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些。”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送出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冷舒朗一惊,他见优扬成天抱着还以为是他的。原来他是助纣为虐了都不知道。这个腹黑男,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我还想说明天再去叨扰,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该不会是他在你那惹是生非,你迫不及待的要把他送回来?”凌澈笑眯眯的,挑衅的口气很明显。冷舒朗冷笑,嘴皮上可不能输了他,
“哪里。是怕他今晚会睡不习惯。就把东西先拿来。指不定我明天还得来一趟,再把东西搬回去。”
“那估计你会失望了。这一个礼拜他都下不了床。”凌澈若有所思的看着冷舒朗,意味不明,仁者见仁,冷舒朗自然是想到了不该想的,急了,眼睛都绿了,指着凌澈的鼻子就一顿指责,
“他还受着伤,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哈哈……”看着冷舒朗的反应凌澈大笑起来,倒把冷舒朗笑傻了。挑眉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十几天,你是一点儿都没碰他?”
冷舒朗就是看不惯凌澈随时随地都稳操胜券的嘴脸,不管是生意还是爱情。实在想戳戳这男人的锐气,嘴角扬起一抹乖戾的笑,
“60kg,176的个子你怎么养的,抱着一点都不舒服。割的我手痛。”
凌澈眉角颤了颤,笑容僵硬在嘴角,隐约可见额头青筋显现。冷舒朗变本加厉,绘声绘色的继续说道,
“啊,对了,优扬前几天还嚷着让我找医生把他左边大腿内侧的朱砂痣取了。其实我觉得挺可爱的,粉红粉红的跟小樱桃似的……”正当剧情往高潮发展,冷舒朗只觉得太阳穴突然被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不用看已经猜到此物的危险性极高。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生如戏,谁认真谁出局
这么多年来叱咤风云,被人用qiang抵着脑门还是第一次。冷舒朗瞥眼看着此刻眼前的男人,乖戾的气息越发旺盛,
“怎么,你这样的男人也会妒火中烧?”
凌澈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一字一句的性感的唇齿间吐出,“他走的时候,分明还是65kg!!你、他、妈、的、到、底、给、他、吃、什、么、了!!!”
哎???!!!!
冷舒朗瞬间石化,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下一秒狠狠打开脑门上的凶器,嚷道,“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重点不是他体重,而是我看到了他大腿内侧!!!你他妈的有病啊!”
凌澈自然也不甘示弱,提起对方衣领回斥回去,“我他妈的就是太搞得清楚重点。才会疯了把他往你那推!”
“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个意思!!”
“你……”
前几秒还和颜悦色的两个人一时间你一句我一句在大宅里吵得不可开交,佣人们看着两个老大吵得面红耳赤qiang杆子都摸出来谁都不敢上前劝解,自求多福,能闪多远闪多远。直到客厅里鸦雀无声,硝烟弥漫,不知道谁赢谁负……
突然……
“哈哈!!!!”
“呵呵呵!!!”
两道异口同声的笑声横空降落。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冷舒朗理理身上的衣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面色已经恢复了往常,
“你以为我是你!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呵呵。”这次,凌澈的笑稍微正常了点,没那么带刺,柔和了许多。放下抱枕就点燃了一支烟,全然把白翊的叮嘱当耳边风。吐出个烟圈来,再淡淡的开口,“你是个好人。而且扬扬大腿内侧没有痣。”他的痣长在更隐秘的地方。
冷舒朗额头青筋鼓胀,牙咬切齿其实也没真生气,坐在凌澈的对方也点燃了一支烟。叹了口气,“可惜!他喜欢坏男人。”
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东西,开始和他聊起近日来的囧事……一出一出的都是让他哭笑不得又永生难忘的回忆……
凌澈听他讲那些事,竟是一笑:“早叫你别一味顺着他,你是吃不消的。”
冷舒朗尴尬的笑:“我是受不了他委屈的样子,没想到更让他难过。你说的没错,他是在我手上受的伤,人又瘦了,我难辞其咎。”
凌澈倒也帮他说话,“你真是很用心了,没几个人能招架住他,不是火就是冰说是风就是雨,没个过渡的。可叫你辛苦了。记得当时扬扬才来的时候,我光是哄他吃药就弄得头痛,吃药还算好的,难就难在他睡觉不老实一会儿把针头给碰掉了,血流的到处都是,怪慎人的。所以根本没法睡,只有他醒着的时候你才能自己睡一会,不过他难受的时候醒过来身边没人要发脾气的,所以只好睡他身边……”
所以他讨厌凌澈是有原因的。看他得瑟的样子,好像全世界最了解最hold住叶优扬的就只有他一个凌澈似的。不过也实在是让他真心佩服,因为要和叶优扬待在一起不仅是用心就够了,而是五脏六腑一起还不见得博他一笑。因此,对于凌澈的得瑟,他只是感叹一句,
“你这是用了多少血和汗才得了的经验?”
“大部分是他的血和汗。”
冷舒朗点头赞同。他觉得叶优扬就是一款养成游戏,选错了道具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惩罚。比如发烧,比如受伤,比如吃坏了肚子,比如过敏。游戏顶多GAMEOVER,而叶优扬这款游戏,是真真切切的痛。让人罪恶感萌生又欲罢不能。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蓝戈的?”话锋一转,冷舒朗脸上多了几缕郑重。
“扬扬走了之后。”
冷舒朗吃了一惊,“那之前你做的又是为何?”
“我是真想把他推给你。”
“为什么?”
“嫌他麻烦呗。”两人一问一答,还算和气。
“嫌他烦干嘛给我说那么多,不干脆让他死在我面前让我一辈子痛苦,你一辈子清闲得了。”
凌澈自嘲的笑了笑,“还不是你不上道,你若是争点气,又何须听我在那里说三道四。我若不是告诉你那么多,我怎会被我自己吓了一大跳。”
冷舒朗不爽的撇撇嘴,“敢情还是我点醒了你,让你如梦初醒你其实是爱不是嫌弃”
凌澈又是一阵大笑,别墅里的佣人视若无睹这对情敌阴阳怪气的对持。
“是你做的太优秀,让我有点没事可做。只好胡思乱想,不料给想通了。”
“别弯酸我,我是真疼他的。和你这个人格分裂性格扭曲的人不一样。”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知道。我是疼他,但是已经被你宠坏了,别人都没法。”
……
这两当家的在绕口令吗?疼过去疼过来的,不知道谁疼谁。脑子不好使的连偷听这种缺德事都做不来。
冷舒朗和凌澈不知不觉聊了一下午,回国后两人是头一次聊的这么尽兴。聊到最后才扯到蓝家的正事上来,两人眼里又开始冒光,一拍即合,瞬间变成两只大灰狼长着血盆大口商量如何瓜分蓝家这块肥肉。
“一点情面都不留?”
“顶多是场戏,何来的情。”
“那你和优扬呢?”
……凌澈眼底闪过一丝银光……
“偶尔假戏还是真做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谁认真谁完蛋。只是完蛋的又何止是蓝戈两兄弟,还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