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便对着厉泽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着我今日的装扮,我很快便别过了脸去,他的目光过于直接,已经越了距了,很不礼貌。
“池晚,你就少得瑟。你以为所有人都围绕着你转了?你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你根本不配来这个地方。”姜茹娜再度讥讽道,她对着现场环视了一番,刻意强调了我的身份有多卑微。
我知道,像之前的比赛一样,我对于这些知名的设计师,确实都上不了台面,我是去年下半年才算真正出道的,比起这些有资历的人,我确实是个新人。
“我怎样都与你无关,并不是你邀请我过来的。”我淡淡一笑,有些不屑的看向对面的女人,跟着便转过身去。
厉泽这时候有话要跟我说,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几个工作人员给叫走了。
“泽总,米歇尔先生还有半小时便到了,老爷子让我提醒泽总,礼物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及时献上的。”
我并没有仔细去听,但那女人的声音却非常响,我也无意间听到礼物一事,女人说完,厉泽也便跟着走了。
姜茹娜也过来给我瞪了一眼,便去忙她的事了。
我在庄园内四处闲逛着,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一种度假式的开放庄园。
很大,内部的设计也错综复杂。
我原本只是想去糕点区拿点东西填填肚子,但辗转之下,却不知走到了哪个地方。
在我的眼前,是一个偏古典风格的房子,英伦是跟现代风结合的一间开放式的房间。
在房间外飘落了几张图纸,上边画了零落的设计图,因为我现在也在学设计,所以一眼便看得出那潦草的图迹是什么。
“这是在设计什么呢?手链还是项链?”我慢悠悠的走到图之前,低身下去,将图纸拿到手上,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在我手上的图纸上,或者的是个圆形宝石点缀的一条链子,似乎是手链的设计稿。
这和我所专攻的室内设计不一样。这是珠宝设计。
“如果是项链,那尾部处完全可以以简约为主,向后延伸,这个似乎有些复杂。”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经手过珠宝设计,但对于我见到的那些首饰,我的意见也是非常的客观的。
手链可以做的复杂一点,像潘多拉那种设计风格,可项链,还是简约为主,比较大方一些。
“我也觉得,这一种复杂设计可以直接改成手链。”
正当我思索之际,身后便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跟着便有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传来,我微压着眉头回过头,便见到一个端庄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跟前。
这个男人,留着你最漂亮的络腮胡,看年龄应该有五十多了。
如今的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服,眉宇微皱,手里拿着笔,正在为设计稿所发愁的一副模样。
“这是您的稿子吗?我觉得画得很好。”见他来到我的身旁,我这才对着手中被扔的稿子示意了一下,对他笑笑,认可道。
我只是一个行外人,不过以我自己的目光来审视这张稿子罢了。
便见这位大叔点点头,“这都是废了的稿子。没什么用的。”
“不过你的见解倒是给了我灵感,好像确实可以那么改。”中年大叔又继续说道,在他的唇角溢出一抹笑容。
他留着胡子,给人一种端庄又严肃的感觉,这一笑倒是显得亲切和蔼多了,尤其是那眯的像月牙的眉眼,好看极了。
这是我头一次觉得,“好看,”可以去用来形容大叔。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其实我对这方面的设计是一窍不通的。”感受着大叔认可的目光,我则是天性的笑了笑,摇摇头,尴尬的附和了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学设计的吗?”
大叔看向我,问道。
我特意跟他解释了一遍,才让他问起了我的专业,不过我只能告诉他跟设计方面有关,只是他那是珠宝,我那是室内。
“我叫池晚,现在在做室内设计师。”这位大叔让我觉得很亲切,对他也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告诉了他。
“室内设计师...也是个好工作,你是来参加今天的庄园会的吧?今天来的都是些室内设计师。”大叔听着便笑了笑,那张礼貌的面庞对着我,一字一句都尽显他的儒雅和绅士。
“大叔,你是个珠宝设计师吗?您怎么称呼啊?”我咬咬唇角,跟着看向面前的男人。
还没等男人回答,我便见几个工作人员熙熙攘攘的围了过来,他们的目标是男人。
“米先生,得去会场了,泽总那边在等着你呢...”
几个工作人员话说的急促,我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听了几句,但却听清楚了他们口中的泽总,不就是厉泽吗?
他们说完之后,我便见这位大叔从我狠手了下,笑了笑就离开了,而我的手上,还捏着他丢下的废稿。
“好奇怪呀...”
看着大叔渐行渐远的背影,我默念了一句,等他消失之后,这才低下头来看一下我手中的稿件。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男人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同他对话,也是心意暖暖。
想着,我便将那张废稿给揣了起来,放到了携带的包包之中。
庄园会的时间点也逐渐接近,大叔离开之后,我也跟着向会场中心走去,去找宁西。
很多事想问问她,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我在会场中心找到宁西时,马上就开幕了,宁西将我拉到一旁,“马上开幕了,米歇尔先生要来了。”
宁西对这次活动的流程也很清楚,拉着我一同看向台上。
“厉总呢?他是跟米歇尔先生一块出来吗?”厉南风进入会场就消失了,我便多注意提了句,却见宁西对摇摇头。
“先看吧,说是会有轩城贡献的珠宝展览呢。”
宁西拉着我低声在我耳畔说的,跟着我便见一个打扮十分端庄的礼仪小姐,端着宝石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