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金秋十月的前一个月。
虽然作为金秋时节,本就是硕果累累,丰收的好时节。
但是几片枯黄落叶,从树枝间飘落,却是给这样的好时节,平添了几分落寞之色!
而滨江如今的形势也好似这个时节的氛围一样,有的家族终于等来了硕果丰收之日,有的家族却是渐渐步入了落寞。
比如说曾经短短几年,傲然崛起的杨家,如今却是宛如步入晚年的老人一般,在滨江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风雨飘摇之中,摇摇欲坠。
“哎!你说这杨家到底是怎么搞?本来不是好好的,怎么这段时间,杨氏集团倒闭了,还从原本那风光无限的杨家大宅搬了出去,全家住进了咱们城南的小破楼里?”
滨江一家普普通通,吃住一体的老字号酒店内,靠门一桌的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几杯酒水下肚后,有些醉眼迷离的看着同桌的其他人问道。
“这能有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杨家风光过了,自然衰败了!”
“我觉得啊!估计杨家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哎!你别说,这个原因比较靠谱!”
听到西装男的话,他的同伴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毕竟杨家如此迅速的崛起,又如此迅速的没落,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不过就在这时,西装男子却是再次看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说道:“哎!你这家伙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今天你咋不说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杨家气运已尽罢了!”眼镜男高深莫测的说道。
世人皆有八卦之心,本来只是无心之谈,但是见眼镜男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顿时都好奇的望了过来,更有甚者直接说道:“哎!快说说,什么叫气运已尽?”
眼镜男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得意的扶了扶眼镜,这才说道:“其实很简单,杨家之所以这几年能崛起这么快,那是因为杨家出了一位旷古烁今的厉害人物,姓杨,单名一个天字!”
“杨天?这人没怎么听过啊!还旷古烁今?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西装男第一个就表示不信。
眼镜男见状,却是依旧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道:“杨天你没听说过,那苏省杨先生你听没听过?”
“苏省?杨先生?”
西装男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是说,那个……那个苏省的巨头,杨先生?杨天就是杨先生?”
“正是!”
眼镜男笑道:“这杨天据我所知,今年也不过才堪堪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却已经傲立苏省,成为一省巨头。郭文宇、陈浩、贾雨这些都是何等人物,但是却心甘情愿拜服一个十八岁小子的麾下,杨先生称不称得上旷古烁今?”
郭文宇?陈浩?贾雨?
听到这些平日里只能仰望的名字,居然拜服在杨天麾下,西装男和其他几人顿时都是一阵敬畏和羡慕,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过眼镜男的话显然还没说完,只见他神秘莫测的笑道:“而且杨先生可不光光是苏省巨头那么简单呢!”
“哦?他还有其他身份?”一人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
眼镜男继续笑道:“南省巨头汪家,在杨先生成名之后,未曾重视,结果被杨先生以手段蛰伏,所以南省实际上也在杨先生的掌控之下!你们想想,这样一个手通苏省、南省两大省的超级巨头,他所在的杨家,若不能崛起,谁还能崛起?”
“难怪我说李家作为滨江霸主,怎么允许杨家这些年势力扩张成这个样子,原来是有着这么一个超级大人物在啊!”
众人顿时都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不过西装男却是好奇的问道:“既然有杨先生这等人物,杨家现在怎么会成为这样?难不成杨先生出了什么事?”
一听此话,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了眼镜男。
眼镜男见状,故弄玄虚的抽出一支烟晃了晃,顿时有人暗骂一句嘚瑟,然后给他点上。
眼镜男猛吸了一口,这才声音微微放小,凑近桌子说道:“那是因为……杨先生失踪了!”
“失踪了?”
西装男顿时惊呼了起来,不过却是被眼镜男猛的一瞪眼道:“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这种事情,我也是听我一个在李家做事的哥们说的,据说杨先生一年前去了趟国外,从此就杳无音信,而且……”
“而且什么?”
众人顿时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到眼镜男叹息一声道:“而且很可能已经客死异乡了!”
客死异乡?
众人一听此话,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从眼镜男刚刚的话语中,他们知道杨家能如此快的崛起,都是因为杨天,杨天一死,杨家自然没落。
眼镜男见大家都明白了,这才沉声说道:“大家是哥们,所以这事说了也就说了,但是你们也知道,如今滨江,金家、孙家、鲍家和王家,这些当年被杨家赶出滨江的家族,尽数都回到了滨江,杨家当年的大宅,更是被从安省搬迁而来的范家所占,这些家族可都是和杨家有仇的,所以对于杨先生的事情,听了也就听了,别多话,不然小心惹祸上身!”
西装男听后当先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时之间,几人都有些唏嘘起来。
不知道为的是一代天骄杨先生,如此早逝,还是因为滨江形势而叹息。
只是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黑衣黑发的年轻人,正独自坐在酒店不远处的角落,安安静静的品茶。
只是在眼镜男子提到金孙鲍王四家,重返滨江,以及范家鸠占鹊巢的时候,才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后黑衣黑发的年轻人,就这么迈步向着酒店楼上的房间走去。
而也就在年轻人上楼的瞬间,眼镜男子却是无意间看到了年轻人的背影,顿时眉头微皱的停下酒杯道:“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