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上来,我背你……”
还没来得及爬上男人背,卢铭敬已经提剑赶到,顾青宴紧抿着唇,左手护着怀里的少女,右手挥剑应敌。
卢铭敬招招致命,心中的仇恨,都在剑峰上毕露无遗,一个变向,突然朝两人紧握的手砍去。
顾青宴慌忙松开,“啊……”簌簌站立不稳仰身朝后栽去,他再次抓住她,两人顺着斜坡向下急滚,坡势陡峭,滚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途被一颗小树拦了下,“哗啦”一声摔到了坡底的山涧里。
簌簌昏昏沉沉不知道躺了多久,勉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像被针缝住一般,根本睁不开,脸颊通红,嗓子渴得仿佛舌根和喉管粘在一处了。
“水……”
她糯糯喊了声,一个温软濡湿的东西覆在她唇上,缓缓把清凉的水喂进嘴里,才好受了些。
夜里她又觉得冷,身边的男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裹住她。
翌日清晨,一阵食物的香气飘过来,她才彻底清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洞口生着火,昨天抱着她滚落下来的男人正坐在火边,手里的剑穿了个兔子模样的东西烤着。
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被碎石割了几道血痕。
“醒了?”
顾青宴注意到她睁开眼,将兔子放在一边,走过去扶她坐起来。
簌簌心里羞愧不已,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自己,她先前骗他喝下去的那杯茶里放了迷药,还差点害他丧命。
“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顾青宴目光在她脸上睃巡片刻,哼笑道:“你都主动收了我的聘礼,我当然不能让你落在别的男人手里。”
簌簌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偷他银票的事,想起连同包裹都遗留在那间屋子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更心虚了。
顾青宴开口问:“你父亲是谁?一晚上你都在喊爹爹……”
“你还有个弟弟?”他又问道。
想起官场上无辜受牵连的父亲,连同幼弟被发配到北地,那里人烟较少、气候苦寒,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自己避祸入观两年多,一点儿他们的音讯都没有。
她哽咽道:“我现在不方便讲。”
“嗯。”顾青宴看她伤心,也不再追问,把烤好的兔子拿过来,撕了只腿递过去,嘴角浮起个讥诮的笑:
“吃吧,放心,我这个可没有下药。”
簌簌破涕为笑,“哼”,软软捶他一拳,接过兔腿咬了口,大赞:“味道真好!”
她看看外面,浓雾锁住山谷,一片迷茫,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顾青宴揽住她香肩,柔声问道:“你想出去吗?”
见她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低头不语,心里已了解几分,火热的唇舌含住她的,轻喃道:
“昨晚上你要喝水,又哭又闹,我用树叶喂不进去。非得这样亲你才安静,簌簌,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欢他?簌簌想肯定是有的吧,不然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孟浪行径,要是换个男人,她宁可一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那自己那杯茶里就会加上曼陀罗了。
顾青宴拉起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勃起的阳物处,用舌尖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型,柔声道:
“我的人很快就会找来,簌簌,等出去后,你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