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毒辣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知了声声叫着。
尉迟悠捂着脑袋醒了过来——“头好晕……”
“世子,你醒了?”招福熟悉的嗓音在门口喊着。
尉迟悠爬了起身,迷糊转清醒。
昨晚两人走棋,后来棋局输了,她也喝醉了……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身上热乎乎,头晕沉沉的,连后背也酸痛不已——难受极了。
“阿福,准备沐浴……我全身黏糊糊的,好难受!”
招福应了一声,匆匆走下去。
尉迟悠喝了一碗白粥,又喝了半杯茶,整个人的精神才勉强好些。
“头好一些了,不过背还是好难受!”
招福跑进来道:“世子,可以沐浴了。你的背怎么了?”
一旁的青藤沉稳开口:“要不,让阿福服侍世子沐浴,帮忙看一看。若是有伤口,也好赶紧请大夫来看一看。”
尉迟悠罢了罢手,道:“没事,耳房那边有铜镜,我一会儿自己照一照。感觉不是外伤,似乎是被压得骨头痛……”
突然想起什么,她瞪眼看向招福。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的?”
招福答:“哪里是昨晚!是清晨时分陛下抱你回来的,当时你满身酒气,睡得特别沉。”
青藤试探问:“莫非是世子醉酒时,无意跌伤了背?”
“额……”尉迟悠俏脸微红,答:“应该是吧。我洗完澡走动走动,估计就好了。”
进了耳房,脱下外衣,解开绑带,后背滑溜溜的,雪白美背上一点儿伤口也没有。
“妈蛋……估计又被压了一整晚……上次都没这么痛……这景兄的癖好真是怪!”
泡了澡,背才感觉好点儿,不过仍没办法正常挺腰。
青藤和招福很是担心,都说要去请大夫。
“没什么事,估计明天就能好。”她扯开笑容道。
……
宫里,御书房
正在批阅奏折的穆景天接到下属的禀告,好看俊朗的眉头蹙起。
“腰直不起来?”
“确实如此,只能半趴着躺塌上。”
穆景天脸色不怎么好,问:“看大夫了没?”
“没有。”
穆景天将眉皱成一团,手中的奏折烦恼扔桌上。
昨晚自己心头也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干脆将她当床板睡。
起初单纯只是想出出气,可后来实在喜欢那感觉,迷糊也就睡沉了。
直到天色微亮,黑斗将画舫靠岸来房间唤他,他才清醒过来。
想着她小身板小胳膊的模样,他微微心疼着,内心忍不住责备自己——明明是自己乱了心神,怎么反而拿她出气,还将她压得直不起腰……
“来人,传孤的旨意,让林太医前往行宫为尉迟质子看病。”
“是,陛下。”
那天下午,林太医来到御书房复命。
“启禀陛下,悠世子明明腰肢不舒服,可一直不肯微臣看诊。微臣只好开一些活血祛瘀的药方与他。”
穆景天蹙眉问:“脉象呢?没其他不妥?”
为什么不肯太医看病?究竟在忸怩什么?莫非是在气自己压伤了她?
太医答:“没其他不妥。”
入夜,他换上便装,匆匆出宫直奔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