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人可不是骄傲自负的角色,岁月的沉淀让他变得从容。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报纸上,不疾不徐地说:“具体情况迪恩已经跟我说了,我不想耽误时间,从今天开始训练。”
“训练?”小狮子扭头,不解地盯着方严。
“我说过要建立一个车队,好让你去参加比赛。但组成一个团队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单凭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所以我邀请了尤利西斯先生当我们的教练和技术顾问,在最短的时间里训练我,以便能陪你参加世界上最艰苦的拉力赛。”经过思考,方严还是无法让小狮子独自去参加摩托车比赛,特别是在他受伤以后,只觉得摩托车实在是太危险了。相比之下,能两人一起比赛的汽车组更适合他们,看上去也相对安全一点,至少有个相互照应的人。
避开不熟练的驾驶,他可以作为领航员陪伴爱人征战沙漠,在看不到边际的隔壁中驰骋,洒下热血,坚定信念!
“你连摩托车都骑不稳怎么去参加比赛,你是有钱没得放花,想烧吗?”对于爱人的一头热血,克劳德毫不留情的泼了冷水:“而且我不认为建一个车队是这么简单的事,不是有队员和教练就能到沙漠去打滚。你深思熟虑过吗,赞助商、改装技师和后勤上哪去找?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出钱,就为了让我娱乐一把,亲爱的,这不是游戏。”
“我当然知道。”方严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些:“所以我们可以参加汽车组的比赛,领航员我完全做得来,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他轻声说服他,说自己的计划,希望能感染小狮子。
但克劳德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不靠谱的组队计划没有兴趣,方严只能叹气,相当失落地说:“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他别过头,连偶像在身边也提不起兴趣了。
气氛一度很僵,两人都不说话,最后是尤利西斯先开口:“孩子们,如果没商量好请出门右转,考虑清楚再回来。”
“先生,请训练我,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航员。”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虽然过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似乎很好,但他知道克劳德有多爱这项比赛,有多想捧回那座冠军奖杯,但一直没能实现愿望。上辈子的遗憾、懊恼、惆怅,种种不甘心方严都看在眼里,心痛他怀才不遇,惋惜他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所以,这一世,他一定要帮他站上领奖台,拿到总冠军奖杯。
“我和迪恩是老朋友,受他之托来帮忙,但不代表会照顾你们两个蠢货。如果连最起码的默契都没有,我劝你们早点回家去,别耽误我悠闲的退休生活。”尤利西斯放下报纸,第一次正眼打量两个后辈。
他是身材魁梧的欧洲人,年纪大约四十岁上下,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他的相貌很英俊,棕色头发,留着考究的胡须,脖子上有夸张的龙纹身,相当有魅力。而且,男人在这个阶段正是壮年,无论是心智体能都达到巅峰的黄金年龄,更具吸引力。不过对于拉力赛车手来说,已经可以退休了,所以他才会在三年前消声灭迹,把王座让给安德烈。
他抬头,上下打量方严,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你和元冕不太像,更像你温柔的母亲。”
“先生,您的中文说得真好,让人意外。”方严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绷紧全身的肌肉,进入备战状态。只一句话,他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绝不是普通的赛车手。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因为陷入热恋而放松警惕,居然没有做详细的调查,简直是疏忽大意。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人身上应该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放轻松,我不是你父亲的走狗。”男人站起来,足足比方严高一个头,他脱掉手套,露出手背上的纹身:“我想你见过它。”
熟悉的图案,他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方严只是点点头,但没有打消疑虑:“您为政府做事。”
“不,我现在为你做事。你出钱,我出力,替你打点一切,好去参加达喀尔汽车拉力赛。”男人的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他走进另一间房,似乎是在杂物间里寻找什么,一直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找不到东西的抱怨。
“喂,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克劳德小声嘀咕:“你说过不再骗我了,别想耍小把戏,不然捣烂你的屁屁。”
“拜托,我在你心里就是骗人精吗?”看他故意摆出威严,一本正经地威胁人,方严就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本以为尤利西斯只是个普通车手,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背景,也许当时就不应该拜托迪恩为他们牵线搭桥。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他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据说恋爱中的人智商很低,方严现在就是如此,丧失了警觉,毫无思考能力。只要小狮子对他笑一笑,他连魂都丢了。
“要了签名我们就走吧。”克劳德不敢想车队的事,让方严为他出这么多钱,根本是十辈子都还不了。对他来说,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车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与其做这种华而不实的梦,不如早点去找份稳定的工作:“你带相机了吗,真希望能跟他合照。”
“不试试看就先退缩,真不像平常的你。”而这位是铁了心要奋不顾身,一路向前,绝不回头!
不一会,尤利西斯回来了,提了个袋子,还拿着两块黑板:“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咱们抓紧时间做个小测验,看看你们是否足够了解彼此,可以成为默契十足的搭档。好了,孩子们,别发愣,拿好黑板,听我的题目。”
“为了防止串供,克劳德用英文,方严写中文。”男人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分别写出自己和对方最爱吃的水果。”
“草莓;草莓。”方严不挑嘴,克劳德爱吃什么,他就爱吃什么。
“草莓;不知道。”这个问题不算难,但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小狮子再细心,也不可能知道方严的点点滴滴。
“大男孩,很遗憾,你的第一题没有得分。”男人嘴角上扬,继续出题:“接下来这题也很简单,但需要更多更细致的观察力,请分别写出自己和对方最擅长的一件事。”
“骑摩托车;杀人。”男人认识元冕,表示他知道他的身份,没必要遮遮掩掩,反正克劳德死也不可能答对这一题。方严写下这个词后,尤利西斯忍不住拍手,用中文说:“孩子,我佩服你的胆识,也许你并不惧怕正义使者,因为谁也抓不住你。”
“拜托,你们能别老说中文吗。”小狮子抗议,举起自己的牌子,上面写字:“做家事;赚钱。”
“真是荒唐透顶的答案。”男人大笑:“你们太有意思了。好了,问答题到此结束,你们把手伸出来。”
“这就完了?我以为会像门萨俱乐部考核会员一样做上几百到题,你是不是太胡言论是了。”小狮子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也插不上话,但还是发出不少疑惑。但是在偶像不打算解释任何缘由,所以他也只能乖乖伸出双手。方严看了他一眼,配合地伸出右手。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尤利西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金属手铐,框一下把方严和克劳德靠在一起:“我不喜欢毫无默契的搭档,在开始正式训练之前,你们应该先学会合二为一,共同进退。”
“!!!”目瞪口呆的两人。
“这也是种情趣,好好享受吧。”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话中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有快乐幸福甜得腻死人的合(和谐)体生活~
☆、27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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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硬物侵入的瞬间,方严忍不住弓起身子,紧紧抓住克劳德的后背。他抱住他,像在激流中攀附最后一块浮木一样用力,连指甲也陷进肉里。像这样拥住心爱的人,被他正面贯穿,感受绝对真实的存在,是无比的幸福。他的胸腔不断起伏,像喘不过气一样地大口呼吸,连皮肤都开始泛红,全身都在战栗。
他不能自己,在激动,在发情,因为克劳德的正在他体内。
这是无法言语的美好,即使是不择手段换来的爱情,现在,也能开花结果!
“我弄疼你了吗?”细心的克劳德很快察觉到方严的不对劲,他亲吻他渐渐湿润的双眼,体贴地停下动作,不再侵入。
休息片刻后,他温柔地抚遍爱人的全身,耐心地等他放松。方严很快适应这种被充实感觉,他颤抖着接受像对待珍贵宝物一样小心的触碰。小狮子的嘴唇和指尖像具有魔力一样令人着迷,所到之处都炙热地燃烧,热得无法忍受。而空气中有一种神秘的元素在蔓延,仿佛世界都为之疯狂,任何人或事都不重要了,天地间只剩下这个小小的房间,全世界最激烈的爱如爆发中的火山一样喷涌,势不可挡。
他半合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像做梦一样。
方严紧紧抓住克劳德,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哽咽着说:“我好高兴,死而无憾了。”
“这就要死了,等下怎么办?”知道他没有不适,小狮子舔舔嘴唇,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他扣住方严的膝窝,把腿推上去,让那个位置暴露在空气中。桃红色的入口像小嘴一样含着那玩意,正一收一放地吞吐,连周围的褶皱都撑平了,确实是让人头脑充血的景象。
克劳德看得血气上涌,咽了咽口水,赶紧把自己抽出来一点,调整好位置后猛烈侵入,一直到底。
“克劳德!”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身体,但重生后并没有真正结合过,加上对方缺乏处于主动地位的技巧,多少让方严有些疼痛。但这种不适并不明显,喜悦大于难过,比起轻微的撕裂伤,能和爱人合为一体更重要。所以他没有抗拒,而是努力放松身体以便迎合猛烈的冲击。
他晃动腰部,更好地接受他的小狮子,心中满是甜蜜。
“你里面好热,好挤,好舒服。”大幅度摇晃了一会,过度的刺激迫使克劳德停下来缓解立刻释放的冲动。
“叫我的名字。”方严用腿环住他的腰,气息不稳地恳请。
“方严。”小狮子乖巧地叫了一声,缺乏男人的霸气,但是很温暖,但方严要的不是这个。
“不对,是名字。”他用手抚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得到肯定后,小狮子的脸上荡开了一份清浅的温柔。他细细回味这个词,猛然觉得它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汉字,不再是一个代号,而是和他紧密相关的爱人。也许是被这种想法所触动,他在再次开始晃动以后,像呓语一样不断呼唤这个名字:“严,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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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着对方的名字,在医院的病床上互相需求彼此,一次次攀上顶峰,直到精疲力尽!
“我们会被护士小姐骂到死吧。”完事后,克劳德为方严清理身体,然后对着一塌糊涂的床单犯愁,这些明显的痕迹实在很尴尬。他把床单拆下来,考虑要不要洗一洗放在暖气机上烤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是你的事,别问我。”方严翻了个身,事不关己的样子。
连续两天没合眼,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特别困,加上一场剧烈的体力运动,他已经十分想睡了。至于护士进来后要怎么办,这和他无关,都交给克劳德好了。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哈欠,放心地入睡。
于是,可怜的小狮子只好默默去洗床单,一脸委屈小媳妇的表情。
而方严,已经在小床上睡熟了……
“欢迎回家,我的严。”睡梦中,方严的意识回到十年后,位于慕尼黑的家,克劳德坐在沙发上,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蜷缩着打最爱的电动。电视画面上的小人很厉害,一路过关斩将,打怪兽救公主造福万民,最终登顶成神。他玩得很起劲,但表情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