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千莺点了点头,她没有反驳。
她知道,这些事情虽然是郭旗风的经验之谈,但,所谓经验,便是无数人踩着走过而没有出现状况的路,比起自己一路摸索然后撞的鼻青脸肿,这些经验当然弥足珍贵,郭千莺一一记在了心里。
足足两个小时,第一堂课才正式结束。
从书房里出来,男人就径直回了房间,郭千莺才知道他先前去书房并不是去特意看书的,而是等自己的时候看了会儿书。
她下楼倒了杯水,想了想又热了杯牛奶,又敲开了男人房间的门。
不过,这次等了好一阵儿也没有人应声,郭千莺不由再次敲了敲门,“郭旗风?”
房间里依旧没有人回应,郭千莺不免奇怪,自己倒水热牛奶,最多不过三分钟,难道郭旗风的睡眠质量太好了,秒睡?
她关掉楼道里的灯从门下的缝隙往里面看了看,里面还有灯光露出来,她的心就慢慢提了起来,谁都不会开着灯睡觉,可是,什么情况下会别人叫而不答应呢?
没听到,还是……
郭千莺有点急了,她再次抬手敲了敲门,“郭旗风,你没事吧?”
这次的声音大了很多,不过,依旧没有声音回应。
郭千莺急了,直接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这是郭千莺第一次走进郭旗风在南江的住处,米白色的欧式风格的墙纸是这个卧室里唯一的颜色,窗帘、床单、被罩等等,目之所及无一不是黑色的。
房间比她的房间大了一些,多了个小厅,摆着两张沙发和一个小圆几,标准的郭旗风风格。
一眼扫去,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郭千莺松了口气,原来是去洗澡了啊。
她将水和牛奶都放在他床头的矮柜上,转身正要走,水声戛然而止,卫生间的门一下被推开了。
湿潮的空气迎面而来,郭千莺看着面前只裹着一件黑色睡袍的男人走出来。
睡袍一丝不苟的穿在男人的身上,斜领遮过来,最后在腰侧被一根带子牢牢系住,浑身上下,除了尚在滴水的头,只露出一双肌理分明的小腿和脚掌,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禁欲气息,只让人恨不得一把将他腰间的带子扯开。
然而那浑身的冰冷仿佛也在这一刻消退了一些,或许又因为那头凌乱的发丝,而多了几分不羁。
郭千莺呆呆的看着他,一时忘了反映。
“你来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一瞬间,透出更多的慵懒的气息,拂动耳畔,撩动心弦。
郭千莺下意识舔了舔唇,忙回答:“你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我就给你倒了杯水,谁知道敲门你也不开,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不放心就进来看看。”
男人目光扫过放在矮柜上的两个杯子,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不谢不谢,”郭千莺笑起来,“要谢也是我该谢你才对,今天为我讲了那么多。”
平时就算在父母跟前,他也是个很寡言的人,今天却为她讲了那么多,说郭千莺半点也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