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刚刚未与赫连泽易一同进去落坐。
不过盛楠已经看到赫连泽易坐的地方在哪里。
可能因为今晚特意为了欢迎盛楠——这个从魏国前来和亲的公主,所以为她与赫连泽易的座位今晚处在第一排,也就是距离北溯皇帝高座最近的一个地方。
“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盛楠还在偏殿与耿浩一起等待如此觐见北溯皇帝,一个太监尖利的嗓声已经在隔壁的殿内响起。
“儿臣(微臣)拜见父皇(陛下)、(母后)皇后娘娘!”
今晚也真是一个浩大的宴席,竟然来了那么多人,盛楠在心中感叹。
只是她作为主角,要最后一个入场。
“免礼。”北溯皇帝入座之后大手一挥,众人立即便平身。
透过窗隙,盛楠看到赫连泽易好像在压抑想要泛滥的咳嗽。
“请魏国公主、使臣。”北溯皇帝吩咐。
“请魏国公主、使臣入殿。”又是那个尖利太监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盛楠听到,整理好衣衫,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那个冰山,踏步向正殿走去。
这个耿浩作为护送自己和亲的将军,可是盛楠却感觉他比拓拔实还要不可靠。
明明有的事需要他做,可是有时不是被拓拔实抢先,便是需要等到有人提醒。
盛楠在心中暗叹他虽然出身高贵,可是却不被重用。
像他这么呆板的人,战场上的那些急性子哪个喜欢他?
这一路,盛楠都差点忘记她还有个护送的将军。
因为他沉默到被盛楠忽视了。
现在面见北溯皇帝,他又走在自己身后,盛楠只感觉背后立着一块冰,真难受。
入殿
无数双眼睛朝盛楠看来。
瞬间,有惊艳、惊叹、也有惋惜。
盛楠不想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可是她一直端着身子,以魏国最规矩的礼仪一步步正在迈向那个高台,以及高台下一直注视着她的那个执拗男子。
“魏国公主盛楠拜见北溯陛下、皇后娘娘。”盛楠向北溯皇帝赫连兮格行礼。
“北溯使臣耿浩见过北溯陛下、皇后娘娘。”
这是盛楠第一次听到耿浩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平时行进,他都是沉默着不说话。
“公主免礼,使臣免礼。”
北溯皇帝看着盛楠,好像颇为满意,“公主!使臣,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还请入座。”
北溯皇帝的手示意赫连泽易旁边的座位。
而赫连泽易下首,则是耿浩的座位,再朝下则是北溯臣子,而北溯皇子、皇妃则都坐在对面。
对面乌压压一片男女,盛楠还以为那都是北溯皇帝的儿子、儿媳。
可是再仔细看去,又发现对面还有很多年纪稍大的男女,想来是一些老王爷。
“……”盛楠在赫连泽易旁边坐下,可是赫连泽易却没有任何表示或者动静。
高台之上,北溯皇后还在看着盛楠所在的地方。
“公主愿意下嫁北溯,是我国的荣幸。”北溯皇帝看着盛楠举杯。“朕敬公主、使臣一杯。”
“陛下客气。魏国能得北溯相助,才是魏国的荣幸。”
盛楠说的是南华城被困之事。
那日启程,她便问过拓拔实,拓拔实说他已经将书信传回北溯,也果然,盛楠还未到北溯皇都,便已经听说南华城之困解除的消息,心中也舒畅不少。
最起码她的和亲真的挽救了很多战士、百姓的性命吧,盛楠感觉来北溯,也值得。
“公主客气。”北溯皇帝听到盛楠的话,面色更加喜悦,“朕决定三日之后为公主与朕的七皇子在皇宫举办大婚典礼,公主、使臣觉得如何?”
“多谢陛下。”这样的问题都是盛楠回答,盛楠也知道耿浩不会回答,于是自己主动回答。
“……”北溯皇帝又笑着饮下一杯酒。
“陛下,臣妾看着公主与易儿倒很般配。”北溯皇后观察很久告诉北溯皇帝。
皇后这句话不仅让魏帝看向台下那两个人,也惹来很多其他打量的目光。
虽然自盛楠坐下,那打量便一直没有听过。
“的确。”北溯皇帝也这么觉得。
可是盛楠却在心中暗暗反驳:我跟他般配?她怎么不觉得?
盛楠看向在自己旁边坐着的赫连泽易,发现他不仅白,容貌也不错。
只是身为一个男子长得这般清秀,便不合适了!
盛楠这么觉得。
突然,盛楠在心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家伙虽然身体不好,可是身份、容貌都是上乘,难道这北溯皇都没有哪个女子喜欢他?
可又想到赫连泽易的脾气那么执拗,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