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忆想昏过去,但是意识却偏偏那么清醒。她想大声喊叫起来,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只能一个人在痛苦的海洋的里翻滚。
疼痛却只是一个开始。
韩忆在疼痛中却莫明地生出一强烈的想要男人的欲望,这种滋味让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疼痛和欲望夹杂在一起,不一会儿,韩忆的身上被汗水湿透,她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痛苦还在继续。
张医生靠在门上注视着病床上的韩忆,对韩忆他只能保持同情一瞥,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只是一个开始,阮飞会不定时的出现,在韩忆的身上做任何的试验。
张医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门轻轻关上,不去看韩忆因疼痛欲望而交织疯狂扭曲的脸。
邵氏集团出事了。
晏晨接到电话后不顾安少的阻拦向邵氏急急赶去。
“一个破公司倒闭就倒闭了,爷能养活你们母子,哎呀,你小心一点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安少送晏晨去公司,嘴里不停地叨叨地着,随着晏晨加快的步伐,他的小心肝啊一颤又一颤的。
晏晨不理安少,直接坐上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安少见晏晨不理,心头的火滋滋地冒着却也无可奈何,寸步不离地跟着晏晨进了办公室。
田秘书,何鑫,陆尘都在里面等着她。
安少扶着晏晨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椅子靠上。
“怎么回事?”晏晨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缓缓开口问道。
“拆迁出了问题,有人浇汽油自杀。”陆尘沉着声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自杀?人呢?现在抢救过来了没有?”一听牵扯到人命,晏晨有些不淡定了,急声问道。
“已经送去抢救了,不过估计存活下来的机会渺茫。”陆尘接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吗?怎么现在闹出人命来了?”晏晨一个头两个大,公司好不容易才刚刚走上正轨,她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现在居然闹出人命来,一想到这里晏晨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烦躁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老婆,你可不能生气啊!”安少一看晏晨的这个样子,赶紧出言,随后斜着眼睛凉凉地看了一眼陆尘等人,“你们三个简直就是三个废物,这人又不是你们杀的,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想多要一点钱吗?要多少给他们就是了。”
安少明显的感到不悦,就这么一点破事还劳烦晏晨亲自跑一趟,要是她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他非剥他们三个人的皮不可。
“安少,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各个媒体包括政府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医院被记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病人家属拒绝和我们谈判,只要我们的人进去,就被打骂出来,你看何鑫,这脸上就是被他们抓伤的。”陆尘指着何鑫的脸对晏晨说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擦上药就行了。”何鑫呵呵地干笑一声,对着晏晨摇摇头。
晏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事态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人感到蹊跷,感到不可思议。
“小田,你以前一直跟在邵华的身边,像这种事情应该处理得比较多,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晏晨把目光投在田秘书的身上。
田秘书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做房地产开发,难免会碰上几个钉子户,但是经过威逼利诱,基本上全都能解决,但是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也还是第一次碰见,而且事情迅速发酵,速度之快让人感到完全不可思议。
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小动作,推波助澜,事情才会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闹得人皆皆知。
“晏总,眼下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先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田秘书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我也赞成田秘书的看法,这事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陆尘也赞同田秘书的看法,眼下工程已经被政府责停,拆迁工作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趁这个功夫还不如给邵氏来一次大大的换血,把那些不怀意的人通通地赶出邵氏。
“那就这样做呗,屁大一点事还劳烦爷们跑一趟,麻烦!老婆走回家去,小心别累着了。”安少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伸手就去扶晏晨。
“别闹了,我正在谈公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情回家?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或者你也去公司一趟,你不是也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吗?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在公司做小动作?”晏晨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回家,她耐着性子对安少说道,试图让安少先离开。
安少是绝对不会丢下晏晨离开的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自打晏晨怀孕以后,安少把晏晨当成眼珠来疼,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连晏晨上个卫生间他都要守在门外,生怕一不小心他一转身晏晨就发生了意外,那样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眼下这种情况,他怎么一个人能丢下晏晨一个人独自走呢?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想发火又强自忍了下去,忿忿地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了。
晏晨和安少结婚这么长时间,早把安少的小脾气琢磨的差不多了,这家伙又生气了。晏晨现在没时间去哄,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
“田秘书,你和政府的人比较熟,你先侧面打听打听,看政府方面是什么意思?陆尘,这拆迁的工作不能停,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消耗,你和陈方商量一下,看看能用什么样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何鑫,你之间是记者,认识的人肯定比较多,你去打听打听,这些记者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