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十辆卡车组成的队伍很快再次起行,因为昨天刚刚下了雨,道路不仅坑洼不平还满是泥泞,因此卡车开得很慢。汽车以十公里的时速又前进了半个小时,头车突然一歪停在了路边上。
陆军中校跳下车来,快步跑到车前查看,随后他喊道:“附近可能有敌人,全体警戒。”
陆军中校的一声令下,所以士兵都跳下了车,他们举起步枪对着道路两侧,搜寻着可能出现的敌人。维曼上校下车后,踩着满地的泥浆走到最前面:“出什么问题了,发现敌人了吗?”
陆军中校见到维曼上校来了,立刻敬礼道:“报告上校,没有发现敌人,但有人搞破坏。”说完他指了指卡车前轮下面,那里有一块长长的钉板。刚起汽车之所以在行进中突然一歪,就是因为前轮被钉板刺破了。好在汽车开得不快,否则一定会造成严重车祸的。
维曼上校皱了皱眉,随后拿起胸前的望远镜在四周看了起来。扫视了一周,维曼上校突然指着前方道:“前面有人,所有人立刻到前面来,搜索前面那片树林,那里有人埋伏。”
陆军中校愣了一下,但看到上校那焦急的样子,他完全相信了。处于对长官的服从,陆军中校随后对着后面喊道:“司机留在车上,其他人都到前面来,展开搜索队形,查看周围情况。”
在陆军中校的命令下,保护车辆士兵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听从命令聚拢到前方的头车旁边,而那些宪兵却没动地方。这种情况其他人并未怀疑,毕竟发出命令的是陆军中校,与宪兵没有关系。看看除了那些刚上车的宪兵和司机以外,所有人都过来了,陆军中校隐隐感到有些不详。他一挥手道:“派五个人防御车队后方以防万一,其他人向前搜索。”
维曼上校点点头:“不错,的确要以防万一,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陆军中校一愣,不知道对方话里是什么意思,然而还不等高卢军士兵们分开进行搜索,维曼上校突然用华兰语大喊了一声:“开火。”随后他自己首先趴在了地上。
陆军中校惊觉,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哈乞开斯机枪陡然喷射出火焰,将密集的子弹射向头车旁扎堆的高卢军士兵。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子弹已经打在了身上,高卢军士兵登时倒下一片,几个机灵的伏倒在地拉过步枪就要开始射击。
趴在旁边的维曼上校突然一甩手,十几枚细小的竹质牙签飞射而出,准确的没入了几个幸存士兵的太阳穴中。那些高卢国士兵手中步枪顿时掉落在地上,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与此同时,反应过来的司机们立刻展开了反击,不过这些司机为了开车方便,携带的都是手枪。持哈乞开斯机枪的那名宪兵正是看到了司机们的武器,才敢不顾旁边的危险,直接跳下车去扫射高卢军士兵的。
旁边那名司机见到对方开枪,立刻就明白了。他抽出腰间的1912式手枪,对着那名宪兵连开几枪。让司机吃惊的是,手枪子弹命中对方的身体,尽管穿透了军服确没有让其受伤,他依然端着机枪拼命的扫射起来。
司机慌张的给手枪换子弹,但此时那个宪兵的扫射已经结束了,高卢军倒了一地,他的子弹也耗尽了。将机枪扔在地上,宪兵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支飞刀对着司机甩了出去,司机的子弹尚未压入弹仓,就被匕首刺中了咽喉。
另外几名宪兵也纷纷出击,将旁边的司机击杀。其中一名宪兵速度如飞,他在驾驶室侧面一蹬,身体陡然飞起落在了车顶上,随后手中的绍沙机枪接连几个短点射,将后面几辆车的司机统统打死了。
看着满是血污和碎肉的驾驶室,一名宪兵咧嘴道:“青鸟老大,你也太狠了吧。你看看这里被你打的,还怎么开车啊了。”
车顶上那名用绍沙机枪扫射的正是易容的青鸟,他笑道:“琉璃你事真多,在战场上还怕见血吗?别说没用的,先检查一下货物再说。”
琉璃点点头立刻跳上卡车掀开了帆布,入眼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板条箱。将军用匕首的刃部插入板条箱的缝隙间,双手用力下压。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板条箱的木盖子被撬开了。
琉璃刚想伸手分开箱子里用于防震的稻草,却被青鸟阻止了:“喂,先别动手,让教官先看看。”
“对,对。”琉璃缩回手,看向了走来的教官。那名对着高卢军颐指气使的维曼上校正是孙威改扮的,在击杀所有高卢军之后,他已经爬起身向着卡车走来。青鸟等人看到昂首挺胸向着卡车走来的孙威,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孙威感觉奇怪,他低头一看才知道缘由。因为刚才为了躲避花豹的机枪扫射,他直接趴在了路边的泥水之中,现在全身都是泥浆,看起来像个泥猴一样。
“有什么可笑的,为了完成任务要克服任何心理障碍,趴泥浆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孙威说话间一纵身跳上了卡车车厢对着青鸟和琉璃道:“情况怎么样?东西对吗?”
“还没看,等着教官你来嘛。”青鸟呵呵笑道,他这样做是对孙威的尊重,也是不希望摊上什么嫌疑,毕竟他们劫持的东西太过贵重。
做为一个小偷,琉璃对珍宝更有兴趣,此刻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箱子。孙威点了点头,他甩了甩沿着小臂流下的泥水,双手插入了箱子里。
减震的稻草被清理到一边,露出来里面一个个木格子。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一个个格子里的东西有些发傻。琉璃伸手从格子里掏出一瓶葡萄酒道:“教官,我们的目标似乎不是这些酒吧。”
“糟了,我们上当了。”孙威右手在箱子边缘上狠狠一拍道:“看来高卢国人来了个偷梁换柱,这批货物都被换掉,从另外一条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