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军事法庭审判可是同步向全世界直播的,倭国法官的言论让广大听众为之愤慨,倭国人的国际形象也因此一落千丈。反而是刘元勋义正言辞的质问,让华兰国的听众们感觉分外提气,西部特区的声望在全国直线上升。
经过紧张的磋商,军事法庭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重新开庭了。乔治大法官第一个走到台上,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道:“经过全体法官与陪审员的联合商讨,鉴于柳井均二在法庭上的不当言行,本法庭决定撤销柳井均二本次军事法庭开庭法官的职务,改由瑞士国苏雷斯法官接任。现在重新开庭,请第三被告继续法庭陈述。”
乔治大法官的话,引起在场众人的一阵欢呼,守候在收音机旁的华兰人也纷纷欢呼了起来。曾几何时,华兰国就是衰弱混乱腐朽的代名词,西大陆诸强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们。可是如今华兰参战军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证明了华兰民族的优秀,也让西大陆各国开始正视这个重新崛起的国家。如今在世界最强大的几个国家之中,华兰国也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了,这样的进步鼓舞着国内的每一个人。
审判重新开始之后,韦秉吉上校表情严肃的站起身来道:“第一被告所说的话,完全不是事实,在这里我要重申一下。”
“我反对第三被告对我的当事人定性。”高卢国律师喊道。
“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正在陈述事实,对方无权反对。”华兰国的代表律师刘元勋的叔伯兄弟刘文渊大声反对道。
“反对有效,请第三被告陈述案情,不要对其他被告人的陈述妄加评论。”乔治大法官这一次支持了高卢国的诉求。
韦秉吉点点头道:“好的。当天我根据上级命令,率领部下防守华兰国汉兴集团公司旗下产业。这是对我国商人正常的保护行为,是每个国家军队都应该履行的义务。”
“我反对,第三被告在说谎,那家工厂根本就是条顿国克虏伯公司的企业。”高卢国律师又鼓噪了起来。
“我反对高卢国律师信口雌黄,我们有法律文件可以证明,那家工厂是属于华兰国汉兴集团公司旗下的产业。”刘文渊说道。
“请将证据成交法庭,由专业人士进行查验。”乔治大法官说道。刘文渊点了点头,很快将一份文件送了上去。一位负责的法官接过文件查验了一番,随后抬头说道:“这份文件真实有效,证明了克虏伯工厂因为拖欠货款和经营不善,决定将在埃森的分厂及其中的全部物品抵押给汉兴集团公司。这是条顿国商业部的官方印章不会错,只不过日期有点问题,似乎是半个月前的。”
“这分明是他们在捣鬼。”高卢国律师喊道。
刘文渊冷笑道:“身为法律工作者,我们要按照法律办事。如果你总是凭借个人臆断办事,我很怀疑你的专业水平。”
高卢国律师被气得脸色铁青,却没法进行反驳,如果也说出华兰人不可置信一类的话来,前车之鉴却是不远。见到情况已经无可挽回,他只好狡辩道:“这份文件是半个月前签订的,又未进行公示,高卢军不知情很正常。”
“可是在高卢军进攻之前,我曾经亲自向德莱森科少将解释过,他却执意要进入工厂。我曾经向他索要手令,按照军方纪律只要他能够出示手令,我不介意让他进入厂区。”韦秉吉上校看了看旁边的德莱森科少将,继续解释道:“我要求德莱森科少将出示手令,是按照军队纪律办事。而少将先生不但拒绝出示,还用言语进行威胁,最后更是调动军队围攻友军,我对这种无耻行为表示愤慨。”
“我抗议,我认为第三被告完全是在胡说。”高卢国律师喊道。
“抗议无效,只有法庭才能裁决证言的真实程度。”乔治大法官说道。
“好吧,就算需要法庭裁决,我认为一个高卢人的话更加可信。”高卢国律师的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很明显,他心里所想与那倒霉蛋柳井均二差不多。高卢国律师此话一出,法庭内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法官大人,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当事人的证词。”刘文渊说道。
“我认为华兰人所提供的证物,根本不可置信。”高卢国律师说道。
刘文渊脸色一冷当即道:“我抗议高卢国律师这种歧视行为,这是对公正的法律制度的践踏。”
“抗议有效,请第一被告人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行。”乔治大法官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看那名高卢国律师随后道:“请第三被告人律师出示证据。”
“法官大人,我所出示的证据是一卷电影拷贝。这是正好在工厂中拍摄纪录片的华兰记者所拍摄,希望您能够同意在法庭上当场演示。”刘文渊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圆形的铁盒子。
“电影拷贝?可是法庭上没有观影设备啊。”乔治大法官说道。
刘元勋站起身道:“法官大人,在法庭外,我们已经预备好了所需设备,只要法官大人同意,他们可以在五分钟内安装完毕。”
“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这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高卢国律师喊道。
刘文渊针锋相对:“法官大人这是重要的现场证明,是本案最重要的证物,我认为必须出示才能让法庭作出公正的判决。”
“好的,请赶快安装吧。”乔治大法官想了想,最后决定允许安装。电影设备的安装非常简单,只需要将放映机推进来,然后架起幕布拉好窗帘就可以了。在专业人员的一番鼓捣之下,幕布上很快出现了清晰的图像,因为这是有声电影,而韦秉吉身后的卫兵又暗藏了麦克风,双方的对话非常清晰。
影片连续的播放着,从高卢军包围工厂,到双方指挥官的谈话,每一幕都清晰可见,当德莱森科少将说出威胁的话语,而韦秉吉上校拂袖而去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