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谦殇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岩,眉眼清秀,皮肤白皙,却不显羸弱,而是透出几分硬朗和棱角。
此时就见他慌乱地摇头。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是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苏岩解释。
“有人撞了你?”喻谦殇的尾音上扬。
“是的,刚才我正朝着这边走,就有人撞了我一下,要不然我怎么会撞到你。”苏岩继续解释。
喻谦殇看着苏岩,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令苏岩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一般。
“既然如此,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我这件衬衣?”喻谦殇同样也觉得苏岩不一般。
因为苏岩表面上看上去有些慌张,但是他从苏岩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慌乱,而是一种自信的笃定。
显然这次意外是苏岩设计的,就算他现在去查监控,能看到的画面也是有人推了这个青年,这个青年才撞到他。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我的冰激凌?”苏岩反问。
喻谦殇一怔,随即嘴角的笑意更浓,这个问题倒是令他有些兴趣。
“不如你赔了我的衬衣,我赔你的冰激凌。”
苏岩微微一笑,毫不示弱。
“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我赔不起你的衬衣,你也赔不起我的冰激凌,何必互相为难。”
“哦?我怎么赔不起你的冰激凌?”
说这个青年赔不起他的衬衣他可以理解,但是他赔不起这个冰激凌,他无法理解。
“我只是想要回我刚才的冰激凌,你明白吗?”
喻谦殇几乎是秒懂了苏岩的意思。
“你赢了。”喻谦殇的话令站在身边的保镖愣住了。
他们的王子殿下可从来不会承认别人赢了,今天竟然对这个青年说了这句话,实在是很诧异。
苏岩笑了笑便侧身走了。
“你叫什么?”喻谦殇转过身看向苏岩的背影问道。
“我叫尊老爱幼。”苏岩淡淡地回答。
苏岩已经进入了电梯,他转过身对上喻谦殇投过来的目光。
电梯门缓缓合上,最终谁都看不见谁,只能在电梯门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殿下,您的衬衣……”保镖担心地问。
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殿下的衬衣弄成这样还安全地离开了,不得不说这个青年还是很了不起的。
“先回房间换衣服。”
喻谦殇看到自己衣服上的巧克力一脸的嫌弃。
他肯放过苏岩是因为不想在这里和苏岩起争执,但不代表他没有看穿苏岩的把戏。
苏岩说的那句我想要的是刚才那个冰激凌的意思就是无论喻谦殇买多少个冰激凌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冰激凌,每一个冰激凌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形状或者是口感,或者是买它时的心情。
所以喻谦殇永远都赔不起。
这就是哲学中的一个理论:物质是运动的,这一刻的物质不是上一刻的物质,更通俗的说就是:这一秒的我不是上一秒的我。
有趣,很有趣,喻谦殇对苏岩起了很大的兴趣,他还没有在一个谁的面前这般的狼狈过。
他记住了。
不肯说名字吗?照样查得到。
当喻谦殇换好衣服走出酒店,苏岩站在窗边正好看到他的身影,嘴角上扬。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给喻谦殇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