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从系统商店里换了两颗续命药丸,帮肃王这边吊着。她偷偷的给肃王把过脉,当真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怕是将死之状。
大概时间,也就是到年底了。
李蕴给他吃了续命丸,也是想着,不管如何,都要拖到年后。
这一年之内,他们家不能生两场白事。
十一月月底,李蕴提出要回去,珩严与荥阳一直挽留,李蕴不放心早就回到青龙镇里的两个孩子。
珩严见她固执,也就没继续挽留,而是找了马车,准备了一些东西。
瞧见他们像是把家里掏空一般,全给拿给她,李蕴心中感动之外又有些心酸。
“两个孩子还未娶亲,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全是两个哥哥支撑过来的,我何德何能,还要从两个哥哥手中扣取东西。这些东西,就留在家中,给两个哥哥使用。”
李蕴心中酸涩无比,明明已经拮据万分的家,还总是捡着好的东西给她。
珩严瞧着她道,“母亲说的,总是觉着最是亏欠你,只要哥哥们有东西,就少不了你的。”
“是,大哥说的对。我们两个暂时不考虑成亲的事情,这些东西也本来是留给初阳与初迎的,现在你们带他们回去,也就一并带回去吧。”
兄妹三人僵持,许轻远像是有话要说,心中有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陶朱站在珩严身边的, 她看向许轻远,叹息说道,“姑爷,先前老奴让你存寄的那些个物件,你就拿出来使用吧,全是王妃对小姐的疼爱。当初怕小姐不接受,也没多说。现在王府已经去世,怎生也该让小姐知晓的。”
李蕴转身瞧向许轻远,见他眼神露出些微的疑惑。
料想是他没想起那些东西。
“我知道了,这个远哥对我说过一些。”
陶朱这才满意的点头,“小姐,那些东西本该就是给您的陪嫁,您就收着吧。我本该是顺了王妃的意思,跟着您去乡下带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放心府内两个公子,等老奴瞧见两个公子娶亲生子,才觉着不愧对王妃,还望小姐原谅老奴。”
“本是应该的,有您在两个哥哥跟前, 阿蕴也是放心的。”
李蕴双手扶住陶朱,对于陶朱,她一直都是尊敬的。
说了好些话,瞧着马上要就上车回去。
却见厢房内抱着包袱突然出来的夏奶娘,扑倒李蕴跟前,抱着她的腿,嗷嗷的哭着。
“小姐,您就让奴婢跟着小小姐和小公子吧,他们是奴婢照顾长大的,奴婢不舍得。听那两个孩子的哭声,也是不舍得奴婢。”
李蕴低头看着一直哭喊着的夏奶娘,心中闪过几分恼火。
“到底是我的孩子,怎生我带他们离开,像是会害了他们似的。”
“小姐您这心当真是狠啊,硬是……。”
“硬是如何?像是我拆散了你们母子?”
李蕴伸脚,踢开了夏奶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大哥与二哥,以两个孩子的名义,从这院子里往外倒腾了多少东西?
两个哥哥不与你计较,是瞧着孩子的面,你别没皮没脸的,教人嫌恶了去。
念在你照顾了初阳与初迎,我本不想说开的,你现在却抱着我哭喊,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荥阳听到李蕴说的话,冷眸盯着夏奶娘,照着她身上踹了一脚。
“狗奴才,还真以为你是个省心的,竟然这般算计人。”
“奴婢没有,是小姐诬陷奴婢的。”
夏奶娘跪在地上,瞧着珩严与荥阳,不好对付,李蕴对她有戒备心,转了方向,抱住许轻远的腿。
“姑爷,您倒是为奴婢说句话啊。”
“我与你不曾有任何关系,何故帮你说话。”
许轻远抽出腿脚,闪身往一侧李蕴那边而去。
瞧着无望,夏奶娘便向两个孩子求助,嘴里哭着喊着,“小主子啊,你们可要救救奴婢啊,奴婢这两年如何对你们的,你们自然是清楚的很。”
还在许轻远怀中的两个孩子,听到夏奶娘的哭声,也跟着哭。
平白惹的李蕴一阵烦怒。
“哥哥,夏奶娘不如就让我带走好了。”
“带着作何,不必理会。你们先上马车,赶紧回去才是正经。”
荥阳低声说着,对陶朱使了个眼色,陶朱与贺廷连拉带托的,弄到一处去了。
先前跟着李蕴伺候的春满与春琴,两个丫头也都走了。
整个院子里,忠心的也就是肃王妃身边的陶朱,肃王府管家贺廷,以及当初肃王妃从青龙镇买来的两个丫头,素雪与晴雪。
再者就是奶娘夏氏。
李蕴带着初阳与初迎一走,这整个院子里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瞧见马车出了巷弄渐渐离开,荥阳与珩严两人往里面走。
“大哥,你是如何想的?一年了,我们该动手了吧。现在初阳与初迎被蕴儿接走,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该是放手一搏。”
珩严看向荥阳,“我知道你的意思。所幸当初听了娘的意思,没与之抗衡不服,倒是给我们留了一些星星之火。明日,你继续找熟识的人,找庞统之的贪污受贿的证据,他既然知道我们去了靑坞国,他肯定与靑坞国内阁大臣有关系,找到这个,直接反扑。”
荥阳点头,听珩严又说,“我去找父亲昔日那些门徒,趁着父亲还在,当是该用就好生利用一番。”
“对了,大哥,先前从青龙镇调回来的那府衙,可以好生利用一番。还有两年多前,从信丰县来能人周恒,此人当初是得了父亲的一个提点,才有幸在圣上跟前做事,要是找了他帮忙,相信恢复王府名声,当是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那人不好拉拢,暂且放着不管,我先挨着拜访其他门徒学生。”
两兄弟相谈而言,走到门内。
见陶朱在一侧等着,瞧见他们两人,赶紧上前,“公子,那夏奶娘,当是如何惩治?”
“当初签的是几年约?若是短契约就赶了出去,长契约的话,找了牙婆,转身卖了,该是几年卖几年。”
珩严冷声说过,脚步不停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