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医好的,为何要毁了?“俞晨挑眉说。
骆晋源一下子哑了,不知该高兴还是怎的,干巴巴地说:”那我就保护好,不会再轻易被伤。“
俞晨忍不住失声笑起来,他也不是别扭的人,事情并非因骆晋源而起,他又怎会随便迁怒到他身上:”一直空着肚子吧,我让杨柳送些吃的过来,一起吃吧,我留了一坛佛跳墙。“
骆晋源见晨哥儿并没有生气,心里一松,嘴角也翘了起来,轻声道了声好。等到杨柳将吃食送上来,骆晋源自己动手给晨哥儿盛饭盛汤,端到他面前,见到动筷子了自己才坐下一起吃,还将晨哥儿喜爱吃的挑到他碗里。
吃到一半,骆晋源终于忍不住握拳抵唇道:”晨哥儿,你真的同意了?“
俞晨起初不知他问什么,抬头就看到他亮亮的眼神,又夹带了些忐忑不安,才恍然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可不等骆晋源欢喜起来,又说:”我们得谈谈,等到晚上空下来的时候吧,不过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相比而言,他的心要冷得多,看到骆晋源的情绪因他的话而一上一下,心,不由地就软了一下。也许,他会慢慢地放入更多的感情的。
173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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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重要的客人离开,俞晨出面送了送。
虽说今日酒水免费,但前来捧场的受邀者都不是空手人过来,即使一些人没能到场的,也备了份礼命人送了过来。
程侍郎接了程夫郎一道回府,俞晨备了一份酒水送上。
程夫郎会来在他意料之中,程侍郎能来则有些让他意外,这位是个看上去温和又不失精明的中年人,对于跟在一旁的程轩与汪语,他只是挑了下眉。
时下文官武官到了一定年纪都喜好蓄起胡须,程侍郎摸着胡须说:“这酒馆开得好,以后我来,贤侄可得替我留个好位置,当然好酒也不能少了。”
程夫郎嗔了他一眼,对俞晨说:“他等地留下来就为了看看你,今天可是被你一手功夫给震住了,一家人不说二话,以后在京里有什么事往程府里送个信,我不行不还有他这个侍郎大人么,这酒也不是白喝的是吧。”
“好,我一家不会客气。”俞晨笑着应道,“程大哥一汪大哥以后只管来,我给你们打折。”
程轩已经被他父亲给嫌弃过了,觉得他连一个哥儿家都比不过,此刻厚颜道:“好,县主得多打些折扣。”
汪语也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县主知道自己,不过往事莫提,以后只谈现在。
回去马车上,程夫郎感慨道:“以前这孩子过得苦,现在总算云开雾散了,只可惜他的爹亲去得早,没想到是那样的结果。”
之前的案子里,赵雪已经承认是他毒害了原本主君,而顾元坤则是帮凶,在他看来,俞晨若不是有奇遇自己又争气,结局并不会比他爹亲好。
程侍郎笑了笑说:“你也别将县主当孩子看,我看县主比任何人看得都通透,是个明白人,无需别人操心,反而是我们儿子,与县主一比就差得远了。
幸好程轩与汪语另坐一辆马车,没听到父亲又嫌弃他的话,否则得要用脑袋撞车壁了。
程夫郎也笑:”也就你整日嫌弃咱儿子,别人家不知多少人羡慕呢。县主看得通透,手段也缺,那是他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的,我宁愿我自己的儿孙能安享富贵,平平安安少吃些苦。“
”玉不琢不成器啊。“程侍郎一副”你不懂“的模样摇头叹息,认为夫郎太溺爱孩子了。
将韩海珠等人送走又答应了他们再约的要求后,俞晨才与一直等待的骆晋源一同回府。这一整天,后者的心情都忽上忽下的,俞晨做什么事,他的目光也总在后面追随着。
回到侯府,就连出来迎接的温文都感觉侯爷有什么不一样了,眨眨近了?
哎呀,他都等汲在府里操办喜事了,虽说县主如今也住在府里,可还远远不够啊,侯爷是不是该殷勤一些动作再快一些?
酒馆园子里景色不错,不过俞晨还是喜欢留在自己的地盘上,喝上一杯清茶,享受悠然的时光,身边有个人陪着,便是什么都不说,都会觉得惬意无比。
不过今日可不行,那一下又一下瞅过来的目光让他忍俊不禁。
俞晨轻咳一声,骆晋源立即端正身体紧张地看过来,不等俞晨先开口,他就抢先说:“晨哥儿,你是不是担心我放不下朝堂和边关?晨哥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并不眷恋权位和爵位,随时可以舍弃这一切与晨哥儿你一起回平阳村过日子。大周朝并不缺武将,缺的是帝王的信任与识人用人的眼光。”
“你一下午就在琢磨这事?”俞晨讶异地抬头看他,这一番话让他各得的确感动,因为这个男人是真将自己放在心里,才会知道自己所求,而且有多少人能说得出放下高位厚爵去山村过日子的话。
“嗯。”骆晋源老实承认,眼巴巴地看向俞晨,“我在边关多年,看得多了听得也多了,陛下如今能信我重用我,但下任帝王未必能做到,甚至会忌惮,我不能让晨哥儿因我而牵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