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心里一个激灵,如果和温琛去的话,岂不是就被揭穿了?
司夏掩饰住内心的慌乱,装作好奇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
温琛眼皮不抬一下,说道:“现在。”
司夏心里彻底绝望了,这下是非要被温琛知道自己去过后院的事情了。
温琛意识到不对劲,挑眉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去后院做什么?”
司夏心头一震,面不改色,忙道:“既然你让我陪你一起去,那一定是有你的道理,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温琛反问道:“你有这么听话吗?”
当然没有,司夏在心里暗自想道。
“当然,既然是报答温九爷,那我自然是要乖乖听话的,”司夏咧出一个虚假的笑。
温琛轻笑一声,站起身来,便拉着司夏走出房间。
“那既然你这么听话,现在就陪我去吧,”温琛边走边说道。
语气里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让司夏无法推辞。
路上,司夏反复思索,要怎么样才不会被温琛发现。
苦思良久,司夏也没有找出什么办法。
可是一眨眼,两人便已经站在了后院古门前。
司夏偷偷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很紧张?”温琛觉察司夏的异常,转头看着司夏。
司夏连忙笑着说道:“没有啊,你想多了。”
推开古门,温琛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一般。
他站在后院前良久,才一股作脑推开了古门。
司夏心中有些疑惑,见自己的母亲,还需要勇气吗?
进入后院,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映入司夏的眼帘。
徐姨听到推门声,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是温琛和司夏的到来,很是激动。
“少爷,少奶奶,你们来看老夫人了?”徐姨兴奋地跑上前。
温琛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徐姨,母亲在做什么?”
“老夫人正躺在藤椅上欣赏花花草草呢,”徐姨语气里带着骄傲。
那些花草是她为老夫人养的,老夫人甚是喜欢,那她自然也很是欣慰,逢人便要夸赞几分。
温琛微微一笑,“我带着她的儿媳妇,来看母亲了。”
说完,温琛拉着司夏的手,便走进了内屋。
老夫人正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窗边的花草,摇着手里的蒲扇,时不时摆弄一下花草。
脸上,带着安然祥和的笑。
“阿琛和夏夏来了?”老夫人看到两人前来,连忙起身问道。
司夏心里一个机灵,完了,这下露馅了。
温琛听了母亲的话,转头看向司夏,对上司夏心虚的眸子。
随即,眼里的严肃一闪而过,温琛满脸温柔地向前扶起母亲。
“您不是一直吵吵着要见儿媳妇吗?今天就给您带来了,”温琛的声音很是柔和。
一瞬间,司夏晃了晃神,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琛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老夫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对着温琛责备道:“阿琛,你以后不准把夏夏一个人丢下,上次她自己来的,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司夏心彻底凉了,这下是绝对要被温琛斥责一番了。
温琛掩饰住眼底的异常,忙道:“是我的错,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老夫人看到温琛听话的乖乖样子,面露欣慰之色。
随后老夫人把司夏招到自己跟前,拉着司夏的手,对温琛说道:“阿琛,我跟你说,我只认夏夏这一个儿媳妇,其他的人,我一概都不同意,知道了吗?”
温琛额头上顿时黑线遍布,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夏一眼,满口答应:“知道了,您放心。”
温琛温柔和煦的样子,看在司夏的眼里,却深深地印在了她心里。
原来,温琛也有这样柔和的一面。
一时,她竟盯着温琛笑起来的样子,愣了神。
简直和她的梦中男神,没什么区别。
司夏偷偷咽了咽口水,防止口水流下来。
不一会儿,徐姨为老夫人端来了药汤。
“给我吧,”温琛接过徐姨手里的汤碗,递到了母亲面前。
老夫人很是欣慰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老夫人拉着司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夏夏,我这个儿子的性子,我是非常清楚的。从小就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不放手,做事很固执,对人也一样。如果以后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还跟我说,我来教训他。”
老夫人还把温琛当成个孩子一样,对司夏保证道。
司夏面带微笑,说道:“您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跟您讲。”
老夫人这才放心地笑了。
温琛的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以往他来看母亲,因为他不善言辞,总是在母亲身边安静地坐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有了司夏,母亲的古屋里似乎多了很多的欢声笑语。
母亲的笑,又和以前一样灿烂起来。
自从那个男人伤害了母亲之后,母亲再也没有如这一般开怀过。
温琛竟觉得,就这样吧,让司夏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一直陪伴着母亲。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要把母亲和司夏接出去,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
母亲和司夏东拉西扯地说着话,他坐在一旁,偶尔插句嘴,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恍惚间,温琛沉浸在了这种温暖里。
这种久违的罕见的温暖里。
天色愈发昏暗,温琛准备带着司夏回去。
老夫人自知拦不下他们,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阿琛,”两人刚要走,却被母亲唤住。
温琛和司夏顺势转身,老夫人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姐姐,她还好吗?”
司夏拉着温琛的手,明显感觉到温琛的身子怔了一下。
温琛的脸色恢复如常,没有了刚刚的柔和。
“她很好,”温琛冷着调子,回答道。
完罢,便拉着司夏离去了。
老夫人闪烁的眸光逐渐黯淡。
见到这一幕,司夏心中生气一团疑惑,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为何要搞成这副样子?
一个母亲为什么要通过儿子来知道女儿的近况?
而且温琛的反映,也不像是没有事情一样。
司夏隐隐觉察到,这温家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