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现在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比不过她?
是比不过她!
李老夫人深处后院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得说不出话。
原来那么多年,她看错了这个人!
“许杉,传我的话,李夫人目无尊长,虐待继女,行为着实不端,将她禁足三个月!”
“母亲!”这下轮到李夫人着急了。
禁足三个月?
眼看着马上就是元宵节,虽然家中有人去世,可怎么说京中的贵人们也会看在她娘家的份上,给她送来元宵诗会的请柬。
她此时将她禁足,她该作何安排?
“怎么?刚刚李夫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李若馨也在一旁着急,这次她倒和李夫人心有灵犀。
去不了元宵诗会,那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好不容易父亲说不必为叔公守孝,她还开心今年不会错过元宵佳节,可……
“……”李夫人银牙暗咬。
作为夫人的尊严不允许她向李老夫人求饶。
不去就不去!
别以为这样就能制服她!
老太婆,我们走着瞧!
“若琪,跟我走。”
李老夫人拉起李若琪径直离开,不再看李若馨愁眉的苦脸,也不看李夫人恼怒的双眼。
“……”李若琪抬头看了一眼瞪着大眼盯着她的李夫人,弯了弯嘴角,随李老夫人离去。
“……”李夫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她就知道那个丫头是装出来的!
刚刚明明还跟她顶嘴,可是瞬间就跌坐在地上大哭,这不是抓好了时机是什么?
可李若琪已经走远,即便李夫人心中再恨,也是枉然。
庄子中,李念正在想明日祖母的头七该怎么办。
现在,这庄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少爷。”
“何事?”
李念看到刘管事小跑着来到他的身旁,正好,他要问问他明日头七的事。
“少爷,刚刚京中传来消息,说大小姐回京途中被劫匪袭击了……”
“她怎么样?”李念的手指紧握,心也跳的快了几分。
“大小姐无碍,只是那两个来接大小姐还有丫鬟婆子都被杀死了……”
“……”这样,李念放心了一些,可突然,李念意识到,刘管事为什么要突然告诉他这些。
“老夫人说让您过了老太爷的头七暂时不要入京,路太危险了。”
如果那些劫匪出现伤了他,可就遭了……
“……”之前,李念并不想去京城,可现在他却很迫切的想去京城。
“那便晚两天吧……”
两天?
刘管事不知道李念说的两天到底是几天。
可这位少爷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就由他吧,反正当初老太爷很尊重他的想法……
某处
那个逃跑的马车夫此时正万分恐惧的处在一处黑暗之中。
之前他趁黑衣人与那三个劫匪打斗,他便直接丢下马车溜了。
本来他就是被那个婆子临时雇来的,没有必要为她们死。
可谁曾想,他才刚跑了没多久,就来了两个黑衣人将他抓了关在这里。
四处一片黑暗,可四处却充满老鼠四处爬行的声音,马车夫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身体寒冷,可心更冷。
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贵人。
咔~
一丝亮光逐渐涌入这个黑暗的地牢,马车夫急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在这地牢呆的太久,他的眼睛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强光。
可被马车夫害怕的强光,也只不过是由几盏油灯散发出的光芒。
魏瑾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满脸恐惧的中年男子,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只是弃了马车逃跑,那根本没什么。
可据探子来报,这个人身上可还担着其他重要的“任务”。
“大爷!大爷!求您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做啊!”
可魏瑾其并不想理会马车夫的苦苦哀求。
“那个婆子都让你做什么?”
做什么?
马车夫求饶的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大爷……”
“再不说就砍掉你的脚!”夜文拔出腰上的剑对准马车夫的右脚。
“啊!大爷!我说!我全说!”
面对死亡,马车夫不得不全说出来。
“那日,那个婆子找到我,让我帮忙做件事,本来小的还要去搬东西,不想去的,只是那个婆子承诺给我事成之后给我三百两银子,我便答应了……”
“那个婆子让你做什么?”
夜文这次将剑架在马车夫的脖子上。
马车夫被夜文吓得瑟瑟发抖,一股骚气弥漫进空气。
夜文低头一眼,才知道原来这个人被吓尿了。
“夜文……”
夜文收回手中的剑。
“她安排你做什么?”魏瑾其蹲下,与马车夫对视。
“……”看着眼前这个冷漠少年的眼睛,马车夫心中更怕了,可又不得不说出来。
“那个婆子让我听她的安排,将马车驾到城外那个鹿崖……”
马车夫看到眼前少年眼神的变化,不敢继续说了。
“大爷,求您饶了我啊!我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婆子想杀了她家小姐!”
魏瑾其已经站起背对着马车夫,根本不理会。
“主子,怎么处置这个人?”
夜文不知道该杀还是怎么。
“先留着他。”
马车夫看着那两个黑衣人逐渐远去,门光芒逐渐消失,爬到了墙角,将身子缩成一团。
没死,他没死!
可是那些人该怎么处置他?
马车夫心中还是怕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那三百两银子想谋害人家的性命啊!
魏瑾其出走那漆黑的地牢,发现外面的天空竟然出现一轮冰凉的月牙。
又快十五了……
小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