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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小富即安[重生] > 小富即安[重生]_60
  张文青这几年倒是历练的更有气度一些,瞧见那喜帖也没什么反应,捡起来扔垃圾桶也就算了。
  “姐,这也太欺负人了,他们家绝对是故意的!”张文珍咬着牙道:“还真当咱们找不到啊,姐,我也给你找,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找个比他苏元德好的还没有了?我还不信了!”
  张文青听了哭笑不得,道:“你跟他赌那个气干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现在过的挺好,没必要跟他比着过一辈子。”
  “可是姐……”
  张文青拍拍她肩膀,道:“行了,不说这个了,就他们苏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等着瞧吧,迟早要闹得家宅不宁。”
  张文珍心里还是带着一股火气,但是大姐都不追究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啐了那垃圾桶里的喜帖一口也不再搭理。
  张文青的确没有再找的心思,她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力更生,能守着几个孩子生活,不是非得指望男人才能过日子,她心累了,实在不想再回到过去几大家子吵吵闹闹的时候,觉得这样平淡的过小日子也挺好。
  苏子安读大学之后,张文青就在家里守着双胞胎,她是个称职的妈妈,再忙都回来检查作业给孩子做顿饭,双胞胎的成绩在班级里一直不错,这让她很欣慰。
  苏子安读大学之后也比较忙,他以前最羡慕的就是能进美院读书,如今有了机会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放过,从基础到创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宿舍。
  大学男生宿舍晚上很热闹,不少人熄灯后就凑在一起聊漂亮的女生,有开过荤的更是满嘴开火车,牛皮都吹上天,让其余几个大小伙子又羡慕又嫉妒。
  “要是我也能有个女朋友,该多好啊,最好跟油画系那个系花那么漂亮的……”下铺的胖子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唏嘘着。
  斜对铺的立刻开口道:“得了吧胖子,你就这样的,还想找系花呢?小心系花泼你一脸松节油!”
  大家哄笑起来,一会又有人感慨了句,道:“咱们宿舍也就是小苏长得体面些,哎,小苏,你要不要去追那个系花,追到了也是咱们寝室的荣誉啊……”
  苏子安眼睛上搭着块湿毛巾,前几天不小心碰到了眼角,有点发红,正在冷敷就听见宿舍里的人拿他开涮,笑了道:“不追了,太忙。”
  宿舍里几个光棍立刻嘘声四起,刚开学大家都忙着在大学里体验一把自由之风,也就苏子安每天泡在画室里不挪窝,哥几个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就劝道:“那么拼命干嘛呀,六十分万岁,能过就成!”
  苏子安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低声喂了一句就坐起来道:“不用,我就是眼角磕了下没什么事,真不用给我送药……你到了?到哪儿了?”
  宿舍里几个雅雀无声,等着苏子安起身穿上鞋一边讲电话一边出去,这才互相看了眼,道:“不是吧,这才刚开学呢,小苏就找到对象了?”
  “不可能是咱们学校的!我可天天盯着呢,他平时在画室里忙的跟女同学说句话都没工夫……哎,我说,不会是小苏以前谈的吧?”
  几个人嘀咕几句,也猜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想着苏子安长得的确也算是美院里出挑的,早先谈个女朋友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苏子安一路到了宿舍楼下,舍管大爷原本已经锁门了,但是瞧见是苏子安也就给开了,忍不住嘀咕道:“小同学,这么晚了你又要去画室啊,记住啊,下次可不许这么晚出去了。”
  苏子安之前跟舍管大爷关系不错,听见也只笑笑,答应了一声道:“忘了拿东西,您给我留会儿门,马上就回来。”
  外面路灯还亮着,灯光下飞蛾碰着那点隔着玻璃的亮光,发出轻微声响。
  简宇桓就站在距离宿舍楼不远的一个路灯下面,他手里拎着个袋子,瞧见苏子安的时候就冲他笑了下,一边的小虎牙都露出来,“小安哥!”
  苏子安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隔了一段时间没见简宇桓,这个人像是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不少,模样俊朗,笑容灿烂,活像一只见了主人高兴地直撒欢儿的大金毛,干净漂亮的让人心里的那点防备都竖不起来。
  简宇桓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低头一样样指着说了一遍,道:“这是外敷的,这个药物眼罩上有说明,好像要先冷藏……唔,这个是吃的消炎药,还有抹的药膏,小安哥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就都买了点。”
  苏子安从小到大没被这么照顾过,提着那袋子药,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有一瞬间他觉得像是回到了简宇桓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简少爷脾气还不太好,冲他发火之后就一个人坐在二楼的大窗户前面看马路,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是出去买了几种糖果,挨个放在他面前摆好,问他要什么口味的。
  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简宇桓把这样小心试探的方式,用到了他的身上。
  ☆、56 软肋
  苏子安拎着那个袋子,摸了自己鼻尖一下,道:“我就是碰了一下眼角,没事的,药我收下了,下次你不用这么晚特意来送一趟。”
  简宇桓耸了耸肩膀,有点无所谓道:“也不是特意,我路过而已……好吧,其实是我想见你了,小安哥我打扰到你了吗?”苏子安还未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讲下去,“打扰的话,那我以后少来几趟就是了,但是光打电话真的不行。”
  苏子安看着他没说话,眼睛里柔和了一点,简宇桓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的交往下来他不敢说对这个少年有多了解,但是对方的性格一直未变,莽撞又直接,对待感情更是简单粗暴,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苏子安揉揉他的脑袋,道:“听话,回去吧,改天我去看你。”
  简宇桓信以为真,带着点惊喜,小心翼翼道:“真的?哪天?”
  苏子安没想到他会认真问日子,想了一下,道:“下个月7号吧,我最近想参加一个比赛,正在准备,等忙完了就去看你。”
  简宇桓略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勉强笑道:“那好,下个月3号,我等你。”
  苏子安提着那袋子药回了宿舍,简宇桓一直站在路灯底下看着他走远,好半天没挪地方,苏子安回头去瞧的时候,那人还在跟自己挥手,跟被遗弃的小狼狗似的,路灯底下的身影孤单影只可怜巴巴的。
  那一瞬间苏子安有点心软,他甚至觉得,要是简宇桓家里是普通人家就好了,他可以耐心的等他长大,安顿好一切,等到非向家人公开不可的时候,就替他遮风挡雨,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但是可惜,简少爷家大业大,不是他能肖想的。他现在拼命攒下的那点资产,不够他去赌那一点微小的幸福。上一世影响太深,他对感情始终有些放不下,说到底还是对自己没自信。
  提着药袋刚进宿舍,就听见宿舍里的人冲他笑嘻嘻地追问道:“小苏,怎么样,你女朋友来了?”
  “给你送什么好吃的了?”
  “去去去,就知道吃,我猜是送的爱心礼物,现在女生宿舍那边不都流行织什么围巾手套吗!”
  “拉倒吧,大热天儿的送围巾,怎么可能!你们没听见刚才小苏电话里说啊,人女朋友知道他眼角碰到了……”还是下铺的胖子真知灼见,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瞥了苏子安手里那小袋子一眼,哼哼道:“我猜啊,这袋子里肯定是药,对不对啊小苏?”
  “胖哥别闹了,我哪儿有女朋友,刚才是我弟,听说我碰伤了给送了点药来。”苏子安笑着应了一句,把袋子搁在桌上。
  胖子在下铺还一边摇扇子一边摆出个掐指一算的造型,嘴里嘟囔道:“不对啊,不可能,我还从来没看走眼过呢!”
  胖子那边嘀嘀咕咕,斜对面几个舍友更是不信,非要摸黑瞅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瞧见是各种各样的药品之后又嘘了一声,道:“胖哥猜对了一半,不过小苏这弟弟可够好的,大半夜还给你送东西呢,真羡慕。”
  “是啊,我将来女朋友要是有这么一半好,知道疼人我就知足了。”
  苏子安把袋子里的药拿了一盒擦的出来,其余的也就随手搁在那。他和简宇桓的事拖了这么久,他这性子第一反应是躲,但真躲不开之后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见面,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简少爷的软磨硬泡。人心里都有杆秤,谁对谁好,分的清楚,简宇桓依赖他,这是苏子安最大的软肋。
  ☆、57 黑手
  简宇桓掰着手指头数着天数,中间他又跑来看苏子安几次,当然只是远远的,连车子都没敢开进苏子安的视线里。每次兴冲冲的来,就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上那一小条缝往外张望,偶尔能瞧见苏子安和同学一起走出校门的身影,盯着那人走远了,才冷着一张脸淡淡的吩咐司机,“走吧,回去。”
  “少爷是回家还是回学校?”司机低着眉眼,问了句。
  简宇桓闷闷道:“回学校。”他是逃课出来的,现在才中午呢,再说了他那个家里换到哪里都不过是一栋大房子,冷冰冰的,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
  这边简少爷是度日如年,苏子安却没想那么多,倒不是他忘记了和简宇桓下个月见面的约定,而是比赛日程太紧,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画室里。这次比赛的事儿他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学校的老师却还是很重视,燕京几个美院的比赛是三年一次,在业内的含金量挺高,出席的评委都是那些老一辈的教授。
  苏子安考入美院的成绩出色,一进来就被导师挑中了着重培养,这都是参赛的好苗子。
  先是京城各大院校的内部选拔,一个题目不局限于表达形式,造型学院的不少师哥师姐都出马了,大一参加的人少,也就是油画系的有两个人试着参与了一下。
  油画系是学校历年得奖的大户,苏子安就是油画系的,他导师很有些名头,带出来的学生个顶个的争气,这次更是看好苏子安,亲自点名他参加这次比赛,还特意给他找了一些画册讲解,给开了小灶。
  “这次比赛你别以为只是重在参与啊,小苏,我可是跟其他几个老师打了包票,我们系一定要占一个名额,你得给我争气。”带苏子安的刘教授是个胡子一把的老头,戴着个酒瓶底子似的眼镜,平时看着挺温吞,但是对专业要求起来当真是毫不客气。
  苏子安压力有点大,应了一声道:“好,刘老师我尽力。”
  美院里有才华的学生多了去了,离经叛道的也多,老头好久没瞧见这么个听话的学生也对苏子安格外留心,在那给完压力,又开始画大饼,拍着苏子安的肩膀道:“你好好准备,没问题的,像你基础功这么扎实的不多了,很稳。你现在要做的是争取学校里的推荐名额,过了之后才能更进一步,去京城画廊里参展也好,还是跟老师一起出国参展也好,都需要这么个提名。不过小苏啊,你也不能太稳当了,明白我的意思吗……适当的突破自己,险中求胜,这才是年轻人该做的事儿。”
  苏子安拿着画笔愣了下,盯着自己那已经起草好了的画布,看着上面繁复而又中规中矩的线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