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埃蒙哥喝醉了只是睡觉哦……我倒是才知道。”姚嘉兴味的笑了笑,眼角眉梢泄出一丝意味不明的风情。
林之扬被姚嘉怪异的态度弄得心里不太舒服,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心慌,只好礼貌的送客:“谢谢你把他送回来。你们是一群朋友出去玩了吗?”
姚嘉潇洒的挑眉一笑,朝着林之扬挥了下手:“嗯,耿总为埃蒙哥搞了个生日party,不过后来埃蒙哥带我提前走了。毕竟是我把他弄到这么醉的,总要负起责任来吧。本来是想找个酒店睡一夜的,可埃蒙哥坚持来这里,原来这里还有佳人相候。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姚嘉语速很快,林之扬听的云里雾里的,直到姚嘉的身影消失,大门紧闭,林之扬还懵懂的站在原地。
出于私心,林之扬并不希望周怀泽和姚嘉走的太近,姚嘉的存在总让他无缘无故的产生些许的危机感,即便二人的形象定位相距甚远,并不存在过多的竞争关系。但周怀泽的交友范围却又不是他能够干涉的。
林之扬努力压下心头异样的慌乱,将注意力集中在瘫倒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某个醉鬼身上。
“怀泽。”林之扬伸手拍拍周怀泽的脸,周怀泽拧眉呢喃一声,整个人把身子蜷成个虾米,赖在沙发上不愿意起身。
林之扬无奈的看了眼时间,已然过了午夜。周怀泽的生日庆祝不成也就罢了,现在还丢给他这么大块头的包袱,他可怎么把人给扛到床上去啊?
林之扬只好先去拿条毛巾浸湿,为周怀泽擦了手脸,除了鞋袜,抱了床被子出来,准备让周怀泽直接睡在沙发上将就一夜。被子才抱出来,却见躺在沙发上的周怀泽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啊?”周怀泽虽然醒了,但显然还是迷糊着。
林之扬走过去把被子放到一边,轻吐口气耐着性子问他:“你可以走吗?去床上睡好不好?”
周怀泽头晕目眩的见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晃荡,眯着眼睛仔细去看却只能认清个轮廓:“姚嘉?”
“……”林之扬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他下了戏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买菜做饭,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周怀泽放他鸽子就算了,竟然还将他喊成其他人?
“你送我回去,我约了人的。”周怀泽扶着额头试图站起来,身体却因酒精的作用完全不受控制。甫一站起身,身体便向前栽了下去。
“喂!”林之扬忙上前接住了周怀泽的身体,却因突如其来的重量稳不住自己的身体,脚下一软,直接被周怀泽重重的压在了地上。
伴随着沉重的坠地声,林之扬倒地的一瞬间意识全无,所幸身下是厚厚的长绒地垫,缓和了部分的冲击。林之扬后脑着地,一时间眼冒金星的对不上焦距,只能胡乱的去推压在他身上令他喘不上气的高大身躯。推了几下没有推动,反而突然被握住了手腕,整个人被大力的按在了地上。
林之扬一下子清醒了,抬眼正对上周怀泽那一双近在咫尺,如缀满星辰般的璀璨黑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带着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灼烧起来的热度。
“……”周怀泽的呼吸打在林之扬的脸上,带着醇熟的酒气,林之扬突然有些眩晕,抵挡不住那股热力而移开了对视的目光。
“是你啊。”周怀泽略微沙哑的嗓音却比他喷出的酒气更加令人沉醉。
林之扬如同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佯装平静的说:“抱歉,不是姚嘉让你失望了。”
“呵。”周怀泽嘴角轻挑,轻蔑一笑,醉意朦胧的含混道:“姚嘉怎么能和你比……”
林之扬正想说你醉的不轻,却见周怀泽的俊脸直压下来,毫不犹豫的堵住了他的嘴,甚至还想继续深入撬开他的牙关。林之扬吓得冷汗刷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忙手脚并用的想要阻止周怀泽继续发酒疯的做法。
周怀泽感觉到林之扬的抵抗,不满的微微抬起脸来,哼道:“你躲什么?只许你亲我,不许我亲你?”
“……”林之扬被问愣了,他原以为周怀泽一定是醉的认人不清,把他当做其他人了。
周怀泽面对呆滞状态的林之扬显然很满意,嘿嘿一笑重新覆上了那两片微凉柔软的薄唇。
林之扬想要继续拒绝的,然而周怀泽的热力却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令他力气全失,无法移动分毫。周怀泽的酒气侵入口腔,林之扬尝出那是香槟的味道,心里暗骂周怀泽的烂酒量,竟然被一点香槟弄的失了神智。可他自己却也莫名的跟着醉了,脑袋随着周怀泽的翻搅也混乱成一团浆糊。
他预感情况正在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而去,然而残存的理智却不足以控制他的躯体。周怀泽的大手似乎充满了魔力,而被施了魔法的他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久违的痛感袭来时,林之扬非但没有推开身上的人,反而努力的放松了身体。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想清楚周怀泽怎么会突然对他做这些亲密之事,就完全沉沦在了周怀泽坚实的拥抱之中。
周怀泽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和被欲望熏的晶亮的双眸愈发彰显他的性感迷人,林之扬感觉有汗水零落的滴在他的脸上,而他身上的汗水早已将身下的长绒地毯弄的湿淋淋一片。
周怀泽看着身下那人眼神早已不复往日的清明,红唇微启,眉头浅锁,难耐而又急切的模样令人心里痒痒的,别有一番风情。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周怀泽浑浑噩噩的问自己在做什么,但下一秒他又俨然忘记了思考,只想要遵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让自己更快乐一点。
“……说的对,做一次就知道你是不是……”周怀泽带着从未体验过的餍足和困倦,趴在林之扬的身上睡了过去。
林之扬的喘息还未能平复,汗水随热度的消散而显得冰凉黏腻。他浑身无力的哼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然哑了。
“你说什么?”林之扬推推周怀泽,身上那人却已经睡死过去。
周怀泽这时已是浑身赤裸的状态,加之出了一身大汗,在空旷的客厅之中,皮肤触手冰凉。林之扬担心周怀泽会感冒,只好勉强起身,浑身酸软无力的替周怀泽将汗擦干了,将人好歹拖到沙发上盖好被子。
一番折腾下来,林之扬感觉自己小命都要去了半条,空荡荡的肚子终于开始抗议了。他胃里空的难受,却没有胃口,只好给自己煮了碗清水挂面,好让隐隐作痛的胃部再次平适下来。
林之扬虽然身体上不适,头脑却异常清醒,思绪乱糟糟的毫无睡意。后悔是谈不上的,但也绝没有两情相悦的幸福感。周怀泽究竟是什么心意他根本不知道,搞不好只是酒后乱性,他又正好死不死的撞了上去。
周怀泽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林之扬凝视着他的睡颜,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迎接明天。
第64章
周怀泽是被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搅醒的,他浑身一丝不挂的坐起身来时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宿醉之后的后遗症就是脑袋像被锯子碾压过一样撕扯着疼痛,而在沙发上窝了一夜也令周怀泽感到腰酸背痛,身体乏力。
稍稍清醒过来后,周怀泽终于意识到他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林之扬新买的住宅的客厅中,而一片寂静的室内并没有林之扬的影子。
“……”周怀泽的记忆有那么一刻的断层,再重新连接上的瞬间,蹭的便从沙发上直接蹿了起来。
他上了林之扬?!
周怀泽无头苍蝇般的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发现林之扬真的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事情怎么发生的周怀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断断续续的闪过些零碎的画面……
林之扬的黑发散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之间,乌黑的瞳仁中印着他的影子,咬的艳红的唇间泄出压抑的呻吟。他的锁骨处有一颗赤红的痣,周怀泽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吮出暧昧的痕迹。
周怀泽一边回忆昨晚的细节,一边将已经叠整齐放在沙发一角的衣服一件件套上。他光着脚走到餐厅,桌上还摆放着昨晚没动过筷子的饭菜,做的自然都是他爱吃的菜色。生日蛋糕的盒子也没拆,周怀泽解开缎带,里面的摩卡胡桃蛋糕上还插着“amon,happybirthday!”的巧克力牌子。
周怀泽当即有些后悔不该去赴耿翰池的约,如果昨天晚上和林之扬一起过生日的话,他应该就不会衍生出这种令人抓狂的负罪感了。
他买的红酒也摆在桌子上,酒瓶下压着一张纸,周怀泽将纸抽出来看,纸面上林之扬俊逸的字体跃然入眼。
“涟漪中繁星在映照,
那双眼率直而坚定。
每当说起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