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了她。
“沫沫。”
纪寒砚只好耐着性子去哄:“不能乱吃。”
但这,对于嘴馋的乔沫来说,完全不管用,抱着小胡萝卜,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看得出来,是真的委屈坏了,也给纪寒砚一种,自己真的将对方欺负的很惨的错觉。
奈何,娇气的小兔子却不停,反而继续重重的哼唧了一下。
恰好此刻,纪母回来。
看见早已空空如也的鸡汤,不由得扬起一个笑:“沫沫真乖,喝的这么干净,看来一定是很喜欢妈妈的手艺,妈妈以后再多做一点,让你喝个够!”
乔沫:“……”
纪寒砚:“……”
纪母前来监督完毕,就拿着保温桶走了,转而催促纪寒砚:“你也别老在这里盯着人家沫沫看,大晚上的,多吓人呀,要是让沫沫失眠了?该怎么办?”
这话,居然很有道理。
纪寒砚默默退下。
等到纪母又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并且离开了以后,男人这才重新推开门,进来,揪起乔沫的小被子。
小兔还算有良心,给他留了一半的位置。
乔沫其实还没睡着,感觉到了纪寒砚的到来,便直接睁眼,眨了眨,笑意满满的,眼底亮闪闪,如同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叫人看一眼知道,一定是又有坏主意了!
果不其然。
乔沫主动的朝着纪寒砚的怀里拱了拱,小小的一只,特别可怜,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哼唧:“纪爷,明天的鸡汤也交给你啦,好不好呀~~~”
纪寒砚:“……”
他早该知道的。
无奈的抿唇,纪寒砚只好将人往外推了推,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拒绝。
怀孕时期的女人,都是格外敏感的,乔沫也不例外,在被推出去的那一瞬间,心态崩了!!!
纪寒砚变了!
她竟然敢推哀家!
以前他都恨不得一直抱着她的!
想到这里,乔沫眼眶一红,声音里面也写满了脆弱可怜,无助极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纪寒砚:?
男人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并不知道,自家小作精又怎么了,只好放低了声音,开始哄:“沫沫?”
然而——
乔沫现在听见纪寒砚的声音就烦,想都不想,便直接抬腿,一脚就将人踹到了床下去!
突然遭殃的纪寒砚:“……”
所以这只小兔,又受了什么刺激?
男人再一次抿起唇来,对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乔沫心中怒叹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这才凶巴巴的瞪向纪寒砚:“哼!!!你变了!!!你以前都会抱紧我的!!是不是因为我胖了,你就不爱我了,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呜呜呜,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怀孕会胖,却不知道我会胖成这样,我的小肚腩,它原本是那样的美丽……”
纪寒砚:“……”
哪怕是纪寒砚,也没忍住狠狠的扯了扯唇角,算是明白了她为何突如其来的发脾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终,还是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躺下,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语调温柔,还有点哑。
“别闹。”
闹???
你才闹!!!
这下,乔沫的心情就变得更加不美丽了,再次瞪向纪寒砚,斥责的味道格外明显:“呜呜呜,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在胡闹,算了,你不爱我了,我可怜的宝宝呀……”
这幅样子,就好像真的已经伤透了心。
纪寒砚:“……”
小姑娘就这样在他的耳边,哼哼唧唧个不停,哪怕纪寒砚一直都是忍耐力很强的人,却也在这一刻,彻底破功了,声音里面多了几分严厉的味道。
“乔沫。”
带着丝丝警告。
如果是在从前,乔沫的肯定会怂了的,但是今非昔比,乔沫眼眶更红了,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呜呜呜呜呜,你还凶我,你真的变了……”
纪寒砚:“……”
这下,纪寒砚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不再搭理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男人突然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品尝着她的味道。
他已经,不知道忍了多久了。
熟悉的甜美味道使得男人的心里的火焰也烧的更加烈。
一直以来,鉴于小兔身娇体弱,纪寒砚一直都忍耐着,如今更是连抱着睡觉,都是一种煎熬,满足的掠夺着,男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反倒是乔沫,眼眶更红了。
臭男人。
不爱我了还要亲我!
乔沫心里更加来气,索性,就在纪寒砚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感觉开心。
虽然不想松开她,但纪寒砚的心里,依旧是有分寸的,不敢憋坏她,很快就松开了她,转而,一只手枕着脑袋,侧身看她,语调里透着一丝丝无辜的味道。
“是你先惹我的。”
没错。
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可是某只不老实的兔子却几次三番的凑过来,这换谁能顶得住?
若非看在她身子骨的份上,可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男人抿唇,看向乔沫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危险。
这下,乔沫都跟着反应了过来:合着,这段时间纪寒砚不抱着她的睡觉,不是因为外面养了狗,而是因为——快要憋死了呀!
耳后根微微泛红。
乔沫的笑容里面也多了几分戏谑的味道:“原来,纪爷是因为快憋疯了呀?很抱歉,在这件事上,人家也帮不了你,所以啊,就只好麻烦纪爷您再多忍耐几个月啦~~~”
“几个月而已啦,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相信按照您那沉稳的性格,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加油,我看好你!”
纪寒砚:“……”
小兔子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容,明显,就是在洋洋得意,别提有多欠。
男人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轻笑:“你帮得了。”
话落,他便在乔沫惊愕的眼神之中,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的手。
凑近了她的耳边,语调缓缓:“以后,还皮吗?”
乔沫:“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回答她的,是纪寒砚的又一声笑:“晚了。”