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霍南天借着窗外那淡淡的晨光,细细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她身体在似乎任何一个部份都在吸引着她他,都让他视若珍宝。
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摩娑着她的细腻的脸部的肌肤,再一点点的往下,轻轻的覆住了她的嘴,她睡得如同昏死过去一般,没有一点点的知觉。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像是要将她这般美丽的模样一丝不余的都记入脑子里:“曼儿,你爱我嘛?”只有她的沉睡的时候,他才敢这样的问着,昨天她的那句不要离开我,将他的心陡然的炸开了,巨大的翻滚的浪潮伴随着那被炸开的缺口席卷着喷涌而出,将他淹没。他不会离开她,先离开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甚至是多娜,这是一句情人之间的最普通的话了,可是如他这样的男人,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开口说,因为任何的一个女人都会亵渎他的这个爱,但是偏偏遇上了她。
她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钻着,因为他的体温总是让她在夜里不由主的想要贴着他,深遂的眼眸着流动着墨色般的流光,黑亮的发丝因为她的移动而披散开来,一缕一缕的漂亮至极。
霍南天俯头去,与她甜美的睡颜相对着,与她的呼吸相通着,这样的她如同个孩子般的睡得安稳而香甜,霍南天紧紧的圈住了她,这一生要遇上一个爱的人是多么的不易呀,到现在他才会发现自己原来在见到她的时候便已经是爱上了,所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曼儿,可我一个机会可好?
这一生,他真正想要的东西真是太少太少了……
“喂?”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淡淡的说着。
“我已经把他给绑来了,但是毕竟这个张真人认识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元烈的声音里有点冷硬,气息变得寒意十足,这个可怕的家伙,就算是隔着电波也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的迷人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
凭什么他彻夜狂欢,而他却好几个月没有女人,还要陪着他疯,交上了这样疯狂的朋友,他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霍南天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松软的被子里,柔美娇俏的身影深陷了进去。薄薄的嘴唇勾起了性感的弧度,挺拔而优雅的身姿慢慢的走出了房间,他不想吵到她的。
走出了房间,整个客厅都沐浴在晨曦的柔光之中,他站在窗子前看着俯视着底下的一切,锋利的薄唇轻启:“是的。”
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谁敢动她,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现在嘛?”这个时间应该还早吧,元烈想着能不能挤出点时间去给某人送杯咖啡。
霍南天暗深如墨的眸子里充满了霸气,气息冷冽的淡淡说着:“当然。”这种定时炸弹越早拆掉越好。
元烈臭着脸,说完了地址之后便挂上了电话。
霍南天将衬衫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眼底带着一丝的腥红,如同流光划过般的,慢慢的深墨色有眸子如同星辰璀璨的夜空般,轻轻的吻了一下床上的人儿:“我去给你清理一下垃圾,乖乖睡觉。”拉好的窗帘,安静的房间里面被厚重的丝绒窗帘给覆盖住,光线变得暗淡,外面柔和的晨光再也透不进来,她的小脸沉静依然。
优雅的离开,门口着的两个保镖刚刚换了班:“好好保护简小姐,我今天会让冯妈送餐过来,她出门要立刻给我电话。”
车子开得并不很快,他可以慢慢的到,相信这样的等待会让被捉起来的人感动一种折磨与恐惧,这个他是最喜欢了。
安静的院子里,红墙绿瓦,与这样极不相符的是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都戴着耳麦,一片的令人觉得可怕得快要窒息的气氛里,门外吱的停下了一辆车子,坐在院子里的中年男人枯瘦的脸上带着阴暗,看着有个冷冽优雅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霍南天?放眼看去,还有谁敢这么绑了他,也就是霍南天了。
:“张真人,久仰久仰。”锋利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耀眼而讽刺的弧度,迷人的眼眸里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淡淡笑意,但是却透着一股令人惧怕的寒意。
:“是霍先生吧?”中年男人抬起如同枯叶般的双眼,看了一下他,果然是霸气十足的男人。
:“听说张真人为我在我身边看到了脏东西?”黑衣保镖们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霍南天坐了下来,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张真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如实相告,你身边有个女人,她的身上附着了一个鬼魂,所以最近霍先生会经常的出现了些的异常的举动,可是你自己并不知道。我不方便再多说了,天机不可泄露,这是要折寿的。”他的眸光太过的犀利,张真人不敢直视,闭上了眼睛。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霍南天的眼神变得更回的冰冷,连墨般的眼眸都如同结了层冰一样的。
:“没有,只是我看到了自然要为民除害。”张真人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是非常肯定的说着。
:“那你有没有为你自己算一卦呢?”霍南天双腿交叠,慵懒的靠着椅子,脸上露出了如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的笑容。
:“你有没有算到你今天诛事不利,不宜出门,或者是会有血光之灾什么的?”霍南天拿出了一根烟,身边的随从已经迅速的为他点上了火,轻轻的吐了一口,烟雾缭绕着,更是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老夫见过多少的事情了,就凭你这黄口小儿............”张真人显然有点着急,睁开了眼,却看见了霍南天在烟雾中冷到了极点的眼神。
:“如果你真是为民除害,今天这事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收了五百万的支票,那张支票是我霍家开出去的,我想要知道的话,只要打一个电话银行就会告诉我那支票是谁开的。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滩这趟浑水的,要钱不要命的事情你可别做,还是你鬼见多了,想着如何也把自己变成鬼?”霍南天的声音冷得如同从遥远的最深层的地狱里飘出来似的............
:“我为你做了法事,自然会收钱的。”张真人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
:“别念经了,今天你就算真把神仙请下来了,他会求你嘛?利益薰心,收了钱你就想置人于死地,再不说,你可要吃苦头了。”霍南天渐渐的没有了耐性,想起了在船上的时候那条毒蛇,还好他再也没有让简曼到楼下的船舱去,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别多说了,真是烦人,我今天还有事。先把他的眼珠子给摘了再说,整天的说看见鬼,看见鬼的多难受呀。”元烈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
一个一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了霍南天的身后,手里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闪着银光的薄薄的小刀,看似温和的脸上,却隐隐透着杀气。
这让张真人想起了今天早上,天还濛濛亮时,他在自家的院子里正在进行着每天必要的吐纳呼吸,便有几个黑衣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为首的便是这一个,看着他时眼睛里泛着冷凝的气息,淡漠的看着他。这一样也是不好惹的主,他就是元家的元烈,他知道的,油走于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之间,霍南天的名号自然不用说了,元烈也是名气在外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给自己惹上了这样的事情来。
霍南天从元烈的手中拿过了那把小刀,看着张真人,他还没有动刀,可是空气中竟然已经慢慢的带着血腥味飘散开来。
慢慢的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逼进着干瘦的中年男人,带着冷然而骇人的气息,让张真人的瞳孔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紧缩了一下。腿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起来........
霍南天走到张真人的跟前,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暴虐而噬血的眼眸看着他,看到张真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着,:“霍先生,我也只是一片好意的.........”张真人喃喃的说着,企图为自己开脱着。可是他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为自己辩解都是没有用的。
霍南天俯身-------
:“你还不想说嘛?”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在火山爆发之前,山顶上还飘散着的雾气似的。
张真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说出来的话,他这一生的辛辛苦苦所积攒下来的道行跟名声就都毁了。
“真遗憾。”霍南天的唇轻轻的勾出了令人迷惑的弧度,薄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这个假真人嘴巴倒是硬的,或许是以为达官贵人见多了,总以为自己会给他点面子,可是现在天王老子的面子他都不想给。
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犹豫,清幽的院子里响起了令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声:“会通灵的人,听说瞎了以后能力做对更加强的。”他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一夹,身子灵活的闪过了从张真人眼眶里飞溅而出的血浆。顿时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连旁边载种的四季常青的竹子散发出来的清香都掩盖不住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来?”霍南天冷冷的说着。
张真人一手捂着一只眼睛,悲惨的哀嚎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黑红色的血沿着他的眼眶流了出来,令人看着都觉得惊悚。
:“还不说?”旁边的保镖抬起脚踹了椅子,巨大的冲击力让人连同椅子一起飞了出去,枯瘦的身体跌落在青石板的地砖上,发出了骨头敲击着地板的声响。
张真人吓得嘴唇都在发抖,他不敢相信这个霍南天真的就这样动了手。
:“你以为我只是开玩笑?”冷冷的,霍南天笑了一下:“你敢下手要别人的命,怎么没想过有一在你的命也会没有掉?”他的声音平静依然,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复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的。”霍南天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寒意就如同从地缝里钻出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