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上了药包扎好了手已经离开了,胤禔让屋子里的奴才都退了下去,胤礽一进门看到他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就皱起了眉,三两步走了上前去。
“这里怎么弄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胤禔示意他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快没命了,来给你收尸。”胤礽没好气地拉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瞅准了地方用力按下去。
“嗷——”胤禔失态地喊出声:“太子爷你轻点!”
“这里疼?”胤礽眉蹙得更紧了些,伤在虎口处,也难怪疼成这样。
胤禔抽回了手:“没事。”
“没事?”胤礽往前凑了一些,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放软了语气:“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多天没见着你又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你怎么这么冷淡?”
胤禔愣了一愣,太子爷这算是,在跟他撒娇?
“没有,”胤禔揽过胤礽,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太子爷这么跟我说话,怪别扭的。”
胤礽翻了个白眼,退开了身:“你别扭爷更别扭。”说实话他自己也不习惯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
就知道他是装的,胤禔笑嘻嘻地把人揽过来,再次亲了一口:“挺好的,以后多说说,爷爱听。”
“你福晋真的病了?”胤礽突然问道。
“老毛病了,每年快到夏天了她就情绪起伏不定,加上这回又染了风寒,一直说头疼,才会乱发脾气,算了吧。”
胤礽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哽在喉口,却说不出来了,他当然记得胤禔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了的,他的福晋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胤禔随口说着,侧过头却见胤礽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下一沉,赶紧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别瞎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疯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要留着她?”
“换了太子爷能忍心这么休了吗?”胤禔笑着反问,随即又摇了摇头:“就算没了这个一样要续弦,再折腾个人回来何必,一样我只能是亏欠了她,如今我后院里有两个侧福晋当家太平得很,就这样挺好。”
胤礽撇了撇嘴:“干脆你再生两个孩子好了。”
胤禔失笑:“太子爷,我有两年多没去过后院了。”
“我没拦着你,”胤礽说得没好气,转开了眼睛:“你要是真想……就去吧。”
胤禔拖着粽子手勾过胤礽的腰,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上一口:“别越说越没边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不去就是不去,我有你就够了。”
胤礽伸手在他命根子上掐了一把:“我们一两个月才能这么私下见一回,你当真忍得住?”
胤禔的眸色瞬间幽深了几分,嗓音也沉了:“太子爷忍得住我就忍得住。”
“爷没那么风流,没女人不会死的。”
“男人呢?”胤禔暧昧一笑,咬上了胤礽的耳垂。
胤礽低喘了一声:“哪……哪里来的男人……”
“爷记得当年那些个被处置了的膳房人,茶房人,还有你的哈哈珠子,似乎也就是这个时候……啊!”
胤禔话没说完就被胤礽转头一口咬在了颈上,胤礽伸手用力一推,骑到了他身上去:“你真的要死了,还敢跟爷提这桩,爷今日绝对要让你下不了床……唔……”
到底谁让谁下不了床,这个还得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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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一支从法兰西国来的使团抵达京城,朝拜大清皇帝,并送上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的厚礼。
因为开海力度的加大,这些年来欧罗巴洲屡有使团过来,也早不是稀奇事,每一回都会送上不少稀奇的西洋物件,同样的回去的时候也会得到大批的绫罗丝绸玉石金器,也算是礼尚往来,康熙也赚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