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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扫墓 > 重生之扫墓_83
  李世钦抿紧嘴唇,我心下一软,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真是为了你好。”
  “不!”他狠狠地说:“你是因为钟意其他人,承认这点很难吗?”他冷笑说:“你这么年轻,为什么尽学那些老嘢(老家伙)的说话方式?感情的事,你说不喜欢,难道我还能逼着你喜欢?为什么要扯上那么多听起来好为我着想,实际上根本就是好自私的话?”
  我愕然看着他,李世钦一言不发发动车子,目光狠狠盯着前方,过了一会,抛出一句说:“我刚刚说错了,以你的做事方式,大概也是不喜欢那个陈公子对不对?你不喜欢人家,却觉得他无辜要跑过去见他,这算什么?他难道就想你过去跟他道歉?跟着呢?你想怎样?抛开一切跟着他捱苦,说明自己有多伟大?笑话!”
  我仿佛被人冷冷打了一巴掌那样,心里那纷乱的情绪,却渐渐开始清明起来,他说得对,我到底想怎样?就算见到陈成涵,难道我就想跟他道歉?但我凭什么去跟他道歉?夏兆柏做下的事,本来就是一个成熟商业大鳄做惯的,这如果也算错,那么我期待他能做什么?因为喜欢我,变成君子之师?
  我只觉背上冷汗涔涔,忽然间就醒悟过来,自己活了三十几年,竟然没有一个毛头小子看得通透。耳边又响起李世钦冷嘲热讽的话:“怎么?说中你了?拜托你做人诚实点好不好?钟意谁就干脆点,就算要卖,最少也卖得心安理得……”
  “停车。”我说。
  “呃?”李世钦诧异地问。
  “停车。”我提高声调,说:“你说得对,我没立场去见陈三少,我不去见他。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
  李世钦静静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一会,说:“去夏氏。我确实,也该对自己诚实一点。”我微微一笑,对他说:“谢谢你,你点醒了我。”
  李世钦翻了翻白眼,一言不发,发动了车子,淡淡地说:“事实上,你也点醒了我。”
  “什么?”
  “是不是gay有什么所谓,”他冷笑着说:“是不是话事那个才是最紧要的。”
  第章
  夏氏总部,四五十层的商业大厦,多年以前我曾来过一次,那时夏兆柏的公司只是租用这栋大厦的其中两层而已。现在早已拥有整栋楼,从里到外重新装修了一遍,整面的玻璃墙镶嵌着,阳光下仰望几乎要为之折腰倾倒,炫目的反光从头到尾闪烁着。
  我看着阳光下这栋金光闪闪的建筑,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脸对李世钦说:“谢谢你。我要进去了。”
  李世钦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我叹了口气,打开安全带扣子,正要开车门,李世钦一把攥住我的手,我回头,年轻人清澈的眼底有明明白白的受伤和不甘。
  “我,你真的不考虑下?”他热切地盯着我。
  “对不起。”我抿紧嘴唇,说:“我这辈子,或许从上辈子算起,就只总想着怎么面面俱到,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伤害。结果却谁都得罪了,谁都被我伤害。”我黯然一笑,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慢慢地,一点点褪出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我不可以再那样下去,所以我要,很坚定地说,我们没有可能。”
  李世钦半天什么也没说,一味沉默地盯着我。半响,才慢慢松开手指,说:“我不甘心。”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说:“我不选择你,并不是你不好。”他眉毛一扬,冷笑一下,正待开口,我缓缓地打断他说:“我是真心的,不是学埋老嘢(老家伙)讲话。你真的很好,但我没有办法不离开你,因为这里一片荒地,”我点了点自己的心脏部位,微笑着告诉他:“这里没法照到阳光,没法长出美好的东西,你还这么年轻,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对你不公平。”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就能让你的心温暖了吗?”李世钦咄咄逼人地问。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世钦嗤笑出声。
  “我不知道,”我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抬头看向那栋大厦,轻声说:“但我现在,至少,想去慢慢考虑什么是温暖人心,到底怎样,才能温暖人心。”
  李世钦默然不语,他伸手过来,啪嗒一下打开车门,沉声说:“要走快走,这里不能停车,你想害我被阿sir开罚单么?”
  我微微一笑,推开车门,正要出去。他一把拉住我,我询问地看向他,李世钦欲言又止,半响,才粗声粗气地说:“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
  “我不会放弃你的。”他狠狠地说:“我不是很懂你说的东西,我只说我要说的!阿逸,你同我听清楚,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人欺负你,不然,我管他天皇老子,都要把你抢过来。到那时候,绑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听明白了吗?”
  我一愣,随即微微笑了起来,点头说:“知道了。”
  “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他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我点点头,李世钦打量着我……忽然目光一黯,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拥抱住,贴着我的耳廓说:“你身边的那些男人,没一个简单,小心点。”
  “好。”我伸出双手,用力回抱了他。
  李世钦抱了一会,猛然推开我,说:“要走快走。”
  我默默注视他一会,拉开车门,跨了出去。
  身后传来发动机呼啸的声音,我一转身,那个男孩已经猛地一踩油门,疾驰而过,快到仿佛不曾来过一般。但我知道,这个男孩已经在我心底扎根,留下堪称为美好的记忆。人的一生,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青葱岁月,才能在情感的无奈面前,直白坦率说出“我不甘心”,才能这么义无反顾地说出“我不会放弃。”我喟叹一声,竟有说不出的羡慕,我早已规训完备,只懂得用各种各样疏远的礼貌,来一再淡化疏离漠视心底的伤害,我早已习惯用大量无用的话语来掩盖内心的仓皇,却忘了,其实最重要的,我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大厦入口,我微微闭上眼,两辈子遇到过的人和事,飞快在脑海中掠过。此时此刻,最终停驻的,竟然是夏兆柏那张刀刻一般冷峻的脸,那张脸曾经令多少人心惊胆颤,敬重畏缩,可却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如此温柔地微笑过。就在刚刚,我听到他以我的名义,向陈成涵的公司出手,那瞬间的惶惑和痛苦,我只顾想着,我很痛苦,他不该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人,或者说,他不该如此假借爱我的名义,对付一个无辜的人。
  但我忘了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觉得痛苦,甚至是,难以忍受的恐惧。
  我睁开眼,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
  “小逸?”他几乎在同时接通,语气有些隐隐的不安:“怎么了?聚会结束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我仰望着那栋高楼,淡淡地说:“我可以进来吗?”
  “什么?”他的声音骤然提高,立即带着惊喜说:“当然可以,你,你是来看我的吗?你等着。”
  我还未说什么,就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我淡淡微笑,注视着大厦门口。多少人行色匆匆,进进出出,透过玻璃门,可看清里面好几个身着制服的保全人员,三四位妆容精致美丽的接待小姐。突然之间,那些接待小姐蓦地站起来,保全人员肃立不动,来来往往的不少上班族皆站立着殷勤望向一处,一个男人自电梯快步走出,目不斜视,玻璃门无声打开,他脸上带着喜悦,夹杂着着急,目光不住四下打量。我静静微笑着看他忙乱地寻找着什么,然后,仿佛有感应一般,他猛然抬头,看到我,眼睛一亮,脸上绽开微笑,飞快朝我走来。若不是周围皆是下属客户,恐怕他会压抑不住奔跑过来。我笑容加大,朝他扬了扬手,他越过众人,直直走向我,明明眼底都是笑意,口气却严厉得紧:“怎么来的?坐什么车?”
  “同学顺道送我一程。”我微笑看他,说:“我饿了。”
  夏兆柏宠溺地朝我笑了起来,不顾众多员工诧异新奇的目光,上前携住我的手,说:“这里附近有新鲜粥坊,现在就去。”
  他话音未落,兜里电话却响起。他接起一听,冷哼几句,挂了电话说:“没事,走吧。”
  我摇摇头,说:“不用特地陪我,你有事先忙去吧。”
  “现在好好看着你吃饭最重要。”他没好气地打断我。
  “兆柏,去你办公室吧吃吧,”我安静地说:“你可以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监督我。”
  夏兆柏转过头探究式地看我,随即点点头,轻轻摸了我的头发,温言说:“也好,累了吗?”
  “有点。”
  “我办公室连着休息室,你可以睡午觉。”他笑了起来:“睡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一同走入大厦,夏氏员工纷纷行注目礼,集中到我身上的目光各式各样,总结开来无外乎惊奇诧异或探究猜测几种。我前世也是公司总裁,再次来到职场,自然而然应对自如,甚至朝那几位呆若木鸡的接待小姐微笑颔首,其中一位呆了三秒钟才想起礼貌微笑回应,另外两位也是忙着偷偷打量我,竟然连帮总裁按电梯的自觉都没有。我笑了起来,低声对夏兆柏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成了有狐假虎威的潜质。”
  “不准笑!”夏兆柏低声呵斥我,咬牙说:“快走吧,大少爷。”
  我心情愉悦地跟着他进了电梯,颇为欣赏他铁青的侧脸。总算到了顶层,夏兆柏冷冷地吩咐秘书订餐,想了想,又对一旁的助理加了一句“我与简先生有要事要谈,谁来都别打扰。”
  他的助理我见过几次,是相当精明能干的男子,听到这话了然一笑,躬身说:“是,夏先生。”
  他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将我拉了进去,这是一间风景绝佳的房间,时近中午的阳光耀眼明亮,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令这个房间在瞬间有流光溢彩的错觉。我尚未看清这里的陈设,却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夏兆柏揽入怀中,随后唇上一热,已被他狂肆掠夺的吻攻占住,他仿佛要吸干净我口中的空气一般用力,我只觉大脑一声轰鸣,随即一股酥麻自背脊蜿蜒而上。他的唇稍微离开片刻,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我已被他拦腰抱起,快步放入他会客用的宽大皮沙发中。紧接着身上一重,他已覆上我的躯体,炙热的吻从嘴唇一路蜿蜒而下,顺着颈项蔓延到胸膛,一股热潮涌了上来,烧得我头脑空白,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火烫,忽然胸前一痛,我低头一看,左胸茱萸被他用唇齿细细撕磨。我正要推他,却见他抬起头,坏笑一下,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吻吮吸,仿佛要将灵魂吸出去一般,一阵奇异的痒混合着快感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张开口禁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声音魅惑柔媚,令人汗颜不已。
  “舒服吗?”夏兆柏一面哑声问我,一面用手指揉捏被他吸红挺立的乳 珠。我仿佛被拖入灭顶泥沼当中,脱力地气喘吁吁,胡乱摇着头,用目光祈求他停下这种说不出口的折磨。夏兆柏眼神越发黑沉,嘴角勾起,轻声说:“别怕,会让你更舒服。”
  我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慌忙伸手去阻挡,却被他轻轻松松抓住,他一手将我两只挣扎的手举高过头按住,另一只手流连忘返一般摩挲着伸进我的裤子,覆上最敏感的那一处。我又急又慌,颤抖着说:“别,兆柏,求你,唔……”
  话音未落,唇却又被他堵上,他辗转着亲吻我,在我耳边如同蛊惑一般低声说:“闭上眼,感受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