婆子在跟前也说着,“暂且给她一个月的时间,等这前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婆子管事您再把这权利收回来。
那时候,您这腿伤养的也差不多了,总归就是多花了三十两银子出去,还能把事情安排的服服帖帖,周到细致,倒是不差的。”
被杜婆子一说,赵氏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才道,“还是你在我跟前用的顺手,今日先晾她一下,明日你再去告诉她,说我同意给钱让她打理庄子。”
不讨喜的孙婆子的撇嘴瞪眼,心中暗啐骂,都是算计人的老东西,面上却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
李蕴刚出了胡兴家的偏院,就看到了许轻远带着两个孩子,就在门口等着。
“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
李蕴立刻走上前,摸了下小南和小北的头,这才看向许轻远,
“担心你在里面出事,又觉着男子入内眷不合适,就在门外等着,阿蕴,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