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前面变得摇晃模糊的楼道,嘴唇一张一合,她想呼救,可是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看她倒下了,这下抬起脚,朝她走来-
咯吱-
上面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来了。
“就在下面,快-”女人的活动范围超出了荀天允许的范围,系统发出了警报,他带着保镖追踪而来。
他们才下楼,就看到一个将帽沿压得很低的男人要将瘫在楼梯上女人抱起来。
“不准碰她!”
荀天见状,大声喝道,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男人看荀天带人来了,暗叫不好,他丢下瘫在楼梯上的女人,落荒而逃。
“逮住他!”荀天在女人身边停下,命令保镖去追男人。
“小雪?”荀天将瘫趴在地上的女人扶进怀里,摇摇她。
女人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荀天,呼吸都显得缓慢了一些,她张了张嘴,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该死的-”荀天懊恼地骂了一句,不经意地看到下面的拐弯处躺着一支注射器。
她被注射药剂了?
荀天一惊,不敢怠慢地抱起晕倒的女人,蹭蹭下楼去。
他冲出商城,拦了一辆的士就返回了医院。
女人被推进了诊室,没一会儿,医生出来了,告诉他女人被注射了镇定剂,加了受惊过度,昏了过去。
荀天守在女人身边,直到傍晚她才醒过来。
睁眼的女人一时没看清荀天的模样,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吓得哇哇乱叫,一脸畏惧。
“嘿,是我,是我!”荀天捉住女朝他一通乱捶的两只小拳头,柔声道。
听到是他的声音,女人一怔,然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等她看清是荀天时,才松了口气,但又下意识地紧张地环顾了四周,确认那个男人是还口躲在暗处。
“别怕,有我在,那个男人休想再伤害你了!”荀天对她说。
女人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她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恐怖的记忆让她的身子一直在哆嗦。
最后,她无助地扑进荀天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哭泣-
…回到酒店的女人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躺在床上,把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好似那样就没人发现她似的,经历让她没有半点安全感。
而荀天来回地在客厅里踱步,不满地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两名保镖。
“你们竟让他跑了?”
“那家伙太狡猾了,抱歉!”一名保镖道歉。
“马上去查看商城及那家伙逃跑路线的路边监控系统,把他给我揪出来。”
“是!”
。。。
赛尔凡岛。
顾洛宸腿上的石膏终于被拆掉了,他感觉自己的腿就快要被烂在里头了。
固定架让他仍没法弯膝,无论是坐着躺着,腿始终得伸得直直的。
有些行动会牵扯到小腿上的伤,疼痛感就直钻心骨,让他受不了。
都说筋骨的伤最折磨人,想当初自己心口吃了一颗子弹也没现在这般难过过。
集团最近事务很多,好几个重大的决策需要他来定夺,伤痛中的他不得不移身书房,工作。
门被人敲了一下,他还没答应母亲顾婉玉就推门进来了。
她今天没有依赖轮椅,她一进屋就径直朝他走来,脸色阴沉沉的。
“妈咪,出了什么事?”顾洛宸见状,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驾着轮椅离开办公桌,迎向进屋的母亲。
“我就说了,你不要老是宠着林晓雪。”顾婉玉气呼呼站在儿子的跟前,两手叉腰,这是顾洛宸极少见到的姿势。“先是不想生二胎吃偷偷吃药,现在呢,还擅自将我的宝贝孙子送去住校,你说过不过份,然然才不到五岁,而且这家离学校又不离,住什么校?”
“住校?”圣路易学校从幼稚园到大学都有为学生提供宿舍,但幼稚园住宿的孩子不多,虽然那里有一对三的相应保姆阿姨,甚至还有尊贵vip学员一对一的照顾。
“你又不知道,对吧?”看儿子一脸懵,顾婉玉冷嗤一声。“你呀你……你最好让她清楚,在这个家里,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才是一家之主,重大的决定必须商量着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顾婉玉放完话,转身就走,她要亲自去学校把孩子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