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脸皮厚,她说没听见,就是没听见。
温婷却有不依不饶的架势,“没听见?离这么近你告诉我没听见?你骗谁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永伸手拦下。
“少夫人,方才的话您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正好替我转达对阿琛的谢意,”赵永很懂事地拉开马上要撕咬在一起的两人。
司夏撇撇嘴,她收回刚才说赵永没情商没智商的话。
“我会转达的,但是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司夏摆摆手,匆匆从两人面前走过。
这种被当做贼的感觉,简直比真贼还要心虚。
司夏一路小跑着上了楼,准备好好训斥温琛一番,谁让他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间来打扰自己。
“温琛,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司夏推门而入,叉着腰,颇有一番质问的意思。
温琛正低头看书,倏地被司夏扰了清静,不耐烦地蹙眉。
而且,该死的,她居然叫自己温琛?
“怎么你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这房间本来很清净的,”温琛没好气地说道。
司夏被温琛这倒打一耙的技俩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暴露的。
自己还没有生气,怎么他倒反问起自己来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在这里,那我就走好了,”司夏装作委屈连连的样子,作势要离开温宅。
温琛看司夏这戏精上身,便给了司夏一个台阶下,“那监控录像,你还要不要?”
司夏瞬间眼里放光,要不是温琛提起,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要啊,要,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会不要呢?”司夏猛地转身,奔到了温琛身边。
温琛把监控录像交给司夏,一脸期待地看着司夏,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过,”司夏忽的意识到了什么,“我这好舅舅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温琛眼角抽了抽,他想知道司夏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可能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吧,”温琛一本正经地开车。
司夏被温琛这么一提点,深觉有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好舅舅怎么说也是五十出头,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事情。
“我帮你录了视频,你不打算感谢我吗?”温琛耐不住了,发问道。
司夏挑眉,温琛一定有什么诡计,她可不能上温琛的当。
“我们是夫妻,说这感谢二字,那不是见外了吗?”
“那我们就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吧,”温琛一把横抱起司夏,甚是霸道。
司夏惊慌,这男人欲望太旺盛了吧?昨晚不是刚那个啥过吗?
“我觉得,一会儿可能有人进来,不太合适吧?”司夏指了指门口,想着不被温琛临幸的借口。
温琛把司夏放在床上,起身锁门,“现在不就没人来打扰我们了吗?”
司夏嘴角抽搐……
“大白天,不太合适吧?”司夏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温琛,试探性地问道。
“合适。”
司夏还想说什么,便被温琛堵住了嘴,滚入了爱河。
……
三日后。
司夏在办公室里低头工作,为司氏集团手下的另一品牌的化妆品设计宣传图。
“你就不怕这次方琳再找人盗了你的设计图啊?”张生边喝咖啡,边漫不经心地打趣道。
司夏抬头,嘲笑的眼神看着张生,“张生,我说你是怎么做成律师的,温琛怎么会这么信任你呢?”
张生被司夏这么说,愣住了神,他怎么就不能被温琛信任了?
“可能是我聪慧过人吧,”张生好不羞耻地说道。
司夏瘪瘪嘴,这自恋的功夫倒是和他的温总不相上下。
“我上一次被她偷了商标,这一次还会不长记性地被她偷了去吗?我又不是傻子,”司夏鄙夷的眼神瞥了张生一眼,好像他是个傻子一样。
“司夏,你终于开窍了。”
司夏翻个白眼,“我一直都开窍好吗?而且还是站在智慧的顶端。”
比起司菁那样只会一味地坑爹的女孩子,她可是聪明多了。
正当两人正在互开玩笑之时,司夏透过百叶窗,看到方琳往司舅舅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方琳刚才还披着外套,可是现在却把外套给脱了,身上只剩下一件性感的短裙。
司夏以第六感快速分析着,看来,方琳确实是去了司舅舅的办公室,照这个样子看,她还准备待一会儿。
待的时间,应该够司夫人赶来吧。
司夏嘴角扬起,眼底透着丝丝狡黠,转身对张生说道:“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生虽不知道司夏要请他看什么好戏,但他知道一定是一场精彩的戏。
司夏拿出手机,把视频发给了司夫人,并附文“你丈夫和她的地下情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吧?你当真要不闻不问吗?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丈夫出轨的。”
“你不担心司董事长查出来是你发的短信吗?”张生疑问道。
要是被司舅舅知道是司夏发的短信,那他一定恨不得把司夏给活埋了。
司夏晃了晃手机,“这是我随手买的一个手机,电话卡都是未实名的,他从哪里知道是我发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张生心底佩服油生。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司夏和温琛能够结成连理,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类人,做事心狠手辣,不给对方留余地的人。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有趣,也越是让人艳羡。
司夏静静地等候着,时不时地望望窗外。
她这里是去司舅舅办公室的唯一一条路,无论谁想去见司舅舅,都要经过她的办公室。
所以,看着这条路,她就能知道司夫人有没有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夏有些捉急,司夫人怎么还不来?等再过一些时间,方琳就从司舅舅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到时候,岂不是就没有好戏看了?她一连几天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司夏不时地抬手看看腕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司夫人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