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不像是在说谎,颜多雅只得讪讪地收回手,站在一边,若有所思。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写信给叶芳,让她回国的那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颜多雅没有一丝头绪。
“所以说,宋诗言,你最好还是不要太招摇了——你看看,这么多人都看不惯你的作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女人冷笑着说罢,而后摇上车窗,将车子开远了。
……
“哈哈哈,你看宋诗言刚才那副像是见了鬼的表情,看得我真是解气!”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悠悠地说道,“还是你的办法好,我猜,接下来这段日子,宋诗言她应该会收敛一点。”
闻言,驾驶座上的女人也有些得意地笑笑,说道:“所以说,对付宋诗言这样的女人,就要用这种法子。”
“可是,你那封信里写的究竟是什么啊?”副驾驶座的女人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随便写的——我想,像宋诗言这样的女人,一定有什么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所以,我就随便写了几句,哪知道,真把她给吓着了。”女人笑笑,说道。
“这也多亏了你的演技,否则,又怎么可能骗得过宋诗言呢?”副驾驶座的女人不忘恭维道。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她早就看不惯这宋诗言了,平时巴结着景颂,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就要用鼻孔看她们了。如今,又巴结上elvis,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下,她倒要看看,这宋诗言,还会不会像之前那么嚣张跋扈!
第313章 相互猜疑
颜多雅气势汹汹地回到家,一进大厅,她便将自己的包包扔在沙发上,而后拿起桌上的花瓶,便愤怒地丢到了地上。花瓶的碎片四溅开来,玫瑰花瓣也散落一地,星星点点的殷红,刺痛了颜多雅的双眼。
“那个在背后搞鬼的女人,究竟是谁!”颜多雅看着那散落满地的花瓣,又愤怒地将桌上的杯子丢到了地上,在心里思索着。
叶芳从宋诗言那儿才回到家,便听说颜多雅一回家便在大厅里闹脾气,于是便来到了大厅,果真见颜多雅像是疯了似的,站在大厅里扔东西。见状,叶芳没有立即走进大厅,生怕那些碎片划花了她这张脸。等颜多雅扔东西的动静变小之后,叶芳这才缓缓走到了颜多雅的身边。
“诗言啊,好端端地,你怎么在家里发脾气呢?你看看,丢这么多的东西在地上,你让家里的佣人怎么打扫?”叶芳看着颜多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中有些得意地笑笑,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问道。
“我发我的脾气,关你什么事?叶芳,我告诉你,这里没你的事,你最好给我到一边儿呆着去!”颜多雅回过头来,看到叶芳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更是愤怒,于是便口不择言地吼道。
叶芳看了一眼大厅边上的那几个佣人,只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她对那几个佣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闻言,佣人们忙不迭地点点头,而后便相继离开了。毕竟,再站在这里,他们也快要被颜多雅的怒火波及了。
颜多雅见家里的佣人如此听叶芳的话,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身,看着叶芳,冷冷地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干什么?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发脾气罢了,”叶芳看着颜多雅,冷笑着说道,“这宋诗言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教养的豪门千金,哪像你,像个疯婆子似的,天天在家里发脾气——这些佣人竟然都没有起疑,我也只能说她们还真是心大!”
见叶芳开口说起了宋诗言,颜多雅的脸色一暗,因为,她想起了上午时,那女人说过的话。
“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颜多雅看着叶芳,冷冷地问道。
“我去哪儿,还需要和你这个晚辈报告吗?”叶芳看着颜多雅,悠悠地坐到了沙发上,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住我家,花我的钱,还使唤我的佣人——难道,我还没有权利知道这些吗?”颜多雅站在一旁,俯视着叶芳,一脸不善地说道。
叶芳自然不会告诉颜多雅,她今上午去了景颂的家,毕竟,现在还不是景颂和颜多雅闹掰的时候。所以,她抬起头来,看着颜多雅,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去外面逛商场了,怎么?难道你有什么不满吗?”
闻言,颜多雅站在原地,在心里思索着。那女人说,是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将这封信交给她的,那么,这个戴墨镜的女人会不会是叶芳?毕竟,这些天,叶芳也时常待在家里,也看见过elvis。
可是,叶芳她没有道理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啊!毕竟,她知道自己的秘密,有什么不满,她可以直接和自己说,犯不着这么麻烦,还写这种匿名威胁信。
“叶芳,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颜多雅看着叶芳,徐徐问道。
闻言,叶芳当即便变了脸色——难道说,自己去见景颂的事,被颜多雅知道了?那么,颜多雅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景颂究竟都谈了些什么?
见叶芳皱眉沉思,半晌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神色也有些惶惶。颜多雅心中便已经确信,这叶芳的确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看来,这封匿名威胁信,就是叶芳在背后搞的鬼!
“叶芳,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就连我喜欢elvis,你也要从中作梗,是吗?”颜多雅看着叶芳,有些气愤地开口说道。
她真的是很气愤,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会是叶芳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才是那个从景兰芝肚子里出来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那么,她才是真正的宋诗言,她也不会背负着这些肮脏而黑暗的过去!
颜多雅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掐死叶芳,让关于她身份的秘密从此在这世界上消失!
叶芳一听,便又有些疑惑了。好好的,这颜多雅怎么又扯到elvis身上了?她今天去景颂家,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趁机拉拢景颂,让景颂能和她一起对付颜多雅。至于颜多雅喜欢谁,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如今听颜多雅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她想的这样。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叶芳看着颜多雅,索性便直接问道。
“那封匿名威胁信,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颜多雅看着叶芳,冷冷地问道。
“什么匿名威胁信?”闻言,叶芳也是有些疑惑。看来,颜多雅和她说地,并不是同一件事。
“哟,你还学会装蒜了呢!”颜多雅看着叶芳,一脸冷笑。
“叶美香,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装蒜,老娘听不懂!”叶芳见颜多雅含糊其辞,心中也有些不爽,于是便直呼其名,大吵大闹。
见叶芳又提起了自己以前的名字,颜多雅便知道,叶芳这是真生气了。看着叶芳那快要喷火的眼睛,颜多雅站在原地,安静地思索着。
是啊,叶芳这女人,知道自己的把柄,她也实在是犯不着在背后搞这些小把戏。而且,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也不止叶芳一个人——或许,今天写这封信的人,就是当初那个写信让叶芳回国的人。
思及此,颜多雅便又不再开口说话。既然叶芳不知道这件事,她又何必告诉她,省得她又多了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叶芳见颜多雅忽然安静下来,于是便一脸狐疑地盯着她,在心中思量着她刚才说的话。elvis、匿名威胁信,看来,这颜多雅是被人威胁了吧!今儿个上午,她才去见了景颂,那么,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应该不会是景颂——毕竟,景颂她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手脚。更何况,景颂她那么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思及此,叶芳看着颜多雅,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道:“颜多雅,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啊,可不要太张扬了——你看你,这不又被人威胁了吧!”说罢,叶芳捂着嘴,眼角的笑意气得颜多雅的登时便火冒三丈。
“叶芳,你什么意思?”颜多雅见叶芳一脸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表情,当即便走到叶芳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叶芳被颜多雅揪住衣领,怒目而视,但她却丝毫没有畏惧。她看着颜多雅,嘴角的笑容充满了讽刺,悠悠地说道:“怎么?美香,难不成你还要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动手?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叶芳,我已经告诉你无数次了,不许再在我面前提到‘叶美香’这个名字!”颜多雅看着叶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颜多雅呢?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我也不见你这名字有多好啊!”叶芳看着颜多雅,依旧是一脸嘲讽。
“叶芳,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当初给你写信的那个人吗?”颜多雅看着叶芳,怒目而视,而后才开口问道。
“你究竟要我和你说多少次?我不知道!”叶芳看着颜多雅,冷冷地说道。
“叶芳,我告诉你,如果你知道那个人,并且把她透露给我,那么,宋家一半的家产,我都可以给你——可是,如果你明明知道那个人,却不告诉我,等我查到那个人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颜多雅看着叶芳,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后不由得遍体生寒。
叶芳在心里冷冷一笑。真是笑话!不管她知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她也绝对不会告诉颜多雅这女人!这个世上,知道颜多雅真实身份的人,或许就只有她们三人。如果,颜多雅找到了那个人,那么,等颜多雅杀了那个人之后,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反正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不信,尽管去查,只要你能查得到。”叶芳看着颜多雅,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
见叶芳一副自信的模样,颜多雅不由得皱了皱眉——会不会,这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是叶芳的把戏?毕竟,在这个世上,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宋诗言、殷皓明、胡力都已经死了。而且,既然连宋诗言最好的朋友,林琅都不知道她和殷皓明的事,那么,这就说明,当时在逃亡中的宋诗言,根本就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其实没有向别人提起这事!这么说来,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似乎就只剩下叶芳了。
还是说,这叶芳,一开始就是在欺骗自己?为了不让自己怀疑到她身上,她才会找了个借口,说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看来,这一次,她一定要派人好好地去查一查,这叶芳在国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思及此,颜多雅的脸上多了一丝冷冽的笑意——叶芳,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第314章 欲见故人
“景颂,这是你之前让我去查的宋氏集团资料。”天葵将一叠资料放到了宋诗言面前,说道,“如今,宋氏集团内部可谓是一盘散沙,好些股东都在盘算着从颜多雅的手中夺走股份,你要是再不抓紧,等你出手的时候,宋家的财产,恐怕都已经落到了别人手中。”
闻言,宋诗言对天葵笑笑,而后拿起那叠资料,看了起来。
“目前为止,还有哪些人是站在‘宋诗言’这边的?”宋诗言一边看着那些资料,一边对天葵问道。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是站在‘宋诗言’这边的,只是因为颜多雅前前后后闹出的丑闻,有的股东已经对颜多雅失去了信心,有的则抱着其他目的,正寻找机会对颜多雅不利。目前看来,宋氏集团的股东中,就只剩汪振云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站在宋家这边的。”天葵悠悠地说道。
汪振云,宋诗言不仅听过这个名字,还见过这个人。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和汪振云的关系最为密切,算得上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了。宋家出事的时候,汪振云正好在国外做手术,没来得及回来,所以,宋诗言便也没有机会和他见面。如今,听天葵提起,宋诗言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段时日,颜多雅作践她的名声,闹出这么多丑闻,损害宋氏集团的形象。换做是她,她也对“宋诗言”失望了,可这汪振云,却还一直站在“她”这一边,这让宋诗言的心里生出一丝感动——爸爸他,果真没有交错朋友!
“天葵,你去帮我查查,汪振云最近的行程安排,我要见他!”宋诗言抬起头来,看着天葵,一脸坚定地说道。
“你要见汪振云?那你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天葵看出了宋诗言的心思,于是便问道。
闻言,宋诗言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苦笑。是啊,如今在所有人的眼中,颜多雅才是宋诗言,而她这个正主,却是景颂。
“我以景颂的身份去见他,将颜多雅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宋诗言沉吟着说道,“如果想要成功地夺回宋氏集团,那我必须得找一个人帮我,而汪振云,就是最好的选择。”
天葵见宋诗言一脸坚定之色,于是便点点头,应道:“我这就去查。”说罢,天葵便转身离开了宋诗言的书房。
天葵一走,宋诗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宋诗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由得皱了皱眉——叶芳她上午才在家里来了一趟,现在却又打电话给她,究竟是所为何事?
宋诗言思索片刻,而后便接通了电话:“干妈,有事吗?”
“景颂,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宋诗言她被人威胁了!”电话那头,叶芳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与幸灾乐祸。
听见叶芳的声音,宋诗言的心里有些好笑——颜多雅被威胁,对她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不过,这叶芳和颜多雅,还真是一对失败的母女啊!颜多雅恨不得让叶芳就此消失在这世上,颜多雅出事,叶芳还能如此高兴,也实在是令人唏嘘。
“威胁?干妈,这是怎么回事?”闻言,宋诗言倒是来了兴趣,于是便开口问道。
“大概是有人见不得她和那个叫el什么的外国人走得近,于是便写了封匿名信吓唬她。虽然我不知道那匿名信的具体内容,但看宋诗言的反应,那封匿名威胁小的内容应该是揪着她的小辫儿了——这不,她现在还在家里发脾气呢!”叶芳笑着对宋诗言说道。
闻言,宋诗言也不由得笑了笑。这颜多雅,四处树敌,做人还真是失败啊!她本来还想着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别再打elvis的主意,没想到,竟然有人先她一步。这下,她倒要看看,这颜多雅究竟能安分多久!
“那她找到那个匿名威胁的人了吗?”宋诗言笑着问道。
“要是找到了,她怕是早就闹上天了,怎么可能会待在家里发脾气?”叶芳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道,“所以说啊,景颂,你还是太善良了!”
“干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诗言佯装不解地问道。
“你看看,那些人不太与宋诗言来往,就深知她的为人,也只有你,还把她当好朋友看!”叶芳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干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和诗言绝交吗?”宋诗言有些好笑地问道,但语气却带着几分严肃,让人不疑有他。
见宋诗言这么说,叶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景颂,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霍家那老爷子当初是怎么选她当继承人的?
“景颂,我这么说,是让你注意一下宋诗言,不要和她交心——可不是让你直接和她绝交的。”叶芳对宋诗言说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了对付颜多雅,叶芳她自然是必须要了解颜多雅的行踪及动态。只是,如今颜多雅与她势如水火,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刺探“敌情”,所以,和颜多雅关系不错的景颂,自然就能替她充当“间谍”这个角色了。
宋诗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道:“哦,我大概明白干妈你的意思了。”
“反正景颂你听我的,就对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干妈才是最关心你的人!”叶芳笑着说道。
见叶芳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宋诗言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鄙夷。
“干妈,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挂了啊!”宋诗言见叶芳没有其他事,也懒得和她白费口舌,于是便说道。
闻言,叶芳以为宋诗言依旧在为继承人的事心情郁郁,于是便也不再多说。
“景颂啊,人生不如意的事,实在是不胜枚举。有的时候啊,我们只有放宽心,才能过得开心一点。”电话那头,叶芳劝慰道。
闻言,宋诗言脸上的笑容愈发讽刺了。不知道,叶芳她得知这一切真相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放宽心?宋诗言觉得,等叶芳失去这一切,得知真相的时候,或许根本就接受不了事实吧——毕竟,一旦拥有,人的贪念便会膨胀。
“知道了,干妈,我会好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绪。”宋诗言笑着说罢,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315章 登门拜访
“先生,外面有个叫景颂的女人想要见你。”汪振云正坐在屋里,佣人走进屋来,对汪振云说道。
闻言,汪振云不由得皱了皱眉。景颂?那个霍家继承人?好端端地,她来见自己干什么?昨天晚上自己才回a市,她今天上午就前来拜访,看来,她应该是关注了自己的行踪的。在公事上,自己和景颂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那么,景颂她今天前来见自己,究竟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