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
两个人被领进了包厢，顾晚柠刚坐下，程铮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好像是微信消息，他低头回了一个消息之后，就抬头看向顾晚柠，神色似乎好转了不少，他将菜单拿过来递给顾晚柠，“你看看，这一家有不少招牌菜，看看你喜欢吃哪些。”
顾晚柠接了过来，翻了一页，正要说话回应他，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抱歉地看了顾晚柠一眼，顾晚柠则表示理解。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偶尔事情忙碌一下很正常。
他发了一个消息之后，电话响了起来，他不认识那个号码，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正看向他的顾晚柠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他皱了皱眉，将目光垂了下去，“好，这件事我晚点处理。”
挂了电话，顾晚柠就说道：“实在有事，你可以先忙，我随时都有时间，不急的。”
程铮挤出一丝笑容，“那好吧，不过先吃完这顿饭。”
顾晚柠点头，笑着道：“你也不用抱歉，我理解的。”
她要是曾经做任务的时候，失踪几个月都是正常的，他这个不过是接几个电话而已。
程铮握着电话站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他说完，握着手机站了起来，身体还撞到了椅子。
顾晚柠狐疑地皱了皱眉，到底什么事，程铮这些日子在她面前一直是幽默风趣也很沉稳的。今天明显有些慌，工作上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吗？
她又看到程铮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一响，他立马就挂断了。
很快，程铮就消失在门口，顾晚柠双手捧着面前的水，联想了一下今天程铮的反应，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侦测能力不会比刑警差，之前是认为他工作忙所以才会心不在焉，可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不仅仅是心不在焉了，到底什么事情？
但是程铮如果不说的话，她也不会问。
连续喝了三杯水，程铮都没有回来，她都有些尿急了，将水杯放下之后，就拿着包起身准备去上一趟厕所。
走到门口看到服务员问了一声洗手间的方向，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洗手间离她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她解决了三急洗了手出来，忽然听到一道声音。
她的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朝着那边的走道走了过去。
第696章 发现真相
顾晚柠慢慢地走着，隐约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越走近，越发现那女人的哭声很压抑。
走到拐角的地方，顾晚柠就知道人就在拐过去的地方，她正要探个头看看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听到了程铮的声音。
“你别哭了。”
嗯？
顾晚柠皱了皱眉，站在拐角的地方往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程铮和一个女人站在过道上。
程铮背对着她，女人比程铮矮不少，顾晚柠从程铮的肩头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头顶，所以对方也看不到她。
女人似乎在收声，但是不成功，她拽着程铮的衣摆，“我错了，我不应该任性提分手的。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程铮将她的手拿开，“过去了就过去了，今天我之所以来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程铮的态度还是让她满意的，只是什么事情让程铮今天有些魂不守舍？
不过那些事情都是程铮的私事，他自己能处理。
她也是意外撞见这一幕的，她决定还是离开，这样偷窥不太好。
就在她转身想要走的时候，那个女人用哭腔哀求道：“我……我想生下来！”
过道上一片静寂，顾晚柠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身体僵在了原地。
程铮闭了闭眼，他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和晚柠怎么办？晚柠要是知道这件事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他内心的慌显而易见，可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条生命，他没有权利终结他的生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生下来，我会承担一部分责任，但是我以后会有我自己的生活和家庭，所以你要想好。”
“不！”女人抓着他的手，“我不要，我们都有孩子了，不能重新在一起吗？以后我一定不人性，不再用那样的事情来刺激你，程铮，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女人哭得有些凄惨，顾晚柠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包间的。
痛苦倒不至于，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谈恋爱的想法，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觉得这段感情刚开始可能就要结束了，她可以接受恋爱对象有过去，但不能接受那种牵扯不清的过去。
两个人之间都有孩子了，而且看那个女人的样子是打算用那个孩子一直牵制程铮，只要她不打掉孩子，程铮是不会强迫她的，那么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顾晚柠也同样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她的母亲要将他生下来也是正确的，但是这种正确和她的立场是矛盾的，那么就必须做一个选择。
程铮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在听到的时候就如遭雷击，才会在晚柠面前魂不守舍，因为他担心这件事让晚柠知道，可是不说的话又是刻意欺瞒。
一方面是对晚柠的愧疚，一方面是对那个孩子的责任，一瞬间压在他的肩膀上。
顾晚柠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选择留在包厢里等程铮，不管怎么样，他们曾经也是朋友，总得等程铮一句话。
程铮并没有让她等很久，也就在她回来十分钟后，他走了进来。
顾晚柠抬头看他，也没问他去做了什么，程铮似乎有些不敢看他，脸色也不太好。
“你身体不舒服吗？”这种事情她不好直接问，毕竟算是别人的隐私，而且也不算光彩，所以她含蓄地点了一下，就看程铮会不会直接说出来。
程铮强笑了一下，“还好，科室有点事情，晚柠，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顾晚柠见他不说，也没有再问，饭菜都已经上齐了，顾晚柠确实饿了，端起饭碗就吃。
程铮也在吃，只是好几次夹菜都夹掉了。
两人一顿饭只吃了十分钟，期间两人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再有任何的交流。
两人走了出来，程铮要去开车，顾晚柠阻止了他，“你有工作上的急事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也很方便。”
程铮摇头，“我还是送你回去。”
顾晚柠这次坚决说道：“不用，你有急事，我不需要你送，程铮，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
程铮看着她，她的眼睛漆黑又明亮，仿佛能穿透人心似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她仿佛知道了一切，可是她怎么可能知道一切。
这些日子的相处，程铮对她的感情比曾经更加浓烈，他承担不起失去她的后果，所以他没有办法之下选择了隐瞒，“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最近可能会有点忙。”
他想先处理好前女友的事情之后再去找晚柠，否则他心理上也过不去。
顾晚柠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好，那你忙吧，我打车就行了。”
她坚持要打车，程铮拦不住，就只能帮她拦了一辆车。
从她的表现来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上了车之后，顾晚柠叹了口气，看样子，他和程铮是走不下去了。
有过去，她能接受，可是有个孩子，她很膈应，而且程铮还没有和她说实话。
她能理解程铮的想法，这种事情难以开口，但她同样也接受不了。
就这样吧……
梅长瑾以为她会很晚才会回来，但他没想到才一点多钟，她就回来了，
门口一响，顾晚柠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看向电脑的方向，知道梅长瑾就坐在那里，她招呼了一声，“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梅长瑾看着她，很想问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最终没有开口，她并不想自己干涉她的生活。
“吃过了那就放着晚上添菜吧。”
她说完，将东西放到了冰箱里，还顺便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走了过来放在他旁边，垂眸扫了扫电脑页面上的东西。
上面甚至还有英文，顾晚柠差点被水呛到，“你看这个？”
梅长瑾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复制……”
“好吧……你还真是熟练地掌握了复制这个技能。”
谁让对方智商高呢，这么快就能使用电脑来学习，而且他好像学不够似的，早上一大早起来他也在看电脑页面，睡觉之前，他还坐在这里。
顾晚柠捧着杯子，绕过桌子走到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你应该很喜欢当大夫吧？”
“嗯，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收入门，接触了快二十年，成了一种本能。”
顾晚柠也没有再打搅她，将平板拿出来，看自己投递简历的情况。
她表面上的学历在这个时代很低，投出的简历如石沉大海，偶尔有两个电话打过来，都是看她的脸招前台的。
前台的工作她没什么兴趣，每天笑脸迎人，还得一直站着，她要的就是自由自在，她那暴脾气，遇到一些极品可能忍不住揍人，所以还是算了。
然后……一直过了这么多天，竟然一个回应都没有。
这是要逼着她当老板么？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做什么呢？现在这个年代做实体生意很容易亏本，而且她也没有经验，做生意来钱快，亏得也快。
她卡里的钱可以让她舒服地挥霍一辈子，但是如果要做生意的话，摊子铺大了，估计亏不了几年就得亏光。
算了，暂时不考虑这个，还是佛系找工作吧。于是，又投了很多简历出去。
一弄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到了五点左右，顾晚柠想起来没菜了，又得去购物了。
“家里没菜了，我去一趟超市。”
顾晚柠刚站起来，发现旁边也有了点动静，然后梅长瑾说道：“我陪你去。”
“不用，上次和你说过了，万一被人碰到了不太好。”
“我会盯着，不会让别人靠近我。”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今天有人上门来骂你，我跟着你比较好。”
“有人上门来骂我？”顾晚柠皱了皱眉，很快就想到了被她好好收拾过的那个男人。
“嗯，是个女人。”骂得很难听，他当时就想开门出去将对方的嘴堵上，可是他不能，他要是出去了，别人会以为闹鬼，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