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没买那野果子,却让璃月得知这般一个消息。
对于南雀国的认知,璃月只知道,自己从小长大的小村子隶属南雀国,再对于其他的,就没其他感觉了。
倒是对于靑坞国的许靖南,她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不下。
回到家里后,璃月坐在木屋里侧的凳子上,双眸望着远方,满目担忧。南雀国地理位置复杂,而有些人更是懂得摆阵玄术,她怕许靖南以一己之力难以对付。
煮了骨头汤的无暇,端着汤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似是痴傻般的璃月。
“璃月,有些事情,师父需要你全部告诉我,若是你一直不说,师父也不知道如何帮你?”
“无暇,……。”璃月转身,看向无暇,双眸带泪,委屈又可怜。
“我想帮他,你可以把你的弩箭之术和兵阵之法教授于我吗?”
无暇听到璃月的话,却笑了起来,笑容里有着让人心疼的情愫。
“小时候就说要教你的, 你一直说自己用不上,怎么都不肯学。现在……终于知道有用处了。”
为了一个男人,才开始学习。
无暇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她要学习自己教授的东西,还是该心疼自己一秒钟。
听无暇说完,璃月才轻声说道,“无暇,孩子的爹爹是个很好的男人,若不是因为身上的毒,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
正是因为他很好,我才无法用这张脸站在他的身边。现在我仔仔细细的全部告诉你他的一切。他叫许靖南,是靑坞国的护国大将军,妹妹则是靑坞国的年轻女王。所以,我想帮他。”
“南雀国呢?边外村这个地方曾养育你长大……。”
还有他,他是南雀国的人,若是南雀国真的被灭,他将成为一个没有国家的人,即便是成为了靑坞国的子民,在他身上也会刻下烙印,一个被灭国的人。
“我只是想帮他,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好,我教你。但我有个请求,若是……战争真的波及到这里,你就求了许靖南不要伤害边外村的人,可成?”
“我答应你,我就是死也会做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这里的村民。”
对南雀国她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边外村还是有的,这个地方,是养育她长大的地方。
……
两日后,无暇便开始教授璃月,先是从玄学之术,摆阵移阵,战事做要用的弩箭工具。
璃月很难想象得到,原来看似温和的无暇,竟然懂得那么多,而且,在对她讲授这些知识的时候,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气质冷肃,杀伐果断,倒是像一个指挥着千兵万马的将军。
可能是因为心中有信念,璃月学的很快,无暇也惊讶于璃月吸收知识的速度,之前教她学东西的时候,那可没有三天她是一点皮毛都不懂。
“先休息会儿,这些东西复杂而繁琐,很难一口气就学会。”无暇关心的说道。
而璃月低首看着纸张的阵法之图,“无暇,边外村是不是也被你设了阵法?”
“对,第一张纸最简单的那个移花接木,便是。”
“原来如此,我说我进来的时候还差点没找到路,幸好记得你之前教过数树木数量,不然我还真是进不来。 ”
“那个是最简单的,只要数清楚树木的数量,按照位置就能进来。若是再复杂一点,单是数树木的数量,就不可行了。若是复杂的阵法,你应该这般……。”
无暇说着,低首详细的画了一个草构图出来。
“无暇,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无暇,在我很小的时候,你是怎么来到边外村的?”
“无暇,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身世。”
月色正空悬挂,屋内的男子却毫无睡意,脑海里想着璃月问自己的话。
他的身世, 若不是今日璃月问起,怕是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当年,那场宫变,那个毁了他双腿的毒计,深宫内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前的种种往事,……都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无暇,脑子里想着,面对璃月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他的确不知从何处说起。
想到自己在这小小的村落已经生活了十几年,根本没必要再去想过去的陈年往事。
心中暗想,索性就直接忽视璃月问的那些问题,只等好好教导,等她学成之后,她想去哪里,自己就不再插手去管。
只要, 只要他生活的这个小小的边外村,能不受到战争的波及就行。
……
边外村这边的璃月,正努力向无暇学习能帮到许靖南的那些阵法之术。
而与此同时,长途跋涉足足有两个月之久的李蕴和许轻远,初阳等人,在九月中旬到达了,岭南之地。
九月的天,说起来已经很冷了,而岭南这边潮气湿重,却不算太冷,就是昼夜温差有些大。
许轻远在林子里找了合适的位置停靠好马车,伸手扶着李蕴下来,瞧了下马车里头坐在里面的两个女儿。
“你们两个在里面呆着。”许轻远说完,伸手抱起李蕴,下了马车。
初阳靠着马车车厢内,伸手搂住小陶乐,眉眼带着笑道,“瞧瞧爹爹,根本就不想要咱们姊妹俩了。”
小陶乐嘴巴一撅,柔柔的说道,“才不是,爹爹要我的,是因为姐姐太淘气了,爹爹才不要你的。”
下了马车后,李蕴听着里面传来的两人对话的声音,碰了下许轻远的胳膊。
“舟车劳顿那么久,别让她们在马车里给憋坏了。”
许轻远定了下身,仔细的看过周围后,轻声道,“也好,你与初阳在这边等着,我往里面走走,弄点东西吃。”
“现在已经到了岭南之地,咱们万事小心。”
得到李蕴的嘱咐后,许轻远快速在她脸颊偷亲了下,这才低声道,“真不该让初阳和陶乐跟着,碍事。”
羞的李蕴扭头不语。
撩起马车帘子,让两个女儿从里面出来,李蕴抱着小陶乐,初阳自己腾地一下就从马车上下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