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在他的体内,这会儿似乎又有了蠢动之势,胤礽恼怒不已,胤禔却似乎并没打算这么放过他,贴着他的耳朵轻笑:“我们再来一次?”
“滚。”
嘴里骂着,胤礽却并没有推开人,胤禔揽着他的腰,又起起落落地抽/插了起来,因为已经发泄过了一次,这会儿便放缓了速度,一边与他缠吻着,慢慢享受着与太子爷亲密缠绵的感觉。
胤礽轻哼着,也是满脸沉迷享受之态,配合着他款款摆动起了腰。
俩人正在兴头上,外头贾应选突然敲门,低声禀报:“爷,皇上醒了,传您和贝勒爷过去陪他用膳。”
胤礽一愣,便停下了动作,双脸绯红,又羞又恼,想呵斥人,才开口却惊觉自己声音哑得可以,而不知死活的某人这个时候还故意用那玩意儿狠狠碾磨过他最禁不住的体内那点。
胤礽手指掐着胤禔的腰,等着他咬着唇努力使自己情绪平复一些,才以尽量平静的语调回道:“咳……爷……爷一会儿就去,还有……几分折子……嗯……”
“爷?”贾应选似乎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怪异,犹疑着喊他。
胤礽更加恼怒:“别吵!”
胤禔恶劣地握着他的腰又一次狠冲进去,压低了声音,笑道:“我们速战速决。”之后也不管胤礽答不答应,用比先头还要快的速度狠狠冲撞了起来。
一时间胤礽也无暇多顾,只能自暴自弃地闭起了眼揽紧了他的脖子回应,其他的都等结束了这桩事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十万字终于上本垒了
☆、心意
等到俩人结束战斗平复下来又收拾妥当去见康熙的时候已经是三刻钟之后,见了康熙俩人俱是神色如常,只说看这折子看晚了耽搁了时候,康熙数落了两句他们太过磨蹭,便也就算了,让人传了膳食留了他们下来一块用膳。
席间胤禔一直偷眼打量胤礽的神情,见他淡定自若,似乎并无任何不适,暗自放下心,到底也是他稍微做过分了一点……稍微?
用过膳之后又陪着康熙喝了半盏茶,这才跪安各自回了住处去。从春晖堂出来,到无人处,胤禔叫住胤礽,压低了声音,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胤礽心里没好气,现在知道关心他好不好了,先头怎么就跟头饿久了才开荤的狼一样?
“没事,我先回去了。”胤礽淡然说完,转身就走了。
胤禔微一愣,随即叹了叹气,他们关系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地步,似乎却也不过是肉体上的亲近而已,太子爷,始终还是让他觉得琢磨不透又抓不住。
胤禔也回了自己住处去,明珠派了他儿子揆叙来见他,已经在他那里等了不知有多久了。
揆叙见胤禔春风满面,忍不住打趣道:“爷可是去与皇上请安的时候碰上了什么好事吗?怎如此高兴呢?”
胤禔笑而不语,领着他去了书房。
请过安之后,揆叙说明了来意,是要问关于今日下午才发下去的让佛伦前往陕西救灾的折子的事情。
胤禔闻言有些意外:“太子爷亲自批示的?”
“是,阿玛说太子爷会这么痛快答应这事还上赶着与皇上提了有些怪异,所以叫了奴才来问问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先前胤礽召人商讨这事的时候,明珠试探性地提了让佛伦去,原是想着他若是这次赈灾有所表现,先前的事情康熙气也消了升迁就有戏了,当然明珠本也没抱多大指望能成的,如今康熙病了,胤礽代他处理政事,若是胤礽不愿意,直接否了这事压根不与康熙说他也没法子,可胤礽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帮着在康熙面前举荐了佛伦,大力促成了这事,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太子爷自然不会那么好心给佛伦机会的,只是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着实是叫人猜不透。
胤禔听了揆叙说的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陕西巡抚布喀与索额图有些不清不楚地牵扯,他记得前世也是陕西灾荒,发下去的赈济和买新种子的银子就是被这个陕西巡抚和当地官员一块给吞了,事情还牵扯到了川陕总督吴赫,一直到五六年之后有当地百姓上京告御状才被揭了出来,但因为太子爷和索额图的力保和从中斡旋,最后派去查案的钦差查来查去也只得出个都是下头县官做的与巡抚无关的结论,到后来事情就这么给了了,当然后来索额图被处置的时候,这事又被翻了出来成了他的罪名之一。
他记得这事,胤礽显然也是记得的,那么他把佛伦丢去陕西的意图是?
胤禔郁闷地闭了闭眼睛,虽然一时半会地摸不清胤礽的心思,但本能地他就觉得不是好事,先前的那一场缠绵到底还是改变不了什么,胤礽根本从来就没打算过相信他。
“爷?”揆叙轻喊有些走神了的人。
胤禔叹了叹气,吩咐:“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用不着担心,叫佛伦把赈灾的差事做好了,别让人挑出毛病,尤其别拿不该拿的东西,就出不了岔子。”
“奴才明白了。”
揆叙回了去,胤禔却是不由得苦笑,说到信任,他的所作所为,又如何值得胤礽信任。
他与明珠说的那句以后都不要他为他做多余的事情并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打算放下了,从那日在观澜榭外将奄奄一息的胤礽背回瑞景轩去起,他突然就觉得,执念了那么久的东西比起身上真实活着他触手可及的人,全都不值一提了。
跟胤礽走到这一步,是他以前所不曾想过的,但又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一切都还得慢慢来,他不介意等胤礽慢慢敞开心扉,打从心底里接受他。
四月的天气,突然一下就热了起来,胤礽从春晖堂请过安离开,康熙吃过药已经歇下了,眼见着他连着用了几日的药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胤礽心里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扯了扯领口,嘴角不由得扬起了笑意。
走廊尽头抱着胳膊靠在廊柱边的人也正冲他笑着,在胤礽愣神的当下,朝着他勾起了手指,胤礽撇了撇嘴,却是脚步不停歇地走上了前去。
“你来这做什么?”
“热吗?我们去游湖纳凉?”
胤礽犹豫片刻,微扬起了下颚,示意他带路。
俩人沿着湖边走走停停没有让人跟着,拂面而过的风带来了几分难得的凉意,胤礽轻吁了口气,在湖边的垂柳边停下,一双眸子轻眯了起来。
“怎么?”
“那次我牵着小十一来,就是在这里捡了他的风筝。”
“……”
胤礽的脸上无波无澜,语气也很平淡,胤禔沉默了下去,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到底也只是捏了捏他的手:“算了,都过去了的事情。”
胤礽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爷难得一回有兴致想要与人兄友弟恭。”
结果最后却是坑了人又坑了自己。
胤禔握着他的手轻按了按:“你想要兄友弟恭还不容易,可以跟我……”
“你也有脸说这话,”胤礽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像什么样。”之后大步朝着湖心的亭子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