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洒在晏家的客厅里,厚厚的一层,落得到处都是,更有几张飘飘洒洒落在晏妈妈的头上和肩膀上。安少看见了,突然间气顺了,心情大好,嫌恶地拍了拍,径直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嘴里吹着口哨,手插在口袋里,踢着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了,独留下一屋子惊呆的晏家人。
“这个天杀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晏妈妈最先反应过来,嘴一张就向晏晨问道。
晏晨苦笑。
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晏晨看着满屋的百元钞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千万钱洒在屋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壮丽场面?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晏晨终于知道被钱活埋的滋味了,现在他们就等于是站在钱堆里。
“离婚,一定跟他离婚,就这种神经病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晏妈妈气得心脏隐隐地疼。
她现在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了,昨天她就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这要真住在了一起,这个混蛋玩意动不动就发脾气还不把晏晨欺负死?
不行,绝对不能让晏晨找这种男人。晏妈妈是打定主意不让晏晨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晏晨现在头疼得厉害。她好不容易用了一点小计策让那个死变态跟她结婚,刚领了结婚证,又要求她离婚,饶是再好脾气的人只怕也要发火,更何况像安少这么臭脾气的人。
“报警,赶紧报警。”晏强气得嘴唇直哆嗦,有些语无论次,在身上掏出手机就开始打110。
伊月一把夺过晏强手中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
“你干什么?”晏强的脸黑了。
伊月把手机扔给了晏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晏强,说:“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报警?报什么警?哦,你报警说你被人家用钱砸了?警察不把你关进精神病院才怪。”
“你懂什么?这要是抢来的,我们到时都要坐牢。”晏强自己做公司,法律方面的书也经常看,这可是窝藏贼,搞不好就要做牢。
“你怎么知道这是抢来的?你看见他抢了还是看见他骗了?你一直就说这钱来路不正是不义之财,你有没有问过晏晨?嗯?”伊月觉得这一家人脑子有毛病,试问,有谁见过抢了银行或诈骗的人提着钱袋招摇过市,还这么牛逼哄哄地来用钱砸人?
伊月感觉到这个有些神经兮兮叫安少的男人有些面熟名字也有些耳熟,总好像听谁说过一样。
晏妈妈和晏强的目光同时投在晏晨的身上,晏强妈妈抢先开口,“死丫头,你快说,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
晏晨苦笑。妈妈现在终于反应过来问安少是什么人了,要不是妈妈左一个右一个说安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今天他们全被钱埋了的事实。
“妈,他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安静,广场附近中心商场就是他开的。”晏晨苦笑着说道。
“……”
晏家人集体愣住了。
晏妈妈有些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小白脸,他竟然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就他那样的说出去就没有人相信,就那个不着调的样子,这公司早晚倒塌。
离,现在越发赶紧必须离婚。晏妈妈是打定主意不让晏晨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华灯初掌,街上一片热闹非凡,和朋友吃过晚饭正独自一人回家的诸彬义被一群人逼到了一个巷子里。
带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明,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狠狠地一砖拍在诸彬义的脑袋上。
诸彬义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惨叫,手捂着脑袋蹲了下来,血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阵阵血腥味。
“打。”黄明吆喝一声,其余的人冲上去就对诸彬义一阵拳打脚踢,诸彬义像一只虾米手抱着头护着肚子缩成一团。
几分钟过后,殴打停止了,黄明让两个兄弟拖着诸彬义走出了巷子口。
安少的车早已经停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两腿叠在一起,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到诸彬义拖了过来,手停了下来,对着陆尘挥了挥。
陆尘心领意会,点了一下头,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诸彬义的面前,抓起诸彬义的头发逼着让他面前着自己。
诸彬义满脸是血,奄奄一息,身上每个地方都是疼的,牙齿有好几处松动脱落,鼻子也被打歪了,向下淌下着鼻血。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陆尘问。
诸彬义想努力地睁开眼睛,睁了几下终睁开了,眼前血色一片,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哑着声音小如蚊呐问:“为什么要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有小弟一听到诸彬义的话,照着诸彬义的身上又是一脚,嘴里骂着:“你妈个x,你算什么东西,安少你也敢惹?”
诸彬义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一阵阵泛冷。他是一名记者,他比谁都安少的狠,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岁月等着自己去挥霍,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这样说的。”诸彬义喘了一口气,直起脖子嘶声叫道。
“那就说说,谁指使你这样说的?”陆尘一点也不诧异,通知记者的事情是他一手操办的,通知的也就是平时和安氏集团合作的几家报社还有几家熟悉娱乐报,这星悦报社没通知,莫名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胡说八道,陆尘早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是一个女人,她给我打电话给我爆料,又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说的。”诸彬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哪个不好惹,他怎么就去招惹安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