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最讨厌。”陆寅柯宠溺地刮掉他脸上剩下的奶油,“唉你别蹭,再蹭又勃起了,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我是心疼你才一直忍着,你知道不?”
“我知道,”杜彧俯在他耳边悄声说,“我都知道。”
“陆寅柯,谢谢你。”他也转头舔了舔对方脸上的奶油,“这个生日……我很快乐。谢谢你,我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陆寅柯用力地搂了他一把,“下次别说谢谢你,说喜欢你我会更开心。”
“生日快乐,我的主席。”
第66章觉察
——我是个极度别扭的人,这点我自己知道。
之前我和男朋友去逛街,在一家店里相中一条特别好看的裙子,他看我多瞄了几眼,就问我想不想要。我确实是想要的,但总觉得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买给我,多少都有点绑架的意思,我不希望他是因为下不来台面才不情不愿送我东西的。可后来真收到他自己挑的礼物,我又不是特别喜欢。
类似的,我始终觉得别人问出来的话就是客套,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基本都是下意识拒绝。但每当别人真心实意为我付出时,又会因为他不了解我而失落,可其实是我从来没把内心流露过啊。
——你好,可以理解。但不知你想过没有,有时候别人这么问你,真的只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对关系疏远的人来说,这么做是好的,有利于人际和谐;但对关系已经很密切的人来说,坦诚直率一点会更好。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会问出这句话的人,要么就是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要么就是确实有意为你付出。前者单纯,得到答案之后不一定会即刻行动,但他会记得,并且会在合适的时间以类似的形式送给你;后者缜密,既然问出了话就代表愿意承担风险,即使真的有一丝痛心,顶多埋怨自己。
每个人都是希望被关注的,当别人关注你时,态度最好随意,答案最好明确。不但你舒服了,别人也会简单。在自己什么都不表示的情况下,对别人擅自抱有过高期望是很不礼貌的。毕竟有时候你都不清楚自己的真正意愿,又怎么能苛求别人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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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是第二天上午从陆寅柯家回去的,到家时照例只有崔南哲一人。
他没什么表情地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房,却发现对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你怎么笑成这样?”
或许是有些做贼心虚,他也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我笑了吗?我没有啊。”崔南哲说得冠冕堂皇,“但你昨晚没回来耶。”
“哦……我跟你陆哥喝了点酒,又聊晚了,就在他那儿住了一夜。”杜彧云淡风轻地补充道,“我给杜悠发过短信了。”
“是吗?那她今早怎么还问我你去哪儿了?”
“……”
杜彧惊觉自己每逢撒谎必露陷,索性闭口不言了,只波澜不惊地看向他。
“别这样看我!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是很怕你的!”崔南哲被他盯得发毛,只好搓着双手跳下沙发,“那啥啊,后天不就除夕了吗,我爸公司发了点对联窗花,我们贴几个。”
杜彧经他一点,又想起路上印着“除夕瓜分十亿红包”的火红广告牌,这才意识到居然快过年了。
他于是习惯性地张口问道:“那你们今年还回农村吗?”
“除夕不回了,老人都不在了还回啥回。”崔南哲答道,“今年跟你们一起看春晚啊。”
杜彧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春联,了然地点点头,没怎么在意。
但突然,另一个问题却不经思考就擅自闯进了他的脑海,而且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陆寅柯要怎么过年呢?
陆狗过年?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你难道是想来陪我吗?
陆狗那我一定会先把你这样,再这样,再这样,你可懂得?
杜彧隔着屏幕嫌弃地咧了咧嘴。
京兆杜氏好好说话
京兆杜氏我是在想,你家里要是没人,可以让崔南哲把你请过来跟我们一起过个除夕
陆狗啊。
陆狗好意心领了,但我可能要跟我爸回趟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