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还了得!立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叶优扬抱进怀里一个侧身将他护在身后,右手硬生生的接下那一刀,顿时鲜血直流,冷舒朗看见了拿起铁棍就往那人头上猛击,踉跄了半秒就倒地不起。
凌澈是不怎么痛的,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犹如蚂蚁咬破手指头,关键是怀里哇哇大叫惊慌失措的人到让他更痛一点,
“凌澈!澈!!!澈!!!澈!!!”
“我手不痛,你嚷的我头痛。”凌澈拥着受惊不浅的小朋友,抚着他颤抖不已的后背让他安心,或许是他的颤抖传染了自己,凌澈在静下来之后感觉到后知后觉的恐惧。看他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挡刀,就像他伤他之后拿qiang抵着自己的脑袋……这个傻瓜总是做出让他头痛的事情,还一件比一件过分。真想骂醒他,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铁石心肠。他变了,早就变得不复从前。“冷静点,我没事,只是伤了手臂,你别慌,你一慌我就真痛了。”
优扬拽着凌澈的衣襟擦了一把鼻涕,又擦了擦眼泪,然后蹭起身来查看他的伤势,鼻子一酸,咬着下嘴唇几度哽咽。凌澈叹了口气,真想在这个时候吻住他自虐的嘴,但是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他的伤口。刚见他跳了两下就没力气,心就揪着,扯下衬衣布料在伤口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只是……那道糯软的声音弱弱的问他,
“你为什么撕我的衣服……”
凌澈温柔的笑了笑,脱下外套,一边说,“这样我才有机会服给你穿嘛。”
“那我也撕你衣服给你止血。”
“别人看着画面就不美了。”拇指拭掉那眼角残留的液体,见他嘟嘟囔囔的抱怨,
“你是不想撕烂你的衣服吧。”
“才十九天不见,变聪明了。”凌澈伸出手臂绕到他的腿和后背将他小心的抱了起来。许久没有抱他,手感不比以前,瘦了,骨头割得掌心痛。瞪了一眼冷舒朗,目怒凶光,“你怎么喂他的?”
冷舒朗对于凌澈的疑问惭愧不已。不得不承认这十九天让他很是受挫,先是高烧生病,到现在的绑架受伤,解救叶优扬的都是凌澈。在他一冲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配合他演戏,分散蓝老二和他下属的注意力。看着他虽然开qiang打伤了挟持优扬的人,手却抖的像帕金森。短短的十九天让他看清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比任何人都疼叶优扬,而这个男人看似一切漫不经心的作为只有亲身经历之后才明白‘无微不至’不是那么简单。
“对不起。”不是对凌澈,而是对优扬说的。他以为他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可是他错了……
“你们在说什么?”优扬茫然的看着两人。凌澈低头看着他时也换上了笑容,
“说你胖了。”
“我瘦了。”
凌澈不答话,身后的郑小于他们还架着蓝戈和蓝老二。目光重新落到冷舒朗脸上,“他们两个你看着办,我赶急,先走。”
冷舒朗自然同意。“好。”只是,有些不舍。又有些抱歉,真想摸摸他的脸颊,再揉揉那头黑发,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是没能护他周全,何来的爱。算了,两人都还受着伤他也不浪费时间。目送他们安全离开蓝家老宅,留下来处理该处理的正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胶似漆
熟悉的车,熟悉的珊瑚绒毛毯,熟悉的烟草气息,熟悉的吵架声——郑小于坐在前排笑的合不拢嘴。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我就会乖乖跟你回去!我还没同意!”优扬扬着傲娇的小脸噘着趾高气昂的小嘴嘟囔着。
“是是,我就只是带你回去包扎伤口。”
“凌澈!你真的想让我一辈子住在冷舒朗那里!!??”面对平静的凌澈,优扬的傲娇一触即溃。瞪着眼睛控诉他这十九天来对他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得到的是他深情款款的笑容,像梦中对他伸手的王子,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不想啊,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你刚刚才说你只是带我回去包扎伤口的!”
“是你说别让我误会你的嘛。”凌澈指间把玩着优扬柔软的发丝,还散发着洗发露的清香。是他熟悉的柠檬草味道,看来冷舒朗还是有遵照他的话去做。
“我我,我讨厌你!”优扬握着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凌澈胸前。凌澈抓住他的手,笑了起来,
“刚好,我也不太喜欢你。我们凑一对挺好。”
优扬气的不得了,挣脱出来又打,“讨厌!混蛋!凌澈你是个大混蛋!为什么老是欺负我!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来让我难过!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你在那玩什么鬼把戏!你不就是想把我甩开牺牲自己和蓝戈亲亲我我,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好看吗??既然你那么狠心把我赶走,为什么还把大象抱枕送过来!!!!可恶!~!!”
凌澈任凭他胡乱打在自己身上也不去阻止了,只知道有些话慢慢的从耳朵里沁入心里,慢慢的流进四肢百骸,填满了他空虚已久的心,说不尽的满足和心痛被炸成了碎片,可这千万的碎片都亮晶晶的印满了叶优扬的容颜。想来,他其实说了一堆骂人的话,但是他了解,讨厌就是喜欢这句密语
优扬打了一阵,疑惑的停下手来,凌澈只是嘴角含笑,眼睛晶亮的摄人。
“笑什么?”
凌澈沉默,笑而不语。优扬气不打一处来,扬着手又准备继续打他,却被凌澈一伸手抱个满怀,那人低下头来紧紧贴着他的脸。只是说着:“扬扬,扬扬,扬扬”好像什么也不会说了,只会叫着这个名字可是那声音,那语气,里面满满的全是笑,全是满足,就好像这两个字就是生命的全部,奉若珍宝一般在齿间唇上爱怜的溢出来。
优扬呆呆的,听那温柔的两个字,听那满腔爱恋的情怀。他从未见过凌澈深情缠绵的唤着他的名字,他说他们不是痴情缠绵的夫妻没必要这种肉麻到死又简单到爆的台词。但是此刻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他在唤他,一遍又一遍,扬扬,叶优扬,而不是恩澈……
于是心渐渐软了下去,身子也不挣扎了,只这么软软的靠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着。
然后,凌澈托起他的脸,在他嘴角的小痣上印下一吻。优扬愣了一下,露出欣喜的笑容,张开双臂抱住凌澈的脖子,嘴巴也凑过去,狠狠的一口咬上凌澈的嘴唇,结果反倒落入对方的陷阱,凌澈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热辣而狂野,直亲的发出滋滋的响声。优扬手臂也越收越紧,唇齿极度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吃掉对方的舌头一样深深的亲吻。
……
郑小于站在车外和司机抽烟,其余兄弟将黑色宾士围在直径5米的圈里。老管家和佣人们浩浩荡荡的准备出来迎接,结果看到这阵仗着实吓了一跳,手肘碰了碰郑小于,
“人呢?”
“诺。”
顺着郑小于的视线老管家看向车里,只有从挡风玻璃里隐约能看到里面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禁红了脸,背过身去,笑的合不拢嘴,“这下该是如胶似漆了。”
郑小于也转过身,望着天空飞回来的候鸟,感叹:“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难道还要以天为庐地为铺,停车坐爱枫林晚?”
……
等凌澈抱着优扬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看着大嫂一脸怨气脸色惨白娇喘连连的伏在大哥肩上,凑到他耳畔悄悄问他,
“是您没满足大嫂呢,还是大嫂没满足您。”
凌澈撇撇嘴,“老子二十厘米的口子还没有你大嫂十厘米的口子流的血多。”
“大哥,这话很有内涵啊。我不懂。”
“慢慢理解。”
于是,一行人尾随在他们周围总算是进了别墅。凌家大宅总算不再像千年鬼屋,张灯结彩的就像第二次取新娘。还是同一个人。
白翊直接从医院血库拿了一袋800CC的rh阴性0型血来凌家,郑小于就明白了凌澈话里的含义。不禁为大哥的隐忍和毅力佩服有加,又为大嫂的体弱招是非心疼。不过托大哥的福,他真的把大嫂接回来了,还吩咐他明天带人去把大嫂的东西全带回来,包括他的那只大象抱枕。
优扬一接触床就再也无法抑制,浑身酸痛的让他真想卷起身体,奈何被凌澈抱住动弹不了。委委屈屈的挪了挪嘴皮,还想再逞强。要知道在车上那么浪漫的气氛那么炽热的激吻那么理所应当该肌肤相亲的时候他竟然会再次撕裂了伤口,痛得他眉头紧蹙,仰着头让他尽量沉浸于被凌澈撩拨的火烧火辣的欲望中,衣服退到手肘,敏感的身体在他掌心早已起了反应,在快要忘却疼痛的时候凌澈却突然戛然而止,在关键时候熄火。怨念的看着罪魁祸首就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小腹,还面带怒意。低头一看,呀!那帮狗娘养的动手归动手还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之前被踹了几脚现在全部变成了肌肤上的淤青。靠!
“我……一点都不痛……真的……”还能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我知道。”凌澈抚着被汗水浸湿的脸庞,一边看着白翊在他的手臂上推了一针,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用过,止痛很有效。
“我不是打不赢,我是特殊情况……”还在狡辩。
“是,一月总有那么几天。”
“去你的。”优扬觉得眼皮开始泛沉,终于知道那一针是什么,接下来他真的不会痛了,如果醒来凌澈还在的话。拽了拽对方的衣袖,声音也变得慵懒了许多,
“你的伤不要沾水哦,会留疤的,丑死了。”
凌澈轻抚着他的额头,回答他,“好。”
……
看着优扬沉沉睡去,白翊才开始准备给他小腿上的伤口缝针,看着凌澈仍然不肯放下他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眼里的宠爱就像要将人溺死在这一汪深泉里。笑了笑,打趣着他,
“一会儿要不要给你打一针镇痛剂。”
“不用,我需要痛定思痛……”
冷舒朗的行动力也是着实令凌澈惊讶。下午的时候就亲自带人把优扬的东西送过来,排在一起14个路易威登的箱子又原封不动的摆在客厅,另外还有大象转灯和大象卡卡,以及他最爱的大象抱枕。凌澈难掩欣喜,拿起心爱的抱枕蹭了蹭。丝毫不在意冷舒朗戳冰加鄙视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