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跟诚杰的婚房,麻烦闲杂人等滚出去。”沈以晴指着门口,下令道。 沈辰希放下交叠的大长腿,起身来到她跟前,当着她的面抽了一口烟,然后对她那张愤怒的小脸蛋喷出一团烟雾。
熏得沈以晴不由偏过脸,嫌恶地蹙起眉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咬牙低吼道:“你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沈辰希根本没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她道,“不会又想报警告我性骚扰你吧?还是你想着求助于你未婚夫?”
沈以晴脸色铁青地怒视他,一副想揍人的样子。
“你的未婚夫现在正陪着他的女朋友,根本没时间管你这个商业性质的未婚妻。”沈辰希戏谑的勾了勾唇角,白色的烟雾再次从他那带刺的嘴里吐出。
沈以晴紧了紧牙关,眼底突然闪过一道精明,“你等着,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说着抓过皮包愤然回到睡房,砰的重重关上门。
沈辰希听到她将门反锁起来的声音,好笑的挑了挑眉毛,重新回到位置上等着她接下来会耍什么招术来制服他。
十分钟后,睡房的门终于打开,沈以晴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坐到他对座正视他。
“在里面那么久,找谁求助呢?不会是沈正飞吧!”除了沈正飞,他想不出她还会找谁求助。
沈以晴不说话,但唇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
“不管你找谁过来,我都不会放过你。”沈辰希掐灭手中的烟,一缕青烟袅袅消散在空气之中。
沈以晴听到这话,心下不禁打了个寒噤,脸色阴沉地直视他,咬牙道:“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
“对,只要你死了,我才会开心。”沈辰希扬起唇角,如罂粟花般妖冶的气息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一点点的扩展开来。
“好,我现在就去死。”沈以晴说着抓过工作台上的美工刀,二话不说直接往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从伤口中溢出,顺着白皙的手滑落而下,痛也随之传来,沈以晴的小脸蛋也瞬间苍白。
看到这里,沈辰希有点愣住了,迅速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美工刀,再急忙拿出手帕缠在她的伤口上,怒不可遏道:“你疯了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死了,你就会开心吗?现在我选择割腕自杀,你应该笑着看着我离开这个人世间。”沈以晴红着眼眶看着他,苍白无血的唇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
沈辰希眉头紧蹙地看着她,他以为她只是说笑,没想到她还真的划伤自己的手腕,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应对他。
“你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笑?是不是觉得这种方式还不能够令你开心?”沈以晴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忍着袭来的晕眩,夺过他手中沾着鲜血的美工刀。
“不要再闹了,”沈辰希将美工刀扔到一边,抱着摇摇晃晃的她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沈以晴虚软无力地推开他,气息微喘道:“你不是应该看着我死的吗,为什么还要送我去医院?是想救回我,继续,继续折磨我吗?”
沈辰希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冲出门口,进入电梯。
沈以晴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此刻的她视线已然模糊不清,她借着最后一口气,露出一抹绚烂的笑容道:“沈辰希,你放下我,我不想再被你折磨了,不想再成为你的眼中钉,不想成为你的仇人,我只想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再说话了。”沈辰希严肃地看着怀中声若游丝的女人,柔声制止道。
“沈辰希,我好恨你,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呢,为什么……我真的有这么讨人厌吗?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讨厌我,恨不得踩在我头上看着我的笑话……”沈以晴语无伦次道。
“叮”抵达一楼,沈辰希抱着她冲出电梯,放到车上,她头歪在一边,凌乱的发丝披散开来,遮住她大半苍白的脸蛋。
沈以晴已然没了说话的力气,眼前的一切逐渐被黑暗吞噬。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沈辰希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动了一下,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牵扯着她每根神经,令她清晰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幕,腕上猛地一疼。
她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敢割腕,大概是因为最近太多的事缠着她,加上看清楚他接近她的真实目的后,愤气之下不计后果冲动而致。
“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沈辰希终于开口,语气中凛冽,仿佛冰山上的寒气,完全可以冻死人。
沈以晴缓缓地转动眼珠子,眉头微蹙地望着他,“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呢?”
沈辰希俯下身,锁定她黯然失色的眸子,薄唇微启,冰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心,不禁打了个寒噤。
沈以晴惊恐万状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天天面对害死你母亲的女儿你不觉得烦吗?”
“不烦,”沈辰希恶毒的扬起唇角,“而且很有趣。”
心,再次打了个寒噤。
沈辰希直起身子,敛起唇角上的恶毒,又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你胆敢再像昨晚那样伤害自己的话,我会让你母亲跟你一起陪葬的,哦不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沈以晴不受他威胁,“随便你,反正我也不在乎她的生死。”
听到她这么说,眸色暗沉几分,沈辰希沉着一张俊脸,“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好了。”
沈以晴底气瞬间不足,恐慌在眼底蔓延开来。
沈辰希说完便走出病房,并且守在门外的保镖看住她。
沈以晴心情沉重的望着上空,忘却了腕上传来的剧痛。
昨晚,她原本打算打电话给沈柏航的,但想到尔后他还会找她麻烦,便决定用极端的手段应对他。
如果不小心死的话,那就一了百了,不用再受折磨和痛苦,反则就继续应付他。
不过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干脆,而是让她活得更痛苦。
想到这里,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而下,滴在白色枕下晕开。
因她受伤,沈辰希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不过这几天他都没再来看过她,无论去哪都有保镖跟着她,将她在医院里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沈辰希知。
一个星期后,沈辰希到医院接沈以晴出院,在车上,他问她道:“是送你回万科城呢还是帝豪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