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乖乖在家里呆着,我去老爷子那里一趟。”
“嗯,好。”莫晓晓乖乖巧巧的应着好。
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在暴风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时候,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
画室。
铃铃铃铃铃铃……
是霍青铭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青铭青铭,你在哪里呀,我今天可是亲自下厨了嗳,杜家的大门为你敞开。”
霍青铭听着电话那头杜拉拉的声音,只觉得心都软的微微化了开来。
杜拉拉和霍青铭在一起之后,对霍青铭的关心照料一如既往,只增不减,可是其实,霍青铭更加想要将杜拉拉抱在怀里,好好宠爱,再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这样美好的女孩子。
得之我幸。
“好啊。”霍青铭的声音温润好听,从杜拉拉的耳朵,一直到达杜拉拉的心尖上。
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
她们在哪里呀?她们还在开吗?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任家别墅。
老旧的收音机。
真的是很老很老了。
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还有收音机的年代。
陪伴了任媛度过这么些往往岁月时光。
现如今在卧室里面放着,总会无缘无故的响起来。
只会唱一首歌。
估计坏掉了吧。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任媛扁了扁嘴巴,终究是忍耐不住,落下泪来。
手机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条短信。
听到短信提示音的时候,任媛整个人都恍若走过了一整个世纪。
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噗通噗通,鲜活的跳动着。
是他来短信了,一定是的。
你看,我就说,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一定不会的。
“媛媛,累了早点儿休息,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妈妈从来都没有想过逼你,只是你看,他真的就这么不见了。”
“媛媛,你要清楚,爱情不是全部,你还得拥抱生活,想通了就开门,饿了妈妈给你做饭,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妈妈一直在。”
打的好一手亲情牌。
任母一向懂得抓人软肋。
饶是任旭阳都会被说动,更何况任媛一个感性的小女生呢。
不过这里面亲情的成分,无可否定。
血肉相亲,骨肉相连。
是妈妈的短信啊,不是他的。
任媛这时候终于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不在了,他是真的走了。
他不要我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可遏制的蜂拥着从眼眶纪落下来。
只不过是短短数日而已,任媛原本不谙世事的眼睛,不知道何时雾蒙蒙的笼罩上一层东西,现在再看,只觉得里面盛满了春夏秋冬整整四季。
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西下。
有一个女孩子,正环抱住自己,放声哭着。
她四处周遭的空气都冷的要结出冰来。
有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
她的爱情,终于在此时此刻,被她判上死刑。
天崩地裂。
那是一个残破不堪的世界。
任媛的难过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纪于昂,我恨你。
我要努力恨你。
我宁愿恨你,也不会像你那般狠心。
我宁愿一直,一直恨你,我不要忘记你。
任媛的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门锁打开的时候,发出金属碰撞而过的声音。
清脆的声音。
任媛嗓子微微哑了。
脸色不好看。眼睛也肿起来,像个杏核一样,头发都是散乱的,衣角也处处褶皱着。
一团糟的任媛。
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妈妈,我快饿死了。”
她总归要长大的。
任母有些僵硬的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发,忽而就从内心深处,一种称之为愧疚懊悔的情绪蔓延开来。
算了,算了吧。
任母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总要长大。
任家和庄家,只有企业联姻,才能更上一层楼。
利益在这种时候,好像比感情来的更重要一些,就连任媛经历过的那些边缘上的模糊和挣扎,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天色渐渐浓重。
白天还是过去了。
夜晚终究来临了。
疗养院。
司擎苍大概是早就料到自家孙子的来访,不过大晚上的就过来了,急切还是看得出来的。
如今司御寒已经这样不会控制情绪了,逐渐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都是那个叫莫晓晓的姑娘一手造成的。
司擎苍一旦想到这里,脸色就会瞬间沉下来。
他是司御寒,司御寒还有这往往司家要顾。
爱情会让他变得优柔寡断。
莫晓晓,或者真的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特点,或者真的能给司御寒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司御寒才必须,才不得不远离她。
越和他在一起,越会沾染上人间的烟火气。
不能这样。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要在爱情里面死去活来。
有时候,爱情更应该是一个筹码。
不是吗?
司擎苍这段时间的身体还可以,不算太糟糕。
在司家老宅养着,也是绰绰有余的。
之所以新闻发布会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疗养院,居心何在,一看便知。
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了。
“我不会娶她。你宣布的订婚无效。”司御寒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问道。
司擎苍不说话,安安静静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缘。
一旁服侍的老阿姨有些手足无措,自家少爷周身都带着戾气,看起来嗜血的恐怖。
“明天,再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说司御寒的未婚妻,是莫晓晓,如果你不宣布的话,我会自己宣布。”司御寒又重申了一遍。
司擎苍仍旧不说话,眸子里面隐隐约约有司御寒的影子。
这样的司擎苍让司御寒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烦躁,他不说话比说话还要让人不舒服,就好像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你,看着你自发自的露出破绽来。
这个意识让司御寒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什么都不去想,不用理性,只有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