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
这身衣服是迟早早来星月饭店之前，路过一家服装店，一时兴起换上的。
好吧，迟早早当然不是一时兴起。
和段域你来我往了不少时间，接触自然避免不了，段域喜欢什么样子的，迟早早完全清楚。
大概是杨姐的提醒，也大概是段域的叮嘱，迟早早觉得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了。
她驱车在经过那家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包围的全透明的服装店门口停下，很快就拿了那里橱窗展示的最新款式春季大衣，鹅黄色的，蓬蓬袖，公主裙的样式。
为了和这件大衣配套，迟早早又换上了白色的打底，梳上了双马尾，以及擦掉了自己的口红。
天啊，全身镜面前的自己真可爱。
迟早早很少对自己生出可爱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件大衣激发了她潜藏的少女心，她觉得或者自己有时候换换风格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戴文喜不喜欢。
很快就知道了。
反正杨姐在旁边，不停地夸自己可爱的像是未成年。
未成年什么的吧，迟早早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四舍五入都要三十岁了，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
“早……早早？”
段域有些僵硬的起身。
“没想到您比我早到，竟然让您等我们，还定好了位置。”
迟早早轻轻颔首，声音又恢复了之前迟早早的样子，和她当前的样子有些反差萌。
“没事，这里总来，都熟悉了。”
“段老板可真是应酬多。”
杨姐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么一句。
段域懒得和她理论这些，现在面前的迟早早才是段域不断新鲜感的源头。
“这是，换风格了？改走卡哇伊萌系少女路线了？”
“是老黄瓜刷绿漆呢。”迟早早轻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是甜的，再加上她本身唇色就很红，皮肤又白的不像话，虽然珊瑚色卷发双马尾什么的想想就是一件蠢事，可是放到迟早早这里，明明应该非主流葬爱的操作偏偏被她演绎出几分清冷的气质来。
清冷又可爱？
段域也想笑，可是他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不知不觉，又加快了一些。
“既然麻烦您订好了位置，还让您等了我们一段时间，现在也不早了，段老板点餐吧，一会儿我结账就好了，我们尽快讨论出来剧本结果。”
“电话里不过是玩笑，一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段域总算笑起来，纵然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大概是他自己也发现，他对迟早早的喜欢，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浓烈一些。
喜欢什么的，真是一件难以捉摸的事儿。
“段老板说笑了，哪里有我拜托你，还让你请我吃饭的事情，请你是情理之中，以后你要是麻烦我什么，我也得让你请我吃饭，对吧？”
“好好好，说不过你，怎样都行，我们之间也不用说什么客套话了。”
“服务员，点餐。”
段域话音落地之后，就忙不迭的招呼过来服务员。
菜单那里又免不了你来我往寒暄两句，堪堪点了些鹅肝鲍鱼一类的东西，大概是双方都明了吃饭不过是个幌子，所以很快就草草了事了。
直到段域要了一瓶82年的法国红酒。
“抱歉段先生，早早今天开车，不能喝酒。”
“这样啊。”
段域闻言打了个响指：“那么回去的时候，杨姐您开车就好咯，好不容易出来吃这么一顿，总不能不尽兴，对吧，早早？”
“抱歉，”迟早早轻轻抿唇，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迟早早这种装扮，所以当下迟早早的一颦一笑段域都觉得颇为新奇的漂亮着。
她的唇形很是漂亮，抿唇的时候竟然给段域一种猥亵未成年的感觉，虽然其实段域压根什么都没做。
“我今天真的不能喝酒，是我自己方面的缘故，所以只能改天了。”
有时候适当的谎言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生理期？”
段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问。
迟早早仍旧抿着唇点头。
她这幅样子落到段域眼睛里面自然而然的被解读成了害羞，头顶的那些灯光打在迟早早的脸蛋上面，迟早早的莹白脸蛋好像真的生出了隐隐约约的红晕一样，段域只觉得当下的自己心跳都要侧漏一拍。
嗯……
对方是生理期的话，搞起来大概更爽？
段域的思绪飘散到了不知道什么方向。
“好，那就喝些温水好了。”
段域轻轻耸了耸肩膀。
“杨姐也要杯温水可以吧。”
杨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麻烦了。”
段域朝着站在餐桌旁边的服务员轻轻点了点头，迟早早和杨姐自然而然没有发现，段域和所谓服务员的，细微的，谨慎的，眼神交流。
食物陆陆续续上来，段域从公文包里面将已经大体修改好了的《倾城》剧本拿出来。
看到剧本之后迟早早的心倏的提起来一些，忙不迭的接过剧本，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红笔圈起来的是已经修正好的，绿笔圈起来的是等待协商修正的，旁边有修正的标记，当然具体修正不修正还是要看早早的意思。”
段域一边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摇着手中装着漂亮红酒的高脚杯。
他没有喝，毕竟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
这《倾城》剧本的修正方面也是找的像模像样的相关工作人员字字句句的修正的，至于迟早早，虽然在娱乐圈里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但是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段域心中自然有数迟早早不会看出破绽的，那些需要修正的地方都挑的恰到好处，说有毛病吧毛病也确实不大，说没有毛病吧看起来毛病又不能完全被否定的样子。
迟早早轻轻掀了那么几页，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杨姐凑过去看，好像确实那些修正的地方都有欠缺的样子。
如此看来的话，大概段域是真的在帮早早了？
可是他又好像不是这种人。
杨姐稍稍皱眉。
大概是顾忌着礼貌应酬的问题，也可能是真的没有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