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逸,你好无耻!”
方漫闻言,顿时高声骂了起来。
“嘿,我哪里无耻了?”
木逸先是冷笑着讥嘲了一声,才道:“你刚刚不就是要找长老告发我的不轨行径么?怎么,现在我主动叫长老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方漫也没有跟他过多的争辩,而是转头对白剑晨道:“苏白,你快点先走吧,我在这里没事的,毕竟我还是地届大弟子,我的老师是天寿殿殿主,他们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的!”
“不行,我就算再没骨气,也没有让自己的女人单独面对压力的道理!”
白剑晨一把按在了方漫的肩膀上,止住了她之后的话语:“看看方山方海的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你这丫头,为了不给我增添压力也太拼了……男人嘛,肩头上不重一点怎么算男人?”
“你放心,你人生中后面所有的风雨,我都会帮你抗下来!”
“嗯!”
看着白剑晨站在自己的身前的高大身影,方漫的眼眶甚至有些湿润了。
她是帝国丹药大亨方文山的女儿不假,但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父爱,自己的父亲从来只喜欢权利与财富,对于亲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别说方漫了,就是方漫的母亲王氏,在生下方山方海这一对双胞胎的时候难产而死了,方文山也没有过来嘘寒问暖,而是随口吩咐了一个下人来为王氏办理后世,甚至很快就重新娶了一位地位更高的正室作为续弦。
若不是方漫展现出了足够的炼丹天赋,恐怕她跟方山方海在家族中的地位都会不保。
可纵使如此,方漫也被送来了月神殿,性质类似于发配。
这也是方山方海为什么身为方家嫡系子孙,依旧性格如此油滑的缘故,在方家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世家,想要活下去,活得好,只能自己想办法。
在方漫的前半生中,根本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安全感,而那些追她的狂蜂浪蝶都只是想发情的孔雀一般展示着他们艳丽的羽毛,却根本不知道方漫究竟想要什么。
但就在这一刻,白剑晨真正在方漫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身影。
如果说,之前方漫跟白剑晨之间的感情,是青春期的优秀男女十分正常的相互吸引的话,那么如今,方漫已经把白剑晨视为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对于方漫来说,这样一座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港湾,胜过天底下一切的甜言蜜语与稀世珍宝。
白剑晨自然看不到,但木逸看到方漫脸上对白剑晨流露出的痴迷的神色,不由得妒火中烧!
哪怕我得不到,也不能让你得到!
因此,等那位轮值长老一进来,木逸就指着白剑晨急切地说道:“于长老,就是这个人,他在我们天寿殿中都敢悍然行凶,不仅把我的牙齿都打掉了,还出言侮辱我天寿殿名声!”
“哦?”
听到这话,那于长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着白剑晨冷哼了一声,道:“敢在我们天寿殿中欺辱我们天寿殿弟子?还敢口出秽言?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再报上你的师承来历,说不定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
“于长老,你怎能偏信这木逸的一面之词?”
方漫见状,不由出声反驳道:“明明是这木逸先不得允许就闯进我定好的私人病房,随后被人教训了一顿而已!”
“这……”
那轮值的于长老一开始还没注意场间的情况,但方漫一出声,他自然是把这位殿主的得意学生给认出来了。
可在认出来的同时,想到最近这几天,流传在月神殿中,关于这位殿主的得意门生的那些传言,这位于长老也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早知道是这两位小爷互掐,他就不参合进来了。
这两人都只是弟子不假,但身后的师长、势力,全都在他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之上,尽管说如今是木逸占了优势,但破船还有三斤钉呢,要是今天偏袒了木逸,日后殿主给自己两双小鞋试脚,那该怎么办?
而且一看这房间内部的情况,于长老就知道方漫说的才更接近真相,不仅是天寿殿,就是整个图腾大陆,随意进入私人领地,乃至别人养伤的重地,那都是生死自负的事情。
木逸踢到了铁板,那是他自己活该,被人打死都没地方说理去。
“既然如此,那就是木师侄你的不对了……”
木逸见这于长老似乎萌生了退意,还指责起自己来了,心中暗骂之时,也是指着白剑晨,怒道:“于长老,你怕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吧?”
“他就是那个苏白!”
“于长老,你可要想清楚了!”
“现在拿下他,虽然你未必能抱上姬家、乃至月歌女神的大腿,可你若是视而不见,纵容这苏白行凶脱逃,那就注定会成为它们两家的报复对象!”
“什么?”
那于长老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轮值的时候,天寿殿中竟然来了这样一个人物!
“啧……”
于长老顿时牙酸了起来,那木逸说的没错,自己拿下白剑晨,未必会有什么收益,但自己要是不动手,就必然会遭到报复,想到这里,他甚至有点憎恨起把自己忽悠过来的木逸了。
可白剑晨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姑且不说,在那个传闻之中,这苏白就已经是一位一级帝装师了,就是他那一位跟柳晟称兄道弟的老师,就足以震慑太多的不轨之徒!
这真的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可是不仅是木逸,甚至是那苏白也是一点都不给这于长老喘息的机会,而是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块令牌,冷笑道:“少说废话,木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我乃是天宝殿荣誉长老,你身为弟子,对长老不恭,我出手教训你一番,有哪里违背了月神殿的规矩么?”
“你要是不服,演武台上走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