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义吓得一哆嗦,赶忙回头,但是一看叶青,发现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还穿着西江一中的校服。
钱高义当场就笑了,笑的肚子疼,指着叶青,再指着地上的云杜若,笑道:
“哈哈……云杜若,这就是你口中的师父?一个高中生?让身为堂堂化境宗师的我活不过三天?你们是要笑死我啊?”
“不是三天,是一分钟。现在时间,六点三十一分,十五秒!”
叶青眼神没有丝毫的情绪,语气更是沉冷无比。
“钱高义,我不许你侮辱我师父!”地上,云杜若在怒吼。
“我就侮辱了,怎么了?一个高中生而已,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蝼蚁,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口出狂言啊。”钱高义冷哼。
“云杜若啊云杜若,你现在沦落到了拜一个高中生为师?真是堕落啊。我看要不这样,你做我女婢,我教你修行,不比这个高中生强百倍?”
他看向了叶青,眼神里头满是不屑和轻蔑,还有几分被逗乐的嘲讽。
放眼修行界和古武界,十七八岁的年纪若是能迈入内家境,那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天纵之才了。
眼前的叶青穿着一中的校服,分明就是个高中生,就算是再天赋异禀,又能逆天到哪里去?
内家中期?
内家后期?
“就算是内家后期,在我化境宗师面前,也不过是一介蝼蚁,除了受死,你别无选择!但是,内家后期也太看得起你了,我吃了二十多年的饭,可还从未听闻过有二十岁以下便迈入内家后期的天才啊!”
钱高义轻蔑的打量着叶青,仿佛在他的眼里头,叶青已经是个死人。
“小子,如果你劝劝云杜若放弃抵抗做我的女婢,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哦。”钱高义对着叶青傲慢的说道。
叶青脸色平静,眼眸沉冷不波,像是没听见钱高义的话一样,冷声道:
“剑道浩然,你这种人,不配用!”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本宗师?”钱高义变脸。
修行一脉,练拳脚的不算是本事,入剑道的才是天才。
整个钟南山散修一脉数百人,能入剑道的,只有三人,钱高义便是其中之一,还是最年轻的那位。
这,是钱高义的骄傲!
但是,叶青依旧没把钱高义的话听在耳里,他步子不紧不慢,随手拿起门边上的一把扫帚,以此为剑,直指钱高义,冷声道:
“你不但不配用,也不会用,你,侮辱了你手中的那把剑!”
钱高义见叶青拿着一把扫帚,一把用来扫地的扫帚直指自己,脸色一黑,极为恼怒,喝道: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要用这把扫帚对付我?小子,你在侮辱我!侮辱我者,有死无生!”
叶青还是没有听钱高义的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自瞄自诩。
但是,他那双暗藏令人胆战心惊的大威严的眼眸一直紧锁着钱高义,手里的扫帚指着钱高义,淡然道:
“现在,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剑道!”
“混蛋,本宗师在跟你说话呢,你居然无视我,还拿一把扫帚侮辱本宗师,找死啊!”
钱高义彻底怒了,他可是钟南山散修一脉最年轻的化境宗师啊,前途无量受人敬畏,但是却被一个他瞧不上眼的高中生给无视了。
他抖动着手腕,剑光颤颤,一股可怕的杀机从他手中的剑散发出来。
地上,肩头还在血流不止的云杜若脸色大变,她呆呆的看着叶青手中的扫帚,有些蒙圈,喃喃道:
“我没有看错吧,师父居然拿一把扫帚对付钱高义……”
林巨熊清醒了过来,迷糊间看了一眼叶青,见叶青拿着一把扫地的扫帚朝着钱高义逼去,当即眼皮一翻,无语昏厥:
“尼玛,这……这……”
“蝼蚁,现在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宗师的手段,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冒犯了我!七杀剑法!”
钱高义冰冷的盯着叶青,动了。
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剑啸沉吟,搅动着道馆之内空气大动,有呼啸风声席卷摧残着道馆里头的一切。
只是片刻之间,道馆之内一片狼藉。
“这……这就是入了剑道的宗师手段?好可怕,我还是低估了钱高义。”云杜若色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剑还在舞动,七杀剑法中的杀机在攀升,恐怖的杀意让整个道馆的空气都冰冷的几分。
“小子,能死在我的七杀剑法之下,算你的荣幸!”
终于,杀机攀升到了一个巅峰地步,钱高义自信傲然,一声冷喝。
而后,凝练了他最强一击的剑朝着叶青劈去。
“受死!”
“师父,小心!”云杜若大惊失色,惊声道。
叶青依旧是脸色平淡古井不波,然后,手中的扫帚就那么随意一劈,一股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力量磅礴而出。
“轰!”
一声巨响,钱高义直接倒飞。
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口精血吐出,半废,大伤。
钱高义的脸色苍白,眼神却震惊无比,仿佛活见鬼了一眼,颤声喃喃道:
“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领悟到剑意?怎么可能!!”
“你……你居然也是化境宗师?还是迈入了化境中期的宗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化境宗师?”
没有人可以理解钱高义此时的心情,他以为叶青顶天就是个内家高手,拿着扫帚就是在找死搞笑。
却没有想到,叶青是化境宗师!
最可怕的是,叶青领悟了剑意,传说中的剑意,连当世至尊也无法领悟的剑道真谛--剑意!
“师父,居然赢了?用一把扫帚赢了?”云杜若呆了,傻傻的看着叶青。
昏厥过去的林巨熊刚好醒来,生生目睹了这一幕,傻眼:
“握草!”
再次眼皮一翻,昏了。
那把平淡无奇的扫帚依旧在叶青手中,依旧直指钱高义,却让钱高义胆寒心惊,灵魂都在颤栗。
“高……高人,前辈,我……有眼无珠,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绕我一条狗命吧?”钱高义怕了,哆哆嗦嗦语无伦次的磕头求饶。
死到临头,他比谁都怕死。
然而,叶青依旧冷眼置若罔闻了,他看了一下表,沉声道:
“六点三十二分整,你,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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