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世父子俩脱离这苦境之後的种种遭遇,苏长卿此时只有哑然以对。
他被苏重墨已经背叛过三次了,更有两次间接死在对方手上,受尽无穷折磨,且不说山盟海誓的诺言可谓飘渺如浮沈,便是父子之间这般深情有朝一日也会遁无可寻。
“是吗?好,好。希望爹能等到你好好孝敬我的那一天吧。”
苏长卿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却是死灰一团。
苏重墨平日不用跟著苏长卿外出上工,便在家中洗衣做饭,他替苏长卿按揉了一会儿双腿,想起锅中煮著的菜汤,立即起身去盛进了碗中,放到了破桌上。
“爹,先吃饭吧。”
苏重墨摆好碗筷,转头对苏长卿笑了笑。
苏长卿点点头,起身坐到了桌边,桌子上摆著一大缸的菜汤,一碟风萝卜干,以及两个小小的馒头。
苏重墨拿了一个馒头放到苏长卿碗里,催促著对方赶紧吃掉。
苏长卿笑著咬了口硬邦邦的馒头,又喝了口菜汤,忽然茅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看见来人乃是监工手下,苏长卿赶紧放下碗筷跪到了地上,而苏重墨也跟著跪了下来。
“苏四,吴爷寻你有事,还不快跟我们出来。”
苏重墨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自从两年前父亲为了护全自己,这帮监工就时常来找父亲麻烦,虽是托了说事的借口,但是往往父亲被带去便是整整一夜,而他第二天回来必定步履蹒跚,更甚至满身伤痕。
苏重墨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在父亲身上,不过也或多或少猜测出必定不是什麽好事,说不定那些监工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找机会折磨父亲。
“爹……”
这样的场景上演过太多次,苏重墨心头一阵发紧,他知道明天父亲回来的时候必定又是伤痕累累。
苏长卿却是习以为常,他对来人笑了笑,放了手中的碗筷,转头对儿子说道,“晚上一个人被子裹紧些,爹明早便回来了。”
说完话,苏长卿也不管身後的苏重墨呼喊,径直同监工的手下们一起出了小屋。
九
苏长卿被带到了吴爷的值房後,立即被人一脚踹在膝弯跪倒在地。
他目中一片默然,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此时只是静静地低了头,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吴爷问好。
“贱奴见过吴爷。”
苏长卿话音刚一落,冷不防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紧接著腹上也是一记重踢。
“哼,知道自己下贱便好,还不乖乖脱了衣服!”
那吴爷最是恼恨苏长卿当初的心高气傲,後来用卑鄙手段逼迫苏长卿沦落为他的性奴之後,每每传召亦要想尽办法折辱对方,方肯罢休。
苏长卿捂著肚子慢慢站了起来,他环视了周围房中面露淫笑的军士下人们一眼,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的辱弄凌虐。为了少受点罪,苏长卿很快脱掉了自己那身脏污单薄的布衣,赤条条地站在了屋中央。
这一世的苏长卿不到而立,年轻体壮,模样也自然比之中年之时更显俊朗洒然,如何不引得一惯好南风者班人垂涎。
便连吴爷这样的人,虽是极为厌恶苏长卿那高傲倔强的性子,却又被此人所深深吸引,欲罢不能。
“呵,算你识相,今晚若是做得好,明早不妨赐你些吃的,顺便也免去你这几日的劳作之苦。”
吴爷笑著走到了苏长卿身边,顺手捏了捏对方软垂在下身的男根,苏长卿面色如常,丝毫不见半点局促,只在嘴角多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那麽贱奴便多谢吴爷了。吴爷尽管吩咐便是。”
看见苏长卿今夜如此顺从,吴爷的心情也逐渐变好,他斥退了周围围观得口水欲滴的手下,却也怕苏长卿半途反抗,当即便取了绳子将对方双臂捆了个结实,然後这才一把拍到对方肩上,令他跪下。
“先替爷含含下面。”吴爷掐住苏长卿的下巴,欣赏的目光之中未免又有一丝谨慎,对方的眼虽然看上去死寂冷漠,但是那冷漠深处却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慑人光华。
苏长卿听见吩咐,很快便张了嘴,他熟练地含住了吴爷丑陋短小的男根,用自己的唇舌尽量取悦起了对方。
苏重墨已经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屋中独自等待了。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苏长卿便会被监工派来的人带走,一去就是一夜,而且每次苏长卿回来之後,他可以看到对方的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可不管他如何追问,父亲却是决计不会与他多说什麽,最多只说之前得罪了监工,受了些微不足道的惩罚,更让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而这样的事情已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这一次,苏重墨的内心终是无法再继续淡然等候父亲的回来。
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因为从小便生长在逆境之中,懂事得也比同龄人要快得多。
他还记得为什麽父亲当初会得罪监工,还不都是为了庇护自己,而如今他也长大了,又怎能眼睁睁地看著父亲为了自己受苦受难。如果说父子同心,那麽父亲所受的痛苦,自己也理当替他分担才是。
想到这两年来父亲反常的冷漠与疏离,苏重墨更是深信是自己对不起苏长卿,拖累了对方。
他咬了咬牙,正要出去叫军士带他去见吴监工,却发现平日负责值守附近的军士不知去了哪里。
不过此处本就位於监守大营之中,苏重墨寻思大概军士值守一处累了便巡去了别处,他推开门,左右四顾,悄然蹑足而出。
“苏四,你这後面可真是销魂,大爷喜欢得紧啊!哈哈哈哈!”
吴爷令苏长卿转过身去,将对方抵到墙上,径自用之前被苏长卿含湿的男根插入了对方後穴之中。
苏长卿侧著头,目光里尽是隐忍的痛楚,虽然他前後几世受尽折磨凌辱,但是每每遭遇这等事依旧让他心难平静。
听见吴爷这般戏谑嘲弄自己,苏长卿只是闭嘴不答,便连一声呻吟也不愿发出,顷刻间,嘴角竟是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来。
“哼,贱人,你端著作甚?难道是大爷我操你操得不够爽吗?!”吴爷狠狠一挺,只觉男根深入对方肠道被绞得紧紧的,可谓爽快,他一把攥住苏长卿散乱的发丝,厉声叱问道。
苏长卿此时亦是面色通红,这个人一阵发软,他唇间溢出了一声哀戚的呻吟,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
“爽……吴爷……贱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