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
舞台上。
新郎俊美无俦宛若天神,新娘端庄大方袅袅娜娜。
看着一对璧人,婚礼主持人笑着说:“现在,有请这对青梅竹马来讲讲他们的恋爱史,你们说好不好?”
“好!”台下数千人齐喊,震耳欲聋。
一听说要讲恋爱史,陆婉婉羞得低下了头,躲在了陆志杰身后。
“唉呀,我们的新娘子不好意思了。”婚礼主持人借机戏谑。
陆志杰说:“既然她不好意思说,那我来说吧。”
“啧啧”两声,婚礼主持羡慕的说:“不愧是青梅竹马,以前陆少是宠妹成瘾,如今陆少要宠妻情深了。”
婚礼主持的话惹来满堂大笑。
陆氏一族的人离舞台最近,想当然可以看清楚台上的一切。陆夫人眼中很是欣慰,只觉得一切没有辛苦。
抓着陆婉婉的手,陆志杰走到麦克风前,说:“各位来宾,中午好,今天邀请大家来就是为了见证一桩事。”
这完全不似举行婚礼的开场白?
陆志杰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要当新郎终于也紧张了?
舞台下面观礼嘉宾笑着理解的同时,舞台上,说话间陆志杰把陆婉婉猛地一拉,陆婉婉不妨差点摔倒,但陆志杰眼明手快的搂住了她的腰。
从台下看,只觉得新郎新娘亲热异常。但只有陆婉婉清楚的知道她的腰好痛,她震惊的看向她哥。
台下,有几个观礼嘉宾适时吹起口哨,其中一个说:“这是赤果果的撒狗粮。”
“快快快,说恋爱史。”
随着台下起哄,台上的陆志杰又笑了,说:“要说恋爱史,其实也非常简单,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看了怀中的人一眼,陆志杰这才又看向台下,最后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说:“与其说这是我和婉婉的恋爱史,不如说这是一部小姑子费尽心机赶走其嫂阴谋上位的逆袭史!”
陆志杰的话一出,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彻底安静了。
‘刷’的一下,陆婉婉的脸全白,翕合着唇看着她哥。
陆志杰低头,带着一如以往的笑看着怀中的妹子,问:“对不对,婉婉?”
紧接着,无数闪光灯闪起,记者们都开始往舞台边冲。
所幸维持现场的安保人数众多,阻止了记者们的疯狂。
台下,陆夫人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站了起来,怒斥,“志杰,你喝酒了,胡闹!”
“妈,我没喝酒,也没醉,我马上给妈讲一桩事。”语毕,陆志杰招了招手。
很快,徐祯上台,递了份病历到陆志杰手中。
陆婉婉的头有些懵,不明白她哥到底要干什么,有些怔忡的看着那份病历。她想动弹,但被陆志杰箍得紧紧的,一动都不能动。
陆志杰扬起手中的病历,清晰的说:“这是一份病历,这份病历的主人名唤陆婉婉。其中有一份权威报告,报告出自二十天前,来自世界上最最顶尖的医院,它清晰的阐明了一桩事实,这份病历报告的主人并没有怀孕。”
陆婉婉?
怀孕?
啊啊啊,劲爆!
有记者已经敏锐的抓到了陆志杰话中重点,开始现场转播新闻。更有一个记者直接开播,说:“一直以来大家都有猜测前总理宁权之孙女宁不悔为什么会提出和luk总裁陆志杰取消婚约一事,现在通过这个病历可见一斑。陆志杰、陆婉婉这场婚姻到底是青梅竹马相恋情深还是诈骗怀孕不惜逼宫,看来,luk总裁陆志杰今天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交待。”
现场有点乱。
嘉宾们有点懵。
陆老爷子手拄着拐杖,阴沉沉的看着舞台上的闹剧。
陆夫人胸口起伏着,大脑暂时一片空白。
舞台上,陆志杰继续手持着病历,又说:“可奇怪的是,一个月前,陆婉婉拿着一份怀了孕的检查报告单到我母亲面前说她怀孕了,更对天发誓说怀的是我陆志杰的孩子,然后我母亲相信了,以死相逼要我娶她……”
这一下,大厅彻底的沸腾。
陆婉婉只觉得身子好虚,虚得站不住,但陆志杰半抱着她,她动弹不了也瘫软不下去。她近乎绝望的看着陆志杰,说:“哥。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不说?那你能不能清楚的告诉大家,你到底怀孕了没有?”
“哥。我……”知道事情败露,陆婉婉哆嗦着唇,说:“哥,求你,求你不要在今天,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残忍吗?”陆志杰笑了,说:“更残忍的在后面。”
“胡闹。”陆老爷子终于站了起来,看着儿子,说:“这是家事,回家说。”
“家丑不可外扬对不对?爸,还有一件事就不是家丑那么简单。您老别急,仔细看好。”说话间,陆志杰又摆了摆手,徐祯又送了一份报告上来。
陆志杰接过报告,扬起它对陆老爷子说:“如果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这份报告却关乎着我luk的生死存亡,父亲,您感不感兴趣?”
不待陆老爷子发话,陆志杰将第二份报告举起,看向一众观礼嘉宾,说:“大家应该还记得t国王到我国出访的事吧?”
这件事是个y国人都知道。很多人点头。
“外交部对我luk信任有嘉,特将宴请t国王的国宴场设在了我luk。大家只知道那天宾主尽欢、皆大欢喜,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那一天我luk差点就大厦将倾,而t国和我y国的邦交也差点毁于一旦。”
这么严重?有个记者好奇发问:“陆少,可不可以给我们讲一讲那天发生了什么?”
“好!徐祯,放录像。”
很快,巨大的投影打在了陆志杰身后的白色幕布上。
首先,是服务生田蜜推着餐车前往厨房取一道名为‘冬荫功汤’的泰国名菜。接着她推着这道菜前往宴会厅,但在中途她因接电话去了个监控死角。同时,有辆清洁车从那个地方经过,但清洁车停了下来。
后来,清洁车走了,田蜜又出现在监控中。
接着就是宴会厅的偏厅,不悔亲自尝试那道冬荫功汤的情景。
狗肉!
居然是狗肉!
如果说现场嘉宾有不知t国对狗肉忌讳这事的情有可原,但记者们都知道啊。一个记者大声惊呼,“天,谁?谁换的?这种破坏邦交的行为可以和叛国罪相提并论。”
陆志杰微微一笑,看向怀中的人,说:“就是我陆家收养的这个孤女陆婉婉,她干的。”
那一日,得知不悔要招待t国王一事,陆婉婉只想给不悔一个教训,让不悔在外交部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就弄了一套清洁员工的衣服,威胁一个并不当班的服务生,制造了那出特别玄幻的调包计策。
事关两国邦交,警署接到报案后,不敢小觑,做了大量的排查工作。很快,警署的人发现那名清洁员工虽然不是luk真正的清洁员,但对luk熟悉之极,警署断定是内贼,于是首先从内部查起,逐一排除,最后察到那个服务生那里。
一听说这是扰乱邦交的叛国罪,服务生不敢背锅,老实供出了陆婉婉,还说‘小姐的话我不敢不听,要不然她说要开除我’之词。
听着陆志杰的讲述,看着视频中的服务生指证着陆婉婉的一幕幕,陆老爷子的手微微发抖。而陆夫人,整个人早就麻木了。
陆婉婉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陆志杰却是紧了紧她的腰,痛使得她清醒。陆志杰笑问:“婉婉,我非常想问你,你说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爸、我妈妈、我给你的。照说我们是你的大恩人。我们不奢求你报答,但你为什么要害我们陆府?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不,不,哥,那个服务生骗人的,他骗人的,哥,你要相信我……”
陆婉婉话音未落,大厅又起了哄动,数十个警察冲了进来,直接冲向舞台。其中一个警察非常敏捷的跳上舞台,将手中的拘捕令展在陆婉婉面前,说:“根据我国法律x条x规定,陆婉婉小姐,我们将以叛国罪起诉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不,不是的。我没有叛国,我真的没有叛国。我只是想让宁不悔工作失职,只是想让她丢掉外交部的工作……”
无论陆婉婉怎么说,警察还是把手铐铐在了陆婉婉的手腕上,陆志杰好笑的看着她,问:“你先前不是还在说你没干这事吗?你不是说那个服务生冤枉你了吗?”
“我,哥,我……”
“陆婉婉,你要害不悔失职?你为什么要害不悔失职?哦,对了,你想上位,你想当陆府的少夫人。”
语毕,陆志杰看向大厅中一众目瞪口呆的宾客,说:“你们说一说,今天这场恋爱史是不是正是一部小姑子费尽心机赶走其嫂阴谋上位的逆袭史?哦,不对,还不能称逆袭,逆袭至少代表着成功,但是陆婉婉你失败了,你当不上陆府的少夫人。”
接着,陆志杰嘴角微抬,轻蔑的看着陆婉婉,问:“婉婉,先前我要你记住今天,一辈子都不要忘。现在,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